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就像是卷进了一片灰色的世界,周围看她的眼神变了,仿佛又回到了曾今小学时代,所有人都看不起她集体的排斥愤恨她,就因为孤儿理所应当没有父母做靠山就必须被欺负,被嘲笑。
为何十几年之后的今天,这种让她在梦中都无比厌恶的感觉,又再一次重复了,真的可恶。
一旁的云央注意到殿上的气氛,火了,她盯着皇帝的眼睛越加的锐利了,握紧的拳头吱吱作响,带着强烈的质问,吼道:“这就是你曾今信誓旦旦的誓言吗?”
这一声,无人不惊呆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不怕死的敢在太和殿,并且还是当着天下霸主的面。
太可怕了,这种行为拖出去杖毙都不为过。
“大胆刁奴,凭你也敢在太和殿喧哗,你不想活了吗?”震惊之后,正义威名的大将军一脸凶武的样子指责云央,那狠劲,如果有剑在手一定二话不说就刺过去,灭了云央这无视天颜的嚣张态度。
萧夏也惊愣了,没想这样云央公主真的这么大胆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吼皇帝,这样的侮辱,哪一个皇帝能容忍的了。
殿上已经炸开了锅,都纷纷奏本立即给萧夏和云央处于死刑,可是皇帝却没有一句话,云央脸上也没有一点的害怕。
“姑姑?”一句叫喊惊动了全场。太子贺兰瑛澧第一个认出了云央,这个十年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云央公主,他不曾让人看透的黑眸中一筐的疑惑。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们这又是怎样的组合。
也许,这也是坐在云阶之上皇帝心中的疑问,看着云央,他脸上至始至终都不成有半点的表情,冷硬的像是一块钢板一样无趣,可就是这种让人猜不透的感觉让人生寒。
那一句姑姑的力量,殿上所有人的表情崩溃了,这是怎么回事?能让太子金口喊姑姑的人,除了传说中的云央公主不做第二人选。怎么可能,那个敢追着皇帝打的公主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大殿安静了,不管是谁,都不再敢说一个字,因为局面已经不是他们能插手的级别了,搞不好小命就此玩完了。
“去御书房吧!”一直没有发话的皇帝出声,淡淡的声音完全听不出任何的喜怒,让在场的人都心寒了一把。
云央一点都不领情,瞪着皇帝,回道:“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公道自在人心,夏儿的事情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该惩治的人最好不要偏袒,否则我拔了你白长了那么长的胡子。”
相信在老虎身上拔毛的事情也只有不怕死的云央敢做,所有人倒吸一口气。
皇帝听完,脸上莫名的闪过轻松之色,好似逃过一劫的庆幸,可是那闪烁的太快,谁也不会抓住。他看着站在云央旁边一直捂着脸的萧夏,皱眉问道:“夏儿怎么了?需要你发这么大的脾气闯到殿上来打抱不平。”
云央上前扯下萧夏当着脸的手,眼中盛满了怒火:“这就是你不公平的杰作,竟然随便一个阿猫阿狗的也敢欺负到一个王妃的身上,我看你是完全把要照顾好佑儿的誓言当成耳边风了。”
强忍回对记忆的厌恶,萧夏的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眸,闪烁水晶的光泽。这种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演好懦弱的小绵羊角色,然后做手渔翁之利。
绝世精美的脸上,三条丑陋无极的狰狞,北汀第一美女毁容。所有人再一次倒吸一口气,谁敢这么大胆啊!竟然动到了王妃的头上。
一旁的萧奎脸色一白,这其中的缘由他当然早就知道了,虽然事后他已经把那两个人大骂了一顿。那中不成熟的行为,瞬间把对他们有利的局势会变成理亏一方,可是事已发生于事无补。
这一切一定都是萧夏的阴谋,萧奎在心中肯定。早就听安插在王府的细作来报,他这个看着长大的侄女行事风格和以前完全的不同,聪明多了,冷静多了,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的老谋深算,竟然不惜亲手毁掉自己引以为傲的容颜来对付他们,这种女人真的可怕。
皇帝微微一愣之后,手拍打金龙的椅子盛怒:“这是怎么回事啊!谁敢这么大胆,竟然动动到了皇家的头上,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萧奎一听,颤栗的两腿忽然就支撑不住了身体,跪在地上,忙道:“启,启禀皇上,下,下,下臣教女无方,还请圣上从轻发落啊!”
皇帝紧抓着椅子扶手上的金龙爪子,高高在上的质问,威严不可侵犯:“到底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
“回皇上,是,是,一时错手,一时错手啊!小女并不是有意的啊!”萧奎出了一身的冷汗,此刻心慌意乱,有云央公主在,一句话说不好那他们全家就真的保不住了。
云央一听,嘴角笑的轻蔑:“错手,整个都城可是都传遍了,夏儿为弥补自己的过错,为萧秋不惜千金寻神医,可是不但被羞辱还反被你的好女儿毁容,我可有说错,当时在场的可是有五十多名神医在场,你要叫来一一对质吗?”
萧奎一手的湿润,官服下的身体像是五级地震一般的颤栗,已经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了。
“皇上,微臣认为这事情还是让当时人来解释比较好,毕竟一面之词的流言怎能当真了。”萧夏的父亲,北汀的宰相,萧史不慌的站出来义正言辞的建议。
云央并不知道萧史和萧夏的关系,只是觉得这群人在做垂死的挣扎,她睨视了一眼萧史,道:“对质,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