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毅然决定走了进去。
进了飞樱殿,云海只等在殿中,让小德子前去通报。
不一会,便见云溪欢快的迎了出来,雷莎莎微笑着站在云溪身后。
“哥。”云溪喜不自禁,他多想让云海分享到他的幸福和快乐,他刚才亲吻了女王呢。
云海真心感染了云溪的快乐,但还是忍不住有一些失落,抬了眼睛,朝雷莎莎看去,见她娇美如花的容颜含笑如春风,心中又爱又怜,跪下行礼,道:“臣妾云海参见女王,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雷莎莎弯腰虚扶了他一把,道:“云海,快快请起。这样急急的来,可是有要紧的事?”
云海心中微动,忍不住便要将刚才的所见如实一一道来,却见云溪移到雷莎莎身边,温柔的为她绾好耳边的碎发,心间骤然一缩,已经下了决定,无论如何,云溪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他定要为之保住。
云溪笑着看向他:“哥,陛下在问你话呢。”
云海知道自己走神了,尴尬一笑,道:“臣妾是在为陛下和弟弟感到高兴,一时忘了。”
雷莎莎啊的轻叫一声,即时羞的垂下眼脸,红霞已染上了大半边脸。
云溪轻斥道:“哥!有什么事,你快些说,省的陛下和我着急。”
云海扯出一个笑,道:“陛下,云海遇到假扮彩云的人了。”
雷莎莎心中一缩,蓦地抬头看着云海,神色瞬间变的肃穆,问道:“你看的可真切?”
“千真万确!”云海肯定的道,心中却在想着该如何诉说,忽想到那张和雷莎莎一模一样的脸,骇然一跳,瞬间也有了主意,说道:“臣妾在来往飞樱殿的路上,忽然遇到和女王长相神似的女人,她拦下臣妾,和臣妾说了一会话,那神色模样连语气都和学的和陛下一模一样,让臣妾半点怀疑也没有,便认为是陛下您……”
阿宝正翘着腿在看一本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闲书,却一面竖着耳朵在听云海说话,性急的他忍不住插嘴:“既然你说,她和陛下一模一样,你对她半点怀疑也没有,那你后来怎么知道她的假的?”他晃晃手上的书:“莫非,你也看了此书!此书记录的可是这天底下各个国家大人物的隐秘特征。连西国皇上穿多大尺寸的鞋都有呢。”
雷莎莎知道他又不正经了,忙瞪了他一眼,道:“听云海说完。”
云海拱手道:“是。”
但毕竟是在说谎,云海有些心虚,欺君的罪名实在不小,但看看云溪,想想他们自身的身份,他实在没有勇气说出真相,只好沿着谎话说下去:“是的,臣妾当时也没有怀疑,还上去和她打了招呼,谁想到,她竟然对臣妾动手了,若不是臣妾跑的快,只怕此时已经没命了。臣妾问她到底是谁,她阴险的笑着说,她的身份太多,经常易容为不同的宫女在宫中,最得脸的一次,便是做了陛下的近身侍女……彩云!”
雷莎莎仿佛当头被打了一棒,沉闷的一痛,嗡嗡嗡的声音在脑中环绕不绝。
是她,是她杀死了彩云彩虹,而她仍在宫中逍遥法外,甚至……甚至还易容成她的样子。
雷莎莎紧紧的握着拳,胸口因为愤怒,剧烈的起伏着,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朕要找出她,为死去的彩云彩虹报仇!”
小德子亦满脸忧虑的愤道:“一定要找出她,若她易容为陛下的样子做些不可挽回的事,那就覆水难收了。”
雷莎莎别过头,看着阿宝,道:“阿宝,你最精通易容,易容之后和自然的样貌,你能分辨的出吗?”
阿宝点点头,颇有些自负的道:“这个自然。易容术,再厉害也不过是高明一点的化妆。即使带着仿真度极高的人皮面具,你想想,那又不是自个的皮,能笑的自然吗?”说到自己所长,阿宝得意的抱起双臂:“只要是易容的,但凡经过我……”手指一指自己的胸前:“阿宝的眼睛,保证他原形毕露!”
雷莎莎说道:“只要你分的出真伪,那就好办。”在雕龙刻凤的椅子上坐下,暮春的天渐渐变的燥热,再叫上内心的焦躁,越发觉得全身冒烟,热气直往上腾。
云溪见她光洁的额上涔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默不作声的拿了一把扇子,依在她的身边一下下为她送去凉风。
雷莎莎感激的朝他一笑,云溪真是体贴入微。
云海在一旁默默的看来,心中百般滋味混杂,须臾才说道:“更让臣妾觉得可怕的是,她好像知道陛下的行踪。”
雷莎莎“霍”的站了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云海。
云海吓了一跳,忙说:“陛下,是她挑衅的问臣妾,是否……”眼角瞥到云溪,又收回,仿佛过了好久,才终于说道:“她居然问臣妾是否嫉妒陛下和云溪。臣妾自然不会嫉妒,可陛下和云溪不过是在刚才……”
雷莎莎已顾不上害羞,只觉得心跳一声紧过一声,她和云溪不过刚才袒露心声,那女人便得知了。
她真有这么神通广大,无处不在吗?
雷莎莎觉得背脊一阵阵发凉,忍不住目光在殿内转了一圈。
这太恐怖了,莫非她是幽灵?无孔不入的幽灵?她到底想干什么?那丢失的玉玺是不是她所为?
她看了一眼阿宝,说道:“阿宝,这殿里可有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