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不喜欢童伧桀,时刻都想和童伧桀作对。
童伧桀假装没看到,微微一笑:“臣告退。”
转身而走。
逸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抱住雷莎莎的手越来越松,直到童伧桀消失在视线里,逸公子也彻底松开了雷莎莎。翻身起床,穿好自己的衣服,恢复了对雷莎莎不冷不热的态度,说:“女王,臣妾这就服侍您更衣。”
一模一样的话,语气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雷莎莎心中滑过大大的失落,更多的是不解。
人怎么可以变的这么快?她还沉溺在那些微甜中,而他已经……昨晚,他身体的温暖是假的吗?那温热甜蜜的吻难道也是假的?明明还耳边还回荡着温柔的呢喃,难道那也是假的?她黑亮如星双眸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满是疑问的着着逸公子……
逸公子回避着雷莎莎的目光,拿起她的衣服,淡淡的道:“女王……”
“逸!”雷莎莎的双眉笼着愁云,抬起楚楚动人的脸,拉着他的衣袖问:“逸?”
“女王,请把手张开。”逸始终不看雷莎莎的眼睛,只是机械的说。
雷莎莎缓缓的张开双臂,让他为自己穿上衣服。
“女王,臣妾会做好称职的面首。”他没有感情的声音说着。
如何才是称职的面首?那即是,为她暖床,却不谈感情。
雷莎莎颤抖着双唇,逸的态度仿佛大冬天里的一盆凉水,刺骨的凉,透心的凉,还有那说不出的痛。
她木然的说:“朕要拟旨。”
逸公子答道:“是,女王。”转身对那摔倒在地的小太监吩咐道:“你,给女王准备洗漱。”
小太监刚刚收拾好碎片,低头答道:“是。”转身出去。
他一面走一面念念有词,嘴里不停的骂。
“臭师傅,烂师傅,叫我来小太监,头一天上工就被人踢。唉呦,我的屁股痛死了。”呲牙咧嘴的做痛苦状。
远远的听见雷莎莎的在问逸公子:“朕的玉玺放在哪里了?”
颜小泥停住了碎碎念,心道,果然是笨蛋女人,那样重要的东西都找不到。
“唉呦!”走路不看路,撞上了一个人。颜小泥皱着双眉,抬头去看。
“天,好漂亮的姐姐。”忍不住惊叫。
“姐姐?”面前盛装的美人儿眉头微蹙,不悦的道。
颜小泥吐了吐舌头,乖乖,这美人怎么是男人的声音?
翻遍了玉玺可能在的地方,雷莎莎仍一无所获。她胆战心惊的看着逸公子,声音在颤抖:“逸……玉玺会不会被人偷走了。”
逸公子万万没有想到,国家最重要玉玺,居然找不到了。
可是为什么,若寒女王的玉玺不见了,他该幸灾乐祸的不是吗?可当他看到雷莎莎惊恐失措的样子,他的心怎么也跟着紧张起来?难道只是因为眼前这女孩无辜单纯的眼眸?或者是他冰封的心也起了涟漪?
“女王,我们再找找。”他趴在地上,钻进床底。
“玉玺怎么可能在床底下呢?”雷莎莎急的额上涔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没有玉玺,她该怎样下圣旨?不能下圣旨,那个狂妄的家伙,更加不会出兵了,那南方的水患该如何是好?
怎么办?怎么办?
咬咬下唇,雷莎莎让自己冷静下来,静静的理清思绪。也许若寒女王是个疑心很重的女人,她把玉玺藏在一个别人想不到的地方的可能非常大。既然藏玉玺的地方在若寒女王看来很安全的话,那么他们现在盲目的找,根本就是枉然。
当然,万一玉玺真的被盗……
雷莎莎不敢往这个假设上想。那太可怕了。她还没有好好当一天昶国的女王,就丢了国家头等重要的玉玺。
如果真的是被盗,她就算把整个皇宫翻遍也找不出来。
只好……
雷莎莎皱皱眉,眯了眯柔美的眸子,现在只有兵行险着,赶制一件假的玉玺。
连她自己都被这个主意吓到了!制假!
对,除了制假,她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逸,你能带我去御书房吗?”雷莎莎身子颤抖,思路却是出奇的冷静。
逸公子从床下爬出来,眼中颇有些惊喜:“玉玺在御书房?”
“不。”雷莎莎摇摇头:“找不到玉玺,唯今之计,只能冒险刻一枚假的。”幸好,她有一颗聪明的大脑,按照玉玺的图文复制出假的,并难不倒她。现在,她得尽快赶到御书房,看清楚玉玺印章的图案。时间紧迫,就干脆用萝卜红薯之类的刻好了。
“女王……”逸公子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敢想像。这天下,还有谁敢造假玉玺?而且玉玺也并是那么容易假冒的。
想到了解决的办法,雷莎莎深深呼吸,让狂跳不止的心安静下来,朝逸公子微微一笑:“你放心,这算不了什么大事,况且只有我们两知道,不会有人怀疑的。”蒙雾的美瞳中,此刻更多了一份睿智和冷静。
这是那个胆小的女孩吗?逸公子有些怀疑了。
如果是,何以在如此重大关头临危不乱,居然敢做如此大胆的决定。如果不是,那我见犹怜的模样实在不是从前的若寒女王所拥有的表情。
飞樱殿外。
颜小泥痴痴的张着嘴巴,吞吞口水,这皇宫果然美人如云。
颜小泥眼前的美人正是云溪,他见这面生的小太监冒冒失失的冲撞了自己,不但不道歉,稚嫩的脸上反而表现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云溪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