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要比她美上千百倍啊,为什么呢?
酸涩的眼眶已经流不出眼泪,受尽屈辱的身体再无反抗之力,她直直的盯着他,眼中哀伤。
“扑通”一声,打破了大殿内所有宁静。
男子淡淡的扫了一眼,凌厉的目光扫过堂下突然跪下来的青衣女子,嘴角含笑,缓缓道:“怎么,想和她作伴么?”
听似冷漠,实则威严的声音穿过耳膜,那青衣女子微微颤栗,吸了口气才镇定说道:“秉主上,奴婢以为这样对即墨不公。”
话音落地,众人暗暗抽气,方才那白衣女子,轻轻咬了咬唇,突然插嘴道:“大胆,怎敢与主上这样说话。”
“你也想嫁人了?”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男子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目光回到那青衣女子身上,轻声笑道:“你到说说,怎么个不公法。”
白衣女子暗暗着急却不敢再说,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其他的白衣女子却也是一脸着急的神色。
“奴婢认为,那一枝红分明是在向主上示威,不然怎会敢动主上的人,所以奴婢人为当务之急就是教训那一枝红,而不是惩罚即墨。”
清丽的声音声声回荡在空寂的大殿,男子但笑不语,众人屏住呼吸,丝毫不敢有任何动作。
空旷而威严的大殿里突然涌起一股强大的压力,风卷云涌,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良久,男子才道:“你倒是像极了一个人。”声音却是极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淡淡的扫了一眼直直望着他的即墨,道:“就依你说的办吧。”
说完优雅站起身,在那白衣女子耳旁低语几声,径自走入偏殿,举手投足尽是风情,一笑一颦,风华绝代。
大殿内人员各自散去,那白衣女子袅娜的走下台阶,白色的裙裾如花般摇曳在那人跪着的青衣女子面前,轻轻扶起她,笑道:“恭喜妹妹了。”
那女子站起身听她一说却是满脸惊诧:“姐姐为何要这样说?”
“妹妹当真糊涂么,主上何时肯轻易允了事的。”白衣女子一笑,拉起她的手,引她踏上台阶:“主上叫你近身伺候呢,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
“近身伺候?”喃喃说着,却回头看向依然趴在地上的即墨,苍白的脸颊泪痕猎猎,一双无神的大眼睛投向她却是隐忍的恨意。
青衣女子一惊,张嘴欲要解释,却见那女子别过头不再看她。
“走吧。”白衣女子拉她进入偏殿,殿堂中消瘦的女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回首,却仍忘不了那女子讥讽的眼神和口型,那是:“不要爱上他。”
是啊,不要爱上他。否则灰飞烟灭,永无翻身之日。
几曾何时,她与她姐妹相称,惺惺相惜。她受宠的那段日子也不曾忘了自己,谁知今日,仅是为了她求情,却被她以为故意引起主上的注意,友情,在爱情面前,果真如此脆弱么?
“主上。”
一个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站在窗前的男子俯首而立,屋内没有电灯,窗外银白的月光照在他完美的侧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听到声音,他却丝毫未动,乌发飘扬,似乎暗夜融为一体。
“花公子送来密信,情况有变,请主上速速回去。”
“有变?”男子略略挑眉,目光却依然看着窗外,淡淡含着笑,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黑色身影从怀内掏出一个比绿色的竹管,轻轻的放到面前的书案上,悄悄后退,隐藏在暗夜之中。
黑夜总是会很快过去,黎明刚至,新的一天就来临了。
“舞姐姐,醒醒。”天还未亮,玉瑞就跑到蝶舞住处进行骚扰,睡的迷迷糊糊的蝶舞慵懒坐起身,乌发滑落到肩头,却是别样风情。
玉蕊呆了呆才记起要说的事情,裹了裹身上披着的衣衫吸了吸鼻子才道:“舞姐姐,月想到了,把那个和你很像的姐姐也带来了,他们就在山下。”
刚刚从混沌的神志中清醒,蝶舞一愣,喃喃道:“这么快?”
“是啊,姐姐你不高兴么。”玉蕊偷偷瞄了瞄她的神色,却未见丝毫高兴之色,突然记起上次似乎也是这种反应。
闻声蝶舞笑道:“当然高兴,来,帮我穿衣吧。”
无影哥哥,等待着我们的会是什么呢?
朝阳还未完全跳上天际,只留了些许余光,微弱的照在大地上,将万物染上淡淡的红。
依然蓝衣如故,男子玉树临风的站与凉亭内,晨风习习,带着些许凉意,蓝色的长袍在风中微微打着卷,如玉的面容略显疲惫。
几天来连日的长途跋涉,终于要见到了……
旁边的白衣女子却有些不耐烦,她皱了皱眉,不满得嘟囔:“架子这么大。”看了一眼旁边的月无影,瞪了他一眼,却不见他有丝毫反映,只是静静的望着远方,安静的让人害怕,仿佛一碰,便会消失不见。
莫若水一手抓住他的一角,见他诧异的回头忙笑道:“你不冷么,这晨风可凉得很呐。”又心虚的别过头瞪了一眼身后的月虎,怒道:“还不快给相爷拿披风,冻坏了可怎么办!”
月虎委屈的看了一眼莫若水,只得乖乖的钻进马车拿了披风,正要给月无影披上,却被莫若水一手抢过,干笑着缩了手,回头就瞥见月龙极力忍笑的表情,暗地蹈他一拳,两人又是一阵暗地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