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她到底是不明白这勾仁为嘛要把自己带离宴席的。不过有免费的脚力,她也懒得跳下勾仁的怀抱。
直到勾仁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把自己丢到床上,就像丢麻布口袋一样。瑶歌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笑道:“你这生的是哪门子气?”眼中精光闪烁,其间危险无比,寒气四溢。饶是勾仁,也不禁被糊弄得愣了愣。
摇头,勾仁很温和,平静的语气:“不,朕不生气。你不要和鬼王走得太近,他……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你在担心什么?”勾仁的心思瑶歌不想去猜,但对方表露出来的态度,她到底是多少看出了一点倪端的。
摇头,勾仁笑道:“你的小动作最好还是收起来,如果还想要你的小命就不要去招惹鬼王,他还不是你能够驾驭的人。更何况,你现在是朕的妃,他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瑶歌笑而不语,深深地看尽勾仁的眼中,那略单寒意的目光似乎要把勾仁的灵魂看个通透。
宴会还在继续,勾仁没能够跟瑶歌纠缠太久,只是警告了她几次便走了。不过勾仁也没有把自己的警告看得太重,依照他最近对瑶歌的了解,她若是真能够把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也就不是她了。其实勾仁还是比较期待瑶歌给自己带来的刺激,这个女人,到底该不该把她留在世上,他是不知道了。想了想,让暗卫通知冥钰加紧对瑶歌的监视。
勾仁的想法是对的,瑶歌压根儿就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五良佳节才结束不久,消停了一阵儿的瑶歌就耐不住性子,冲天冒火的收拾东西和风烟窜出皇宫。她有帝令,没有人敢拦住她,而这帝令是她用账簿跟勾仁换的,他收不回去。
瑶歌并没有俗气的女扮男装,一身华衣锦服惹眼却不失干练。
瑶歌和风烟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准确的来说只有瑶歌一人大摇大摆。浑身俗气到几点的赤橙红绿青蓝紫,所有的颜色仿佛都汇聚到她身上,艳丽俗气。手上还拿着一个五颜六色华丽至极的钱袋,套在手上使劲儿甩,银子在里面撞得直响。吊儿郎当的样子,活脱脱一个乡下暴发户、城市土大款。
风烟在距离瑶歌三步远的地方,眼中的嫌弃显而易见。对于这点瑶歌是很欣赏风烟的,她跟录语说要做姐妹、做朋友,但是录语骨子里的奴才性子改不了。但是瑶歌跟风烟说要做姐妹、做朋友,她虽然明着还是奉自己为主人,可是那些不属于属下的态度瑶歌却看得清楚。她知道风烟在某些意义上来说绝对比录语来得可靠。
瑶歌这身儿大公鸡似的华丽装扮吓坏了一旁的人,杂七杂八的目光汇聚到瑶歌身上,她也不介意。在街上乱转,抓住一个人就问你知道鬼王住哪儿吗?你若知道,本美人儿给你一两银子。但没有人敢用白拿她的银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到在距离这两人身后有一对金戈铁甲的步兵,谁也没胆子生出讹诈瑶歌的心思。瑶歌也装作不知道,心情倍儿好的恐吓勾仁的子民。
直到瑶歌再次拉上一人,却被那人一巴掌甩开。顿时两眼瞪得溜圆,呆愣愣的凝视着自己手上被排除的一片绯红,已经有点肿了。可见那人的力道之大,丝毫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手下留情。
“我靠你奶奶的!”瑶歌硬是彪了一句粗话出来,可惜打开了生锈的水龙头想要关上非得费一番力气。禁粗口很久的瑶歌一旦开了头,后面难听的便更加多了:“打你妈个头!你是咸猪蹄吗?下手这么狠!要死了你?你奶奶个熊吹子!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瞪什么瞪?比谁眼睛大啊?跟老娘比起来,你顶多算个风铃!”
瑶歌连珠炮一样喋喋不休,周围的人已经懵了。包括身后奉命大张旗鼓保护瑶歌的众侍卫,目瞪口呆的看瑶歌插着手,指着那高大伟岸男子怒火冲天。
而铁木冢更是愣了,对方难听的言语在自己脑子里面打了个转,感觉一股热气冲上脑门。正要回嘴,身后的人却拉了一把自己,警惕与劝慰的神色。呼了口气,铁木冢知道现在的境况不适合跟这人纠缠。
学者中原人的礼仪,抱拳,铁木粗狂又不粗糙的声音道:“唐突了姑娘,还请原谅。”说着便要走,可是瑶歌是谁啊。一把拉住对方的衣领,一块虎虎生威的帝令在瑶歌眼中一闪而逝。心中惊异,身为皇贵妃,师瑶歌的记忆中自然有这个东西。
竟然是……番邦皇族?
为了避免被揭穿身份,瑶歌有空了也会看看书,在多半是这个时代的历史。那块帝令瑶歌在书上看过,是番邦对勾国成服之时,皇帝赐予。此帝令,只私下给被藩王选中的王子。当然,只有等藩王死去退位之时,王子才能拿着帝令荣登大位。
唇角带了三分怒气的笑容更深了,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刁难:“本美人儿让你走了吗?”挑眉,瑶歌横了一条腿在铁木冢面前。
头上青筋直冒,铁木冢压低自己的怒气,环视了一周看好戏的人群。知道他们这样很惹眼,如果不快点解决,说不定会被那些人发现。
“姑娘,木某有何得罪之处,还请多多海涵。若姑娘觉得不对,那么我们换一个地方商议。这大街之上人来人往,未免会让人看笑话。”铁木冢只觉得自己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忍让,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学得会忍让的人。
看着他突然紧握的双手,瑶歌嘿嘿直笑:“诶?那可不行。我一个弱女子,若是不你心生歹念,被你拐到其他地方去了,我哭都找不到地方哭了。更何况,你让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我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瑶歌扫了一眼铁木冢身后警惕的众人,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