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歌看了看录语,后者显然已经回神,注意到冥钰脸色一白但却没有前几天看见他时要难看。相反还能够认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抱着那琴走进房间,她想……这琴以后大概都派不上用场了。
冥钰毫不客气的做到瑶歌对面,皱眉又委屈:“可不能够怪我!刚才可是你把我给吓下来的,看你那架势我还以为能够听到什么天籁之音呢,结果魂儿没给我吓跑!”话刚说完,冥钰就觉得周围的温度又冷了几分。
瑶歌笑得好不灿烂,可是周围仿佛萦绕着肉眼可以看见的怨气:“怎么?本宫弹得不好听吗?冥少怎么如此嫌恶呢?看来是不满意刚才本宫的表演呢?不如……本宫重新专门为冥少弹奏一曲,冥少千万不要推辞。否则便是不给皇家面子,到时候这件事被太后、皇上知道了,蔑视本宫事小,蔑视皇家脸面可就不好说了。”
冥钰额头上冷汗连连,惊恐的长大眼睛,眼看瑶歌开始叫录语把琴重新拿出来。急忙捂住肚子道:“哎哟!哎哟!娘娘好意,卑职感激不尽,可惜卑职无福消受!哎哟……哎哟……刚才一定是甩出内伤了!哎哟……娘娘,卑职要去疗伤!哎哟……好痛……好痛……”冥钰心中暗骂这瑶歌狡猾,竟然搬出皇家脸面和太后。
瑶歌笑得虚假,内心的小小人儿却好不嚣张,看你还敢嘲笑我?
“冥少受内伤了?这可怎么事好?”皱眉,瑶歌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录语垂头躲在瑶歌身后,瞧着冥钰那大祸临头的惊恐模样,憋笑憋得肚子痛。
冥钰猛点头,捂着自己的肚子,急忙道:“娘娘莫要担心,卑职现在就去找御医疗伤,恐怕有好一阵子看不到娘娘。卑职告辞了!”说罢站起来就要走,瑶歌也连忙站起来,道:“这样啊,那我送送冥少吧。”
“不……不用!”冥钰飞快的走着。
可惜瑶歌怎会让他如愿?语不惊人死不休:“那冥少走好,我过几日去皇陵十三少宫专门拜访冥少。受伤的人很多事情都不能够做,难免苦闷。为了答谢冥少忠心报国,鞠躬尽瘁为皇上做事,本宫每天都去给冥少抚琴解闷。”
“碰!”冥钰猛然倒在地上,可惜地上平平没有一点障碍可以绊倒他。半响过后,躺在地上装尸体的某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笑意吟吟的面对瑶歌:“娘娘,刚才卑职运功走了几个周天,忽然发现内伤好了!不如现在就抚琴吧,卑职几日后还有任务。”
“哦?是吗?”瑶歌了解的点头,不愧是皇陵十三少。那笑容仿佛真的是从内心发出,竟然找不出一丝破绽。瑶歌却是真的笑了,请冥钰坐下,让录语看着冥钰自己走进房间里。过了不一会儿,瑶歌出来了,手中拿着一张纸递给录语。她在提防冥钰,对方武功超群,说不定能够听到自己说些什么。
录语一看那纸上的内容就笑了,点点头,进去房间不一会儿也出来了。
这时候瑶歌已经开始抚琴了,周围惊弓之鸟群起而飞。冥钰瞪着眼睛,在那魔音穿耳之下脸色变幻莫测,青了又白,白了又黑,黑了又红,红了又青,好不精彩。
送走那目光呆滞,隐隐有些口吐白沫的冥钰,后者脚步很虚浮。
瑶歌与录语互相对视一眼,皆哈哈笑开了。捉弄那冥钰,还真有趣啊。
两人取下塞住耳朵的棉花,录语佩服又崇拜,看着瑶歌的眼中满是亮晶晶的小星星:“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冥钰从来都是捉弄别人的,我从来不曾见过他被捉弄过!”
录语的崇拜佩服小小的满足了一下瑶歌的虚荣心,嘿嘿一笑,顺手丢掉手上的棉花。瑶歌拍拍手,貌似很轻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犯他全家。”
录语点点头,丝毫不觉得瑶歌这言论有什么不对,在她看来此时的瑶歌好帅好坚强。
“倒是你,看开了?”两人走进内室,瑶歌倒在椅子上,拉着录语让其做到自己身边。
摇头,录语面上挂着淡笑:“哪里有那么容易看开?我只是觉得,与其老是挂在心上,不如像你说的,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人生苦短,若干年后便是一具枯骨,我的确不该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
瑶歌抿着嘴,斜着眼看录语,眼角有笑意却不语。
录语被看得心虚,脸蛋漂浮上红晕:“干嘛这样看着人家?”
摇头,瑶歌只是笑。录语的悟性真的不错,她对人生的透析度绝对有智者的潜力,稍加锻造她的成就一定很辉煌。
“啊!姐姐啊,你到底想到要表演什么节目啊?”皱眉,录语猛然想起从刚才整蛊冥钰就忘记的问题。之间瑶歌霎时间黑了脸,天哪!六天后的才艺表演,到底要怎么过啊?难道真的只能够上去耍小李飞刀了?
瑶歌这几日很惆怅,不用装便已经在兰妃的刁难面前提不起气,到底要表演什么啊?自己一无是处,真是烦死了!
况且这古代消遣的东西不仅少得可怜,还无趣得很。什么踢毽子、传花球、捉迷藏这些幼稚玩意儿,瑶歌不知道他们怎么就玩儿得如此兴高采烈、乐不思蜀。
已经是第三天了,被录语纠缠着踢毽子,但多数情况瑶歌是站在一旁观看的。虽然她知道录语是怕自己每天想节目太过劳累,想给自己解解闷,但这也太幼稚无聊了。
瑶歌站在一旁发呆,某个玩到难以自制的宫女竟不长眼,把毽子踢到了瑶歌的头上。这顿时吓坏了一众宫娥,却只有录语不担心,她知道瑶歌不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