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莎莎催促:“快点!不要被人发现了!”
他不解的说:“为什么怕人看到?还有,陛下是一国之君,这小小宫女之死,何劳女王如此操心?”
雷莎莎不想和他解释,只说:“你快点一点吧。”
他是好奇宝宝,没有答案不开工:“陛下告诉我。”
雷莎莎无奈,只好说:“因为朕觉得彩虹的死不简单!朕觉得彩虹的死只是一个开头!朕不想让人知道的原因,正如你所说,彩虹的死,在很多人眼里,只是小事一桩,朕如果太重视,难免会被阴谋的主谋之人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朕已经知晓了他的阴谋!”雷莎莎白了他一眼,还真是笨。
“哦。”他若有所思。
雷莎莎以为这次,他总该动工了吧,谁料,他忽然又问:“那为什么要装成一个宫女?”
雷莎莎无语:“难道我能装成一个太监?”
他咬了咬下唇,很委屈的说:“可以易容嘛!”
雷莎莎眼中放出两道光,难道他还会易容?实在太好了。
但眼下的关键是让他检查彩虹到底是受了什么毒。
只说:“麻烦你快些看。”
他放下白布,胸有成竹的说:“看完了。”
雷莎莎不信:“看完了?”
“对啊!”
“什么结论?”
他眨眨乌黑的双眸,故意卖关子:“先不告诉你。”
雷莎莎气极:“朕让你说。”
他才不怕,若无其事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雷莎莎叫上彩云,拧着眉跟在他身后,气冲冲的说:“到底是什么结论?”
他回头朝她眨眨眼睛:“陛下,秘籍!”这回换他威胁她了。
雷莎莎气恼的鼓起腮帮子,说道:“自然会告诉你!”
他走到雷莎莎身后,垂下头,一副听话的样子,只是嘴里说出的话一点也不恭敬:“女王不会食言,奴才自然也承诺。”
雷莎莎拿她没办法,只好口中应着:“好,等下朕就教给你。”心中狂汗不止,哪有这样的徒弟?居然威胁师傅。不不不,他才压根没把她当师傅呢!
他这才满意加得意的一笑:“但徒儿可以让师傅放心,陛下的云公子绝对没有杀人。”
雷莎莎闻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来了昶国多日,雷莎莎逐渐得知,这飞樱殿原是若寒在做为前昶国妃子的时候居住宫殿。所以离前皇帝的寝宫和御书房颇远。也许是因为飞樱殿外的大片樱花林,也许是暴戾的若寒也是怀旧感性的人……雷莎莎猜不透其中的缘由,总之,若寒当了女王之后仍住在飞樱殿。
没见过花开盛世,雷莎莎对飞樱殿的感情远不及从前的若寒,只觉得因为离御书房甚远,来来去去总是不方便,干脆让一干宫人将御书房的书籍文件一样样迁往飞樱殿新辟出来的书房,也好方便她晚上办公。
此刻,她穿着极是家常,站在飞樱殿的宫门外,亲自指挥着宫人们搬东西。
早春的阳光温暖适度,浅浅的金黄撒在黑亮如缎的头顶上,形成一圈闪亮的光圈儿。
雷莎莎额上微微涔出细汗,对着宫门们吩咐着:“小心一些。”
“保护好那卷书册。”
“那个,放在第一排的书架上。”
身后站着阿宝依旧打扮成太监模样,忍着才没将翘高的嘴巴嘟到鼻尖上。
小声在她耳边说道:“陛下,您真的不着急?”
雷莎莎仿佛置若罔闻,暂且不管究竟他有何根据能确定云海不是杀死彩虹的凶手,只要保证她的推断是正确的,她的一颗心便稍稍安定下来。不!她在无人看见的一瞬间,微一皱眉,心道,这才是整个阴谋的开始。
究竟谁在背后主使?有何居心?
玉玺的不见和这件事到底有没有联系?还有若寒身上所中的慢性毒药……这一切,矛头统统指向若寒女王。是有人想向若寒报复,还是想要篡夺若寒的江山?
她握了握拳,暗暗下了决心,若寒,莎莎虽然弱小,但绝对不会让人夺走你的一切。
她默默的想,表情肃穆,目光落在远处。
阿宝急了,秘籍,秘籍,对他诱惑极大的秘籍。
陪笑着:“师傅,陛下……”
雷莎莎依旧没有搭理他,这是她和阿宝之间的拉锯战。
这个阿宝,虽然性格古怪,但既然号称第一毒医,又会易容……应该也算是有才能的人吧。那靳庆狂妄不羁,嚣张自大,且与她处处敌对。虽是保国护家一等一的人才,却也是不易驯服的野马。虽然童大人也能高瞻远瞩,才华横溢,颇具见识,又能为国为民,眼下却不在京城。许大人,李大人?他们怕是在若寒专制的统治下太久,早已经磨去了从前的锋芒,只是一味的迎合,少了自己的主张。
想想,她这个女王还真是势单力薄,只有颜臻还能帮到一些。
但颜臻不在宫中,雷莎莎虽然讨厌这个采花大盗,同时也佩服他的机灵古怪。于是有了想让他留在身边的意思。
经过一天的相处,雷莎莎虽看不十分明白阿宝的不同常人的个性,但她掌握了他的软肋。好奇,心急!
所以,她故作不急不慌,从容的站在一旁,看着宫人们一点一点将御书房搬到飞樱殿,对于阿宝在耳边的聒噪,全当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