猛然醒过来,萧若溪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摆的狼籍,皱着眉头将兔子丢给小厮:“剥皮,烤好。”简介的吩咐。
转身要离开,走了两步又猛然顿住。转过身,在小厮惊异的目光下将满脸泪痕的瑶歌抱起,走向马车。
瑶歌起得很晚,凌晨才缓缓的张开眼,摸了摸酸涩的眼睛。坐起身,回想着梦中反反复复的看见的画面。梦里的自己似乎在奔跑,在逃离子修那令自己心酸欲绝的目光与神态。可是,勿论自己跑向哪个方向,自己都能够看见他令自己心碎的模样。仿佛在提醒着自己什么,不听的重现在自己的眼前。
抹着脸,瑶歌觉得心悸,汗流浃背。面前放了一只香香的烤兔腿,可惜已经凉了。麻木的啃着,瑶歌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这玩意儿塞到胃里的。
轻笑拂开额前的刘海,眯着眼,前方是一片令人看不清的浓雾。
“没睡吗?”萧若溪清醒的声音。
“恩,睡不着,你呢?”请声回答,带着寂寥的瑶歌少了平时的一份粗俗,多了一分令人想要探究的神秘。
“守夜。”干脆的回答。
是哦他们算得上是在逃命了,如果不守夜,肯定会很容易被伏击的。
“让你不多带点人出来,你白天也守、晚上也守,累垮了我和子修可概不负责厚。”瑶歌调笑,靠着窗户。她感觉到了,萧若溪就在这扇窗户的下面。
“那你就给我少惹点事。”带着笑意的言语,瑶歌狐疑,他们的关系啥时候这么好了?不过也笑着接口:“我什么时候给你惹事了?不就是吃得多了嘛。本小姐好歹现在也是个贵妃吧,你说你丫的怎么这么不上道,也不知道对我好点。小心本小姐没收你的家财!”毫无威胁力可言的威胁。
“就算你是皇后,也没有那个权力没收我的家财。”摇头,萧若溪翻眼看了看天边的肚白。
“哦?”这倒是令瑶歌好奇,她知道萧若溪很有钱,是天下第一有钱人。那么,他到底有多少钱啊?基本上瑶歌对于能够说话的人,是想什么说什么:“我说萧若溪,你这个钱串子到底有多少钱啊?”
“这个……仔细的来说我还真的没算过。番邦也有我的地产,虽然番邦是靠放牧、抢劫等方式生活的,可是他们也有商店。用高价为他们提供生活用品,里面几乎大半儿都是我的人。”
咧开嘴,瑶歌眼中浮现出金钱的符号,擦了擦自己虚幻的口水:“萧若溪啊,怎么样你才能够把你的钱给我花呢?”
“给你花?”狐疑的语调,萧若溪轻笑,带了几分嘲讽:“应该有一个方法吧。”
“什么?”瑶歌兴趣盎然,急忙问。
“做梦吧。”隐忍的笑意。
半天没声了,萧若溪狐疑的唤了几声:“喂,师小姐?你怎么了?”
“吵什么?我正努力睡着做梦呢!”气急败坏的吼声。
萧若溪无语,跟这丫头唠嗑还真有趣,无意识的咧开嘴角。
半响,马车内才传出来弱弱的郁闷:“喂,萧若溪,我想……”
“想什么?”等了半响,萧若溪没听见瑶歌的下文,不禁皱眉询问。里面的人似乎踌躇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的声音:“我想你陪我去洗澡吧?”
这回轮到萧若溪沉默良久了,好一会儿才叹息道:“如果不是知道你心里只有子修,我会认为你在邀请我。”
萧若溪没有叫醒下人,等瑶歌拿了换洗的衣服,两人才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走了。半途,若溪嫌瑶歌走得慢,不顾瑶歌的反对,扛着她就朝小溪边掠去。瑶歌只能够反胃的看着飞快逝去的树尖,忍着难受。
天空中早已经没有了月亮,水面上云雾缭绕,树林中漆黑一片。黎明的黑暗,瑶歌感受着冰冷的水温,她知道萧若溪就在树丛的后面。他没有兴趣看自己,也不屑看自己。倒不是因为正人君子,估计是对自己倒尽胃口吧。相处这么几天,她还真没看过他对什么女人侧目,倒是老是对着自己的样子猛瞧猛点头。
瑶歌狡黠一笑,心生坏意,扯着嗓子叫:“萧若溪,这水好凉啊。”
“荒村山野,难不成你还认为这水会自己把自己给烧开?”瑶歌能够描绘出那绝美的脸上,生出的挑眉嘲讽,似在嘲笑瑶歌的娇生惯养。
撇撇嘴,瑶歌继续叫:“萧若溪,下来一起洗吧!”
某男没有回嘴,瑶歌以为得逞,笑道:“怎么了?该不会是被野兽刁走了吧?”
“哗哗……”下水的声音,瑶歌猛转过头去看,呆住。
某身如硬玉的男子正面无表情的往自己身上浇水,流畅的线条很结实,那华衫儒衣之下竟然藏着这样精美的身体。后者显然意识到瑶歌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朝着瑶歌这边走了一步。满意的听见瑶歌逃开的声音,鄙夷的勾起嘴角,淡淡的瞥过去挑衅的目光。
瑶歌不高兴了,撇撇嘴,她才不跟不要脸的人一般见识。当着已婚之妇裸露身子不说,还没脸没皮的洗澡,乱看别人的身子。
瑶歌也不说说自己,刚才看着别人那精壮的身体,都快流口水了。当然,现在她也没放松自己的目光。一双狼眼就差没散发出幽幽的绿光了,唇角那笑容令若溪恶寒,鄙夷的瞥了一眼看得津津有味的某女,轻声低讽:“不守妇道。”说罢便上岸了,瑶歌立马露出可惜的模样。并不是因为某人的离开,而是因为他下面穿着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