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兄……”
靳庆猛的以一种坚定目光看向逸公子:“逸,正是为此,我靳庆才更加有理由让那个女人下台。”
“大哥!”逸公子慌朝四周看去,这谋反的话,怎能随意就说。
重重在逸公子肩上拍了拍,靳庆沉稳的道:“相信大哥!”说完,大步走远。
留下逸公子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
靳庆这一去,对于他们来说,到底是福是祸?
御书房内。
举起刚刚画好的图仔细一番端详,雷莎莎面带微笑,幸好从前在学校有专门的美工课,她想,接下来的刻印,她是不怕的。
有脚步声传来,雷莎莎将图放置书案上,高兴的冲来人的方向喊:“逸,你……”
待看清楚来人,雷莎莎惊愕的收回说了一半的话,呆呆的张大了嘴巴。
居然……居然是靳庆。
靳庆铁青着脸,狼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雷莎莎柔软的眸子,落地的脚步声厚重有力,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雷莎莎慌拿起桌上的图画藏到身后,撑圆了惊恐的双眼,看着眼前一身杀气的男子。
“你……你怎么进来了?”不是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吗?
雷莎莎心底充满了大大的恐惧,他可以这般随意的进来,又那样恨她,他该不是想,杀了她吧?闪烁而慌乱的眸子,出卖了她此刻的想法。
男子微露出一些得意的轻哼一声。这胆小的女子,怎敢冲撞他,对抗他?
就算从前暴戾专制的若寒女王再现,恐怕也要对他客客气气。刚毅的唇边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冷而高傲的道:“女王认为这昶国还有我靳庆不能去的地方吗?”瞳孔一眯,原本就犀利的眸光更凝聚成一线,直杀入雷莎莎眼中。
雷莎莎慌折回眼光,不敢再看靳庆,虽然害怕,心中却清醒的分析起来。
她来这异时空多时,所见的文武百官,宫女太监,以及后宫中的面首们,无不是畏惧若寒女王的。唯独只有这个靳庆将军,一身的男儿霸气,飞扬跋扈,嚣张的把她不放在眼里。
脑子飞快的转,联系起刚才他不肯出兵的坚定模样,雷莎莎已大概有了结论。
定是因为靳庆手握着兵权,所以连若寒女王也要忌惮他三分。
那么,像她这般胆小的女孩,这个靳庆不把她放在眼里,简直是理直气壮,毫无道理可言的了。
如果继续让他这般放肆下去,只怕日后更难收场,那她这个女王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深吸一口气,即使害怕的要命,也要勇敢的面对。不是时刻都有一双肩膀在自己身后,想在这个异时空生存下去,唯一的依靠只有自己。
她缓缓抬头,强按下去心中的恐慌,清澈双眸中深邃的目光坚韧的探了出来。
“将军。”雷莎莎缓缓启唇:“朕现在有要事,请将军回避。”
他浓黑的剑眉一挑,鹰隼般的眼中精光闪闪:“女王的要事,可是……画画?”目光瞥向她努力想藏住的身后,神色轻蔑。
“请将军回避。”雷莎莎语气比之刚才更加的坚定。
“女王在画什么呢?”他目光不离雷莎莎眼睛,手却迅速的朝雷莎莎身后夺去。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雷莎莎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使出曾经跟着电视学来的跆拳道,后退一步,猛的一脚朝靳庆踢去。
“啊。”这防不胜防的一脚,让靳庆叫了一声。
他本是驰骋沙场的好手,武功高强难逢敌手,可是万万没想道,这个胆小瘦弱得他一手便可以捏碎的女孩,身手却是这般灵敏。
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愤怒。他的双眼燃起了熊熊火焰,怒气腾腾的瞪着雷莎莎。
而雷莎莎似乎也没想到,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会被自己踢到,吓的抱紧双臂,颤抖着身子往后退。
是他不该轻敌,他拍拍被雷莎莎踢中的地方,冷然道:“女王果然深藏不露。”
“对……”本想道歉说对不起的,转念又想,对待这种狼一般的男人,软弱和善良只会被他耻笑。只有强大的自己才有资格和他面对面。雷莎莎遂正色道:“将军,请你回避。”
靳庆冷笑一声,狂妄的道:“女王为什么一二再的让本将军回避?难道女王做的要事不能让本将军知道?难道这昶国还有本将军不能过问的事?”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加之又朝前走了两步,吓的雷莎莎晃了晃身子。
他怎能如此蔑视她的权威?雷莎莎暗暗咬了咬牙,绝对不可以再放纵下去。双眸中透出些许不满,冷然道:“将军尽管做好将军的本职工作。”
“女王在怪我多管闲事?”
“请你出去!”雷莎莎手指向门边,不客气的逐客。
他似乎没听见,目光瞥向她手中的画:“本将军在想,是不是女王的玉玺不见了,所以躲在御书房不敢出去?”
“朕再警告一次,若将军还是这般固执,可别怪朕不客气。”雷莎莎从来没试过这样和一个人说话,胸口因为激动剧烈的起伏着。
靳庆根本无视她的警告,双手交抱于胸,侧眼看她:“我现在只想知道,女王的玉玺是否已经不见,女王的圣旨若迟迟不拟,本将军可要带兵远征北方了。”头一昂,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和雷莎莎纠缠。
雷莎莎手中的图是玉玺不见的证据,暂且不计较他傲慢的态度,雷莎莎双手于身后,将刚作好的图,一点一点撕成细碎的纸屑,撒开手,纸屑便纷纷扬扬的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