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的点点瑶歌的鼻子,子修挂上宠溺的笑容,温柔的大掌轻轻地揉了揉瑶歌的发顶。
“哦?看来本公子那所谓的自恋真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得到姑娘如此夸奖,我岂不是三生有幸?”爽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符合的阴柔,一袭白衣金丝边的男人自假山后走出。两旁的灯光将他的脸照亮,妖媚异常。
瑶歌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自月光之下诞生的妖孽,清冷的眸子印着傲立于世间的嘲讽,却柔美得令人心醉。鬼斧神工的脸孔,似乎浑然天成,任何言语的雕琢都不足以拟出他一丝一毫的俊美。
瑶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色迷迷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绝世美男,算是明白为什么对方这么自恋了。的确,他有自恋的资本。
见瑶歌看得有几分神愣了,萧若溪勾起邪魅的笑容,坏心的询问:“姑娘现在觉得,是我好看,还是王爷好看?”
瑶歌直言不讳,笑道:“自然是你好看,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子修。”
挑眉,萧若溪用手势邀请两人去假山后坐下,询问:“为什么?”
“你太会招引人了,你和子修若是走在街上,十个里面有九个都被你吸引。还有一个,估计是没品位的盯着子修的刀疤脸惊恐。谁做你的女朋友……也就是做你的妻子或者未婚妻,肯定要受罪。你身边的狂蜂浪蝶恐怕跟皇帝后宫的三千佳丽比起来,人数不在之下。与其在你身边做个吃力不讨好的护花使者,不如在子修身边老老实实的过日子。而且你不见得就能够守住自己的心,你自恋。证明你喜欢美好的事物,一旦有比你的妻子更好的存在,就算你不会直接弃之而去。但是也不见得你会安分守己,多半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瑶歌咽了咽口水,子修连忙端上茶水。
两口灌下,瑶歌继续喋喋不休:“更何况,子修冷硬的面具下藏着缱绻无限的温柔。而你狡猾妖媚的面具下,谁知道藏着什么?万一你是个虐待狂人,或者是个花心糟糠大萝卜的话,也就只有自虐狂还会喜欢你了。”
萧若溪呆愣的听着瑶歌的一番言论,半响才回过神来,幽幽的长舒了一口气。对着子修笑道:“我算是知道她为什么能够攻下你了,我本以为,你是人世间不可能有人能够攻破的堡垒。但是她让我看见了最锋利的芒刺,你被她攻破了,现在我是一点也不疑惑了。”
举杯,萧若溪轻笑:“欢迎歌妃娘娘的光临寒舍,子修说你不能够喝酒,于是我以茶代酒。”
“谁说我不能够喝酒?”瑶歌皱眉,幽怨的目光看着子修,扁扁嘴:“我要喝酒。”
“不行,喝了酒,你第二天又会头疼。”子修没忘记瑶歌今天早上起床时,紧皱的眉头。虽然她不说,自己也不问,可是不代表他不知道。
瑶歌果然露出压抑的目光,惊异的看着子修,叹道:“子修啊,你真像我肚子里的蛔虫。”
抿唇笑了笑,子修对一脸玩味看着两人互动而不觉乏味的萧若溪道:“我传书给你的条件,你是否答应?”
“恩……可以,你有恩于我,这次就当我报恩了。可不准再揪着这小辫子不放。”萧若溪狡猾的笑,仿佛捞了莫大的好处。
子修点头,他不介意。他知道萧若溪是奸商,竟然只用关键时刻,只要是瑶歌合理的要求,萧若溪都不能够撒手不管为条件。交换了三年前的救命之恩,天知道,萧若溪虽然是奸商。可是自己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只要是有人有恩与自己,他一定会倾家荡产偿还。这是他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优点了。
“你们背着我达成了什么协议?”瑶歌直截了当的问,她知道子修会为自己解惑。
子修为瑶歌从新侦查,清清淡淡的声音在这夜中和谐极了:“我只是让若溪在你有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全力帮助你。瑶歌若是有困难,可以来自好若溪。”
“你帮我搭建堡垒呢?”瑶歌趴在桌子上,包揽了一半儿的地盘。眼睛滴溜溜的在那几盘点心上面转悠:“那你呢?”
“你不会让我受伤的,不是吗?”子修摸了摸瑶歌的头,后者享受的蹭了蹭,就像一只讨好的小猫。
若溪惊异的看着两人的亲昵劲儿,他本以为,两者只是盟友的关系。可是现在看来,恐怕这关系比自己想象的更深更复杂。若溪也直言不讳:“你们两个,应该不只是盟友的关系吧?”
子修对上好友的眼睛,温和的笑:“是盟友,是知己。”
“是男女朋友,是恋人,是觉得对方最相配的人。”瑶歌继续补充自己的看法,饶是子修也禁不住看了瑶歌一眼。包涵浓浓宠溺的眼,暗红更深了一些,深邃的像玛瑙。
“恋人?”若溪嘲讽的笑,酒杯低着唇瓣:“有夫之妇和君臣下属?宫妃和王爷?义嫂和小叔子?”犀利又委婉的质问。
“不。”瑶歌靠近子修的怀中,坚定道:“我们之间没有你们肤浅的枷锁。”
“肤浅?枷锁?”若溪语塞。
“是,你们太过被眼前的画面蒙蔽。只能够看见现象看不见本质,认为自己眼见之事便是事实。可曾想过,真正的真相是被埋藏在那层层障碍之下。若是没有经历过的人,谁能够看得清那之下的真相?”瑶歌反驳着若溪,她和子修的关系……才没有那么不堪和复杂。
“你的话我不明白,不过子修的条件我同意了。”若溪摇头,他本来对瑶歌挺好奇的。很想会会这个大胆聪颖且胆识过人的歌妃娘娘,可惜今天却只看到一个牙尖嘴利且小女人像的女人。若溪没有兴趣了,以至于后面与子修的交谈也显得很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