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扁嘴,瑶歌将信递给铁木冢,道:“你先自己看。”
铁木只扫了几眼,便将信递还给瑶歌,坚定的道:“我是不会向你们勾国的狗皇帝屈服的,我们这些生长在草原上的雄鹰,怎么可能与勾国皇室这些奸邪之徒屈服?”
“谁让你跟勾仁屈服了?”挑眉,瑶歌不明白铁木冢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脸色发黑,子修都写得这样明白了难道这头猪还看不明白?
“不就是你们吗?让我请求勾国皇帝派兵援助我,我宁肯自刎在这异国他乡。”
“你他妈有脑子没有啊?大丈夫能屈能伸明白吗?借刀杀人明白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明白吗?他妈的,真怀疑你豆腐脑。子修写得这么明白,你都不明白,你他妈脑子被门夹了?潴留水啊?我看你这里不是装的脑子,你装的豆腐脑吧?”瑶歌指了指脑袋的位子,鄙夷的看着铁木冢。
令人火大的语言,铁木冢怒极反笑:“我们番邦人可不像你们浑身都是心眼。”
“的确,你就是心眼儿少了点。”瑶歌轻飘飘的把对方的辱骂推回去,皮笑肉不笑,对方眼中的怒火自己看得明白。蛇打七寸,据子修说铁木冢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一但看定便会不惜一切。瑶歌也不急着先把他攻下来,她还得睡觉呢。
让鬼汝唤来了管家,打着哈欠道:“夜深了,不适合说话。你们那里恐怕也不是久留之地,不如就留在这鬼王府吧。这里虽然危险,可是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打进来。还管吃管住,都感干嘛干嘛去吧,各回各房、各找各娘。”说着瑶歌哈欠连连的朝着自己的床摸索而去。
三人满腔怒气,哪里肯听瑶歌的话。眼前一花,只见那两个下属又跟鬼汝缠斗在一起。瑶歌落单,铁木冢卑鄙的上前钳住她。其实他并不是想欺负她落单,他只是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女人!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要我们怎么做才肯帮助我们?你能不能够不要说话说一半。”铁木冢几乎是红了眼。
瑶歌冷冷的看着有些发空的他,的确,这些日子他积压的负面情绪的确需要释放。瑶歌任由他摇着自己,等他自己慢慢清醒那一刻。
见手中的人没有回答,铁木眼更红了,天知道他多想杀回番邦取了自己大王兄的狗头,救出父王。
“放开。”冰冷的声音令铁木冢一激灵。
被自己钳制在手中,这样拼命摇晃,且铁木冢清楚自己发狂的样子是多么的恐怖。曾经有无数小孩儿为此吓哭过。然而手中的女人却没有一丁点的恐惧,冷静的让人觉得可怕。清冷的眸子印出铁木的发狂的样子,铁木冢能够清晰的看到瑶歌眼底流动的轻微嘲讽。
冷笑着,瑶歌再一次道:“放开,我不想说第二次。”犀利的目光望进自己的眼中,铁木冢几乎认为对方似乎已经看透了自己的灵魂。
晃神中手不知不觉的松开了,瑶歌拍了拍自己被掐痛的手臂,瑶歌靠在床上。漆黑的眸跳出不可一世的狂傲:“与其在这里问别人你要怎么做,不如问问你自己需要怎么做。问问你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而你为了你想要的可以牺牲什么。不劳而获这种事只有神话中才有,现实世界是残酷的,你一旦要得到一件东西,就必须失去一件东西。就像子修,有了权势、有了金钱、有了别人所羡慕的一切,可是他没有自由、没有平常人的心态、更没有平常人的生活。想想吧,你想要得到什么,你可以失去什么。这段日子我不会来找你,等你想通了你让鬼汝来找我。”瑶歌决定去萧若溪那儿,反正子修让自己去找他。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鬼汝提起一掌便把两个侍卫推出去了,闪身到铁木冢身前,不卑不亢恭敬的请:“二王子殿下,这边请。”身影恰好挡住了闭目养神的瑶歌。其实他鬼汝也对刚才瑶歌那个样子犯迷糊,刚才瑶歌那杀神一般令人不可妄动的模样像极了在浴血奋战时的王爷。那时,两人的身影与气质……仿佛在一瞬间重合,害他不能够在第一时间将两个侍卫击退。
铁木冢脑中还环绕着瑶歌的话,复杂的目光越过鬼汝,看着已经躺下的瑶歌。沉默不语的朝门口走去,心中沉重万分。
是啊……他到底想要什么?他又可以为了自己想要的失去什么?自己想要的是天下,想拿下勾国统一天下,想成为千古帝王明君。自己能够失去什么?生命?时间?爱情?我有什么可以失去?铁木冢不明白,这剩下的夜……同样漫长。
瑶歌走了,去了萧若溪那儿,鬼汝要求一同前往然而却由不得他。
就像师瑶歌说的,为了王爷,他必须留下来。铁木需要他,时局需要他。
瑶歌的到来萧若溪并不惊奇,很客气的接纳她,甚至为她设宴。有吃的自然是好的,瑶歌也不怕萧若溪会下毒,他没有理由。
“我要你给我制造一个契机,一个能够让我回宫去的契机。”瑶歌打开天窗说亮话,她不喜欢拐弯儿抹角。
“你这是在跟我找难题。”萧若溪坐在一旁,看着瑶歌饕餮吃相,眼中有着厌恶。他果然还是喜欢美好的事物:“宫里已经翻天了,你知道的。为了你那愚蠢的举动,勾仁疯了。”
“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那个叫慕容馨的女人。”瑶歌丢掉手上的鸡骨头,就着大汤勺喝了一口汤,最蠢油腻腻的看得萧若溪反胃:“那家伙完全没有脑袋,我丝毫不知道他是怎样坐上皇帝的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