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夏双手迅速的在衣袖下收紧,指甲刺进肉里,疼痛驱赶着心中的害怕。贺兰瑛佑还在等她回家了,看不到她回去,他会一直傻傻的等的,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了牵挂,她已经不能死了。吞下一口水,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萧夏硬逼着自己冷静,道:“我做了什么让二皇子这么的记恨,竟然非要亲手杀了不可。”
南若肆还是有些佩服萧夏的,她手中的剑已经进入了她的皮肤了,只要在用力一点,她的命就没有了,可是这个女人没有求饶或者反抗,反而还可以这么冷静的来问话,真有意思,不过他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样倔强的女人,看着烦。
“之前本王给了机会跟我走了,你拒绝了,既然是得不到的东西,那我就喜欢亲手毁灭。”说完,南若肆手中剑更加用力了。
“变态,天下人反抗你,难道你就要杀了天下人吗?幼稚,有本事你就靠自己的能力去说服我啊,现在这样算什么男人,只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这样你觉得很有意思吗?”萧夏惧怕,朝着南若肆大吼,发泄心中的不快,假如她真的死了,到地狱也不会放过他。
南若肆不怒,逼近萧夏,细声残忍:“有意思,看着你害怕挣扎的样子就很有意思,哭吧!叫吧!我的手会割慢一点的,让你好好享受死亡的滋味。”
脖子传来痛楚,死亡逐渐逼近,恐惧不断的侵蚀大脑。萧夏强忍着不哭,这是她死之前最后的一口骨气,她绝对不能在南若肆这个变态面前哭,绝对不可以,可是只要想起贺兰瑛佑傻傻的叫她娘子的样子,眼泪就根本止不住的要从眼睛里流出来。
怎么办,她还不想死。
看着萧夏的样子,南若肆的嘴角笑的玩世不恭,微笑强忍到最后干脆大笑了起来,他丢下手中的剑,讽刺道:“本王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了,也不过如此吗?”
死里逃生,萧夏真的以为自己刚才会死,手脚已经颤抖到了站不住的地步,她的身子滑向地面。
南若肆跟着萧夏坐下的身子蹲下,看着这个流泪时候才会让人感觉是一个女人的萧夏,抬起她的下巴,道:“本王今天是想杀你,可是有人不让我杀,不过本王从不轻易放过任何惹怒我人,这警告就是惹怒了本王的下场。”
拿生命作为玩笑。萧夏愤怒甩开南若肆,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横着他,骂道:“变态。”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但话就是脱口而出了。
南若肆起身,拍了拍手,随意的眼神看着萧夏,道:“本王再一次警告你别惹怒我哦,不能本王可就不顾和那个人约定,真的一气杀了你。不过,想想你也活不了多久,不用我动手,一切已经开始了,你就和你那傻子相公一起见阎王吧!”
“你什么意思?”萧夏不安,上次在武状元府的时候,王猛就说过,一切就快要开始了傻子快死了,为什么今天南若肆又说同样的话?
“不知道,这些都和我无关,你死的越惨越好。”南若肆转身,嘴角一抹冷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又转身回去看着萧夏,道:“南若绝,记住这个名字,祝你死的愉快。”
留下一个大大的微笑,南若肆和十几个人瞬间就消失的无影中,巷子里恢复平静,一切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弄醒了晕倒了侍卫和车夫,萧夏坐回马车,一脑子的疑惑,这段时间她已经陆续的感觉到了很多的不对劲,萧史对她忽然转变的态度,王猛口中那坚定的话,还有今天南若肆的警告,这一切仿佛都像是在围绕着什么事情在发生一样,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不断的袭击她的心,难道真的有事情发生,有很强的敌人在暗处要行动了吗?
像是有一个阴谋球,在她不知道时候越滚越大。
回到王府,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后的萧夏,再次看到贺兰瑛佑,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不是喜悦,是丝丝入扣的心痛,假如刚才她真的就这样死了,就真的再也见不到这个傻子了,真的好惊险的一天,幸亏活着。
在家里坐了一天贺兰瑛佑,一见到萧夏就冲上前一个大大的拥抱:“老婆,我好想你。”
萧夏回应抱住贺兰瑛佑,嘴角露出了笑,脑中的那些烦恼忽然一下子就变没了,想这样一直下去,不求什么轰轰烈烈生死相随,普普通通一生相守最好。
傻子,我的心你懂吗?
为了预防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萧夏派人去调查太子和几位不喜欢贺兰瑛佑的几位皇子,也让刘和加强了擎王府的守卫,虽然做这些可能效果不是很大,但是有的时候一点点的希望也能推翻一切反败为胜。
对于不知道的危险,日子变得有些坐立难安,可就是在这样紧张的的日子里,刘和送来的一个好消息,着实让萧夏乐了一番,也让她看清了一些事情。
交给云娘去开的花楼已经装修准备好,名为夕月楼,定在下个月的初七开张,亦如她相信的云娘是有些手段的人,花楼还没有开张却已经闹得满城风雨,都城知名的几家花楼头牌全部被它收入门下,但真正的头牌还是一位从未出过面的新人,宣称能把都城所有头牌比下去的新人,这样的轰动一举成为都城新锐花楼,夺了所有人的眼球,宣传造势效果极佳。
这是在萧夏手上的第一笔产业,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开始,也是她的第一个据点。她喜欢这种靠自己努力而来建立的东西,就像是握在自己手里的人民币,踏实,必要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成为她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