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再次开口让瑶歌把毽子踢过来的时候自己也过来玩儿,哪知道瑶歌并不是像以往把毽子踢过来,而是低吼:“天!老娘受不了了!”手指连连指着几个宫女,瑶歌爆发了:“你们几个统统给我在这儿呆着不许走!录语守在这儿看着他们,等我回来!”说完顶着毽子气势汹汹的走了。
一众宫女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怎么办?娘娘生气了,她该不会治我们的罪吧?”有宫女惶恐的开口,勾动了其他宫女的不安。
“对啊!怎么办啊?”
“娘娘她虽不受宠,老是被其他宫妃欺压,可她到底是皇妃,权利还是有的。娘娘她该不会拿我们出气吧?”此宫女的揣测更加推动着众人的心慌。
录语皱眉,不满又严肃的教诲众宫女:“放肆!你们一帮小小宫女在哦这里乱嚼什么舌头?娘娘才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再敢乱说话,小心你们的脑袋!”录语心中不屑极了以她对瑶歌的料及,她知道瑶歌并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可是瑶歌的忽然离去也让她茫然,毕竟那位主子的行为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众宫女认得录语是瑶歌身边的人,都讪讪不敢再乱说。
过了很久瑶歌才回来,手里拿着一沓雪白的厚纸片,咧着嘴笑得很得瑟。
把纸片往凉亭的桌子上横着一放,瑶歌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中气十足的道:“我们来斗地主!”
众宫女好奇的围拢上来,三十六张白纸上分别用黑红两种颜色写了四组二到十的数字,每组数字的纸片上都画了相同的图形。
还有四个很奇怪的符号,也是用黑红两种颜色区别开。最后又两张白纸上分别用黑红两种颜色写了大王、小王。
瑶歌眉飞色舞的给众人讲解着这扑克的用法,很斗地主的规则。众宫女之中,聪明的人在瑶歌横飞的唾沫中兴奋得不能自已,而糊涂一点的隐约觉得这玩意儿很好玩儿,可是入不得其门。
瑶歌见好些人都懂了,也顾不得其他的人,抹起袖子把脚往凳子上一踩。脸上漂浮着红红的云朵,粉嫩如花瓣:“来来来,让老娘验收验收成果!”
那宫女们也跃跃欲试,两方人一拍即合,霎时间斗地主斗得昏天暗地、你死我活。
人说,人多力量大,这句话一点也不假。扑克这个好玩儿的东西,被那一众不甘寂寞的宫女一传十、十传百,不肖几日不止是皇宫,就连这整个皇城都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每间茶馆、客栈、妓院、赌场都准备了扑克,那段时间这皇城上下只流行了一句话没见过皇帝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没玩儿过扑克……
就连高官显贵也极其钟爱这种新颖的玩意儿,而发明扑克的瑶歌,其声誉威望一时间被推倒风尖浪口之上。平民百姓在玩儿扑克之前,对瑶歌的感激不能言喻,就差没学遥远西方基督徒感谢瑶歌赐予他们好玩儿的扑克。
可是我们的瑶歌并不高兴,相反的,她郁闷得很。先不说自己这次出名不利于自己的计划实行,也不说那死老太后每天找自己过去打扑克都要悔牌,并且自己一坐就是八九个小时。那些宫妃过来请安的时候,那目光恨不得把自己给剐了。要说瑶歌这个郁闷吧应该就是后悔了。她真后悔没有申请版权,这样如果她真有什么万一,也就不愁没有金钱开路。
心中是后悔着,但瑶歌也并不是笨蛋。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开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勾任不可能没有听说。但对方却按兵不动,瑶歌很怀疑对方沉寂的动机,冷笑着磨着自己锋利的爪牙。我想如果有人逆着抚摸她的毛,她会毫不犹豫的赏他一爪子。
其实瑶歌想错了,勾任的确没有听到这个扑克。他这几天除了必要的上朝时间便是阅读奏章,为国事而烦忧。区区几天,居然消瘦了一小圈,而苦苦缠绕住他的国政问题依旧毫无头绪。外忧内患,边疆蛮族最近蠢蠢欲动。而国内东边大旱、西边洪水,难民纷涌名不聊生,而国库如今却没有多余的库款救济。空虚至今,朝臣依旧贪污腐败,奸商当道商界,财源只进难出。
勾仁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做皇帝做得如此失败过,无力感渐生,胸口郁积了一口闷气。
“皇上。”暗处飞出一条身影跪在地上,出来露出来的的眼睛,其余皆被黑色衣料包裹住,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泛有桃花香的信封,勾仁还等不到男人递上来,便自己走上去一把夺了过来。挥挥手:“下去吧。”
“是。”黑影唰又消失在房间里,不知道隐到哪个不知道的角落。
勾仁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娟丽的小字秀气又纤细,就像那个人。淡淡的桃花香是她房间里熏香,勾仁仿佛看见那柔弱又温柔的女子,那甜甜的笑比挑花盛开还美。勾仁坚毅的眼神都忍不住轻软起来。阅读着信件,勾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刻,最终化为一场春暖花开的温柔。
他的馨儿,还是这么可爱体贴,这份柔情似水的温柔自己势必要永远留在身边。
把信封放到暗格里,里面有跟这信很相似的书信,厚厚一摞。
“来人!摆驾蕙兰阁。”勾仁几日的积郁似乎有了些许缓和,馨儿不愧是自己的知己,知道现在灾情泛滥不惜大开自己慕容山庄的米仓为自己排忧解难。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