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歌似笑非笑,懒洋洋的模样很欠揍:“你想让我用你吗?我素来独行独往惯了,若你在我手上丢了命可就连叫冤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不介意。”坚定不移的自信。
“是吗?”瑶歌在湖边驻足,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绝美的脸庞上盛开着嚣张与邪肆,勾起的唇角总是带着一股冰冷,晶亮的眼眸深邃又犀利,锐利的目光。
这就是自己吗?瑶歌总觉得眼前的自己好像变了些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自己到底变了些什么。
“主子是在想什么?”似乎看出瑶歌的迷惑,风烟问道。
摇头,瑶歌并不在乎自己的心思被洞悉。她正学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风烟给她的感觉很聪明且干练,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驾驭她。瑶歌有一种兴奋感,那是挑战的刺激感。
“我在想,我到底想要什么。”目光放到遥远的地方,天上云卷云舒,悠闲自在。
目光攀升出一丝火热,风烟语气理所当然:“天下应当被踩在你的脚下。”
瑶歌惊愕,挑眉,半开玩笑的语气:“是吗?也不怕你主子我被撑死?”
风烟没有再接话,她知道这种事情是需要自己理清楚的,默默无语的跟在瑶歌身后。她在想,那么自己想要的又是什么呢?平淡的生活?精彩的人生?轰轰烈烈的灿烂?
一路无言,瑶歌眯着眼,思绪沉淀在自己的脑海中。
把天下踩在脚下?勾仁肯干吗?不过似乎很有挑战性,倒是很想看见勾仁被踩在脚下的模样。骨髓中的坏因子慢慢复苏,杀手没有几分人性,想到边做。瑶歌将李素兰从天堂打到深渊,她觉得是时候该会会慕容馨了。
对于这个只闻其名,未曾过面的大BOSS,她很感兴趣。
舔着唇,瑶歌痴痴的笑。不知道在绝对的利益和爱情面前,勾仁会对哪一个屈服呢?
宫内的消息很快,兰妃失宠被打入冷宫的消息窜得很快,几乎是当天下午。瑶歌带领御林军围杀了蕙兰阁的消息便传遍了皇宫内外,世人知道有一个名叫师瑶歌的妃子,她备受宠爱,不仅可以调动御林军还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而猖狂逍遥。
对于一切流言瑶歌笑面以对,拒绝一切来攀关系的人,自然也包括自己乱了阵脚的老爹。暗自准备着五良盛会中自己要出演的节目,悉心又别有深意。
“怎么样?”冥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天道的身后,背着手,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录语。
天道点点头,慢慢收了自己的银针,道:“她需要静养。”
“我不会占用她太多时间。”冥钰保证,天道收了医药箱,经过冥钰身边时恍如不经意瞟了他一眼。
坐到录语身前,冥钰听着天道关门的声音,半响才开口道:“她要放弃你吗?”
紧闭的眼忽然张开了,录语清明的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聪慧又充满致命的吸引力:“不!她只是……想让我脱胎换骨。”
“然后她坐上观吗?让你一个人在痛苦的深渊挣扎?”冥钰挂着高深莫测的笑,眼中晃动着晦暗的光芒。
“她帮不了我。”轻灵的眸子蒙上一层灰尘,录语血肉模糊的脸上仿佛涌动浓重的悲伤:“我知道,她这样做是对的。”
“你确定?”
“是。她想要我真正的正视过去,用同等的伤害对待伤害过我的人,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做到。”的确,录语的迷茫是有道理的,她忘不掉。该忘的忘不掉,不该记起的却记得一大堆。
“那就是她要让你孤军奋战。”冥钰笑得戏谑,虚伪的笑脸,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
“你错了,她只是想让我独立。”摇头,录语放松下来,她没有从冥钰身上感受到那种敌意。与其他十三少如出一辙的敌意。抿抿唇,录语打开天窗说亮话:“冥少也是娘娘的人吗?”
“她欠我一些东西,因为你。”站起身,冥钰似乎觉得从录语这个敲不出什么东西,转过身离开。
打开门,却见阿命站在外面,心中一惊。笑容荡开去,冥钰道:“你也来看录语?”
“我在等你。”与冥钰肩并肩走着,阿命仙风道骨的味道让他不自在。那双犀利的眼睛仿佛一惊洞悉一切,灵魂都不自觉的在他面前颤抖着。
“等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
两人同时停下,齐齐看向院中凋零的花朵,半响阿命才传来飘渺的声音:“花凋了,你的心……也凋了吗?”
一个激灵,冥钰眼角的余光注视着阿命离去的身影。
他知道,他就知道,就算自己瞒得过所有人也瞒不过他。就像暮雨的招数一样,瞒得过所有人,却瞒不过我和他。阿命啊阿命,我现在真的很好奇当初你为何加入皇陵十三少。
经过歌妃军围事件,皇宫里面好像什么都不同了,不止是对待瑶歌的态度有所改变。就连着空气瑶歌都觉得不同于以前了,沉溺得不踏实,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疯狂的涌动着。作为杀手的直觉,瑶歌觉得这天……似乎越来越暗了。
眯着眼眸看着自己令人赶制出来的东西,呵呵一笑。令国库起死回生?勾仁,如此小把戏,怎么能够让你将我放在眼中,怎么能够令隐在身后的人惶恐。不如就买你勾国一个面子,我要你国库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