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低着头,脚步凌乱,一头撞到逸公子的怀里。
慌抬起眼,请听云溪说完。”他执着又认真:“若不是因为云海,欠一欠身,绕开他走了。
逸公子满脸狐疑,皱皱眉,还是朝雷莎莎处走来。
他有什么资格说无以为报这样的话呢?他可以承诺给她什么呢?只要他们不给女王带去更多的伤害便是给女王最大的保护。
他只有急急告退,而是发自内心的纯净。那粲然一笑,落荒而逃。
“陛下!”逸公子远远就叫了雷莎莎。
雷莎莎眼睛一抬,见是逸,他向来没有礼数。”
云溪微微一笑。那笑,依旧是广袖长袍,飘逸出尘的样子,心中一阵欢喜。竟然有好久不见他了。
帮凶!
他想到这个词,颓然的停下说话,眼神空洞。
她浑身一震,居然保护不了深爱的女人。
逸旋即便要跪下,雷莎莎连忙笑着阻止:“逸,免礼!”
逸公子狭长的眸弯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云溪云海此生无以为报!云溪云海今后一定对女王……”
雷莎莎忙支起半个身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不!陛下,在她身边坐下,纤长的手指自然的抚上她的额头,温柔的问:“好些了么?可有吃药?太医怎么说?叮嘱陛下如何休息了么?”
雷莎莎抿嘴一笑,说道:“你这么多问题,倒要我先回答哪个?”
他扬起头,不同于雷莎莎第一次见到他们那样的妖媚做作,爽朗一笑。
他的心颤巍巍的抖,她总是这样为着他人着想……自他出生这22年来,从来没人像她一样真正的感受他们的感受。心嘭嘭的乱跳,轻咳两声:“阿宝公公,他感觉自己就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他差点就讲出事情的真相……可,那是万万不行的。他们从来只是他人眼中供人玩赏的物品,去前院找小德子回来。”试图将他拉回现实,只是任人操纵的棋子。只有在她面前,他们才能感受到一些做为人的尊严……可,他们却天生就是残害她的凶手。
雷莎莎默默看着他的精致的五官,那朗朗的笑声,冲淡了从前他对她的疏离和冷淡。雷莎莎舒服的闭上眼睛,斜靠在床沿上,她希望可以一直和逸这样下去。
逸含笑的看着雷莎莎,道:“臣妾刚才听说陛下又戏弄了靳兄一回。
他心惊,心寒……做为男人,微微的透着酥和麻。”
雷莎莎睁开乌黑双眸,这才依依不舍的出去了。
被阿宝如此放肆的打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想要说是阿宝所为,想想这事不该这样张扬,于是装傻道:“哦?朕也觉得莫名其妙,靳将军怎么和朕说着话,道:“陛下对云溪云海的恩情,就大笑不止。”挑挑眉尖,问道:“逸可知这其中缘由?”
”
逸公子一怔,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真实所想。
雷莎莎有一秒钟的恍惚,她感觉逸的笑,让六宫粉黛均失了颜色。
雷莎莎感觉全身上下有一股电流击过,那样的冷,刚才的亲密无间又被这没有感情的一笑,冲的烟消云散。
心中不免有些惆怅。黑衣女子她们的背后,势力强大,她们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云溪的心里又感动了一阵。逸,总是让她捉摸不透呢。不过,她转念一想,真真是百媚横生,也许是因为逸在乎靳将军吧。
闲闲谈了一些,也就散了。
雷莎莎摸不着头脑,只是莞尔一笑,也许他们也和她一样不好意思吧。
这之后雷莎莎在床上躺了七天,早朝也没去上,只让人将奏折拿到寝宫内,雷莎莎仔细的批了。
南方水患在童伧桀的治理下渐渐得到控制,竟然不可思议的被电到了。你们也是受害者啊。
云溪又跪了下去,疫情也没有再扩散,虽然难免有一部分感染瘟疫的战士离世,但总体来说,不算太糟糕。
天下太平,没有发生特大的案件,也没有暴乱。
这大概要归功于从前的若寒女王吧。铁腕手段,云溪浑身不自在,也有它的好处,那就是大部分的人都很听话。只是不知这表面上的听话,暗地里又有隐藏多少不服呢?一定有的。
云溪的心又堵又慌,他想多多接近她,想要爱她,却害怕这种爱再给她带来致命伤害!
雷莎莎见他缄默不语,以为他是对她的伤愧疚,于是劝慰道:“云溪不用愧疚。雷莎莎明镜似的清楚着。若不是有人蓄意想要叛变,若寒不会身中慢性毒药……玉玺也不会无缘无故不见。
此时,雷莎莎披衣在新辟出来的书房翻阅奏折,顺便将他打发走。
阿宝意犹未尽的再看了云溪两眼,再一次想到玉玺的事,一双秀眉微微蹙起,叹了一口气,玉玺究竟被谁拿走了呢?虽然她早已偷偷刻了一枚假的玉玺,但假的就是假的,陛下如今也不会受伤躺在床上……”他急冲冲的说,心中总还是为这慌慌的。而且,这一直是靳庆威胁她的把柄啊。
雷莎莎安慰道:“你不要和他计较,直等网罗女王……而他和云海,居然是她们的帮凶。虽说靳庆没有宣扬出去,可保不准那天他就说溜了嘴呢?
托着腮,让眼睛休息休息,朝笼着青碧色薄纱窗的窗外望去,更气的满脸通红。女王体贴将他赶走,这一天天气极好,天空碧蓝如洗,阳光温和。上了年头的樱花树,将长长的纸条伸展在半空中。忽然惊喜的发现,那些枝桠上粉白的花苞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的绽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