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总觉得身后有个目光盯着她,那目光赤裸裸的灼热的似乎想要在她背上烧个洞,蝶舞心中一颤,脚上不禁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小跑起来,忽听得后面依稀传来脚步声,蝶舞颤抖的心反而静下来,她放慢了步子,似乎是要等那人追上,谁知,身后的脚步却也变慢了。
蝶舞轻笑一声,决定变被动为主动,她停住脚步,慢慢转身,朗声道:“公子还是出来吧,偷偷摸摸不如坦诚相见的好。”
声音入耳,却恍如投进深渊的石子,杳无音信,只听到荒野中风吹野草的沙沙声。
蝶舞倾耳听着,手紧紧抓住木杖,指甲掐进木杖细细的纹理中。
许久,那人似乎也玩腻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身边的草丛一阵骚动,接着那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蝶舞站直身体,暗自戒备。
只听头顶上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是个瞎子?”说完又绕着蝶舞转了几圈,嘴中啧啧,直道可惜。
这人这样肆无忌惮!是了。自己是个女子不说,还是个瞎子,他当然会肆无忌惮,蝶舞苦笑着,不知是喜是忧。
只听那声音继续道:“脸也不好看,这么丑……”似是特意加强语气般,又重复了一句:“越看越丑。”
蝶舞皱着眉,不为所动,戒备的将身体转向那个声音,手中的木杖抓得更紧。
谁知那人却突然攀住她的肩,轻笑道:“别这么紧张,可惜了你这好身形。”
蝶舞被这动作吓得身体一颤,周围弥漫着男子身上特有的香气,只是味道要浓烈许多,她奇怪的皱了皱眉,僵直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人是匹匹这羊皮的狼,表面温和,谁知他会做什么,她暗自叹了口气,心道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在山上生活的太安逸,忘了危险的存在,自己偷偷溜出来就是一个例子。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丝明了,蝶舞困惑的抬起头:“你是采花贼?”
男子轻笑起来,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尖,赞道:“真聪明,这么快就猜出来了。”说完又补充一句:“我可是从山下一直跟到你这里,可累死我了。”说着往蝶舞身上挨了挨。
采花贼,最精通的就是轻功,从山下到这里说累岂不是太做作?
蝶舞轻嗤一声,脸上却笑起来。
“你笑什么?”头顶的声音蓦然变得冷烈。
蝶舞轻轻叹了口气,笑道:“小女子这种情形竟然能遇到采花贼,实在是大大的荣幸啊。”
男子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虽然脸上附有胎记,另一半皮肤却若凝脂,眉目精致,再加上身形凹凸有致,走起路来身子婀娜,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追这么远的路。只可惜那胎记红红得饶是刺眼,若是去了那胎记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尤物。
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她那双眼睛犹如无波的湖水,清澈的不见底,竟是分外惹人怜爱。
这样想着,男子嘴角一扬,笑道:“你也不差。”
听了这赞扬,蝶舞眼角一跳,她本来以为那人看到自己的样子会退却,谁知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她苦着脸笑道:“公子缪赞了!”
男子听她这样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见她面无惧色,心中不由喜欢,自言自语道:“你我若不是这般相遇,倒也可以成为朋友。”又扫了一眼蝶舞平静得脸突然笑道:“只可惜已经晚了!”
听她这样说,蝶舞奇怪的皱了皱眉,突然全身仿佛响抽走了全部力气,体内的骨架也变软一般,来不及反映,身体便瘫坐在地上,手上的木杖失了力道,“嘭”的掉到地上,她却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接着一阵酥麻漫布体内,蝶舞心中涌起一股未有的恐惧,她暗暗摇了摇牙,极力镇定,平静的问道:“你做了什么?”
男子轻笑起来,明知她看不见,还是给了她一个宽心的笑容道:“放心,我一指红不下屑于弄春药那些下流玩意,我对自己有信心着哪。”
蝶舞僵硬的弯了弯嘴角,心中苦想脱身之计。
男子将她轻轻的平放草地上,身体慢慢倾上来,轻轻拉开她腰间的丝带,他凑近蝶舞嗅了嗅,叹道:“真香。”
鼻息透过纱衣,刺激着皮肤,引起一阵恐惧的颤栗。周边的草地散发出清新的泥土气息,风轻云淡,蝶舞只觉怅然。
腰间的丝带慢慢松开,蝶舞的整个心都要提起来,她全身无力,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能静静听着。
许是感觉到她的紧张,一指红放慢了速度,一只手在她腰间轻轻游走,感觉到她的颤栗,他轻笑起来:“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一指红这个名字么?”
蝶舞咬了咬唇不置可否。
“只因为我喜欢极了看处子的落红,像花似的开在白嫩修长的腿间……”他将她揽在怀内,朝她小巧的耳朵吹着气,灼热的气息碰到细腻的皮肤,蝶舞得脸瞬间红起来。
“你可愿意为我开放一次?”他声音低低的,充满了诱惑,可惜蝶舞听过比这更魅惑的声音,听到耳里只觉做作,心中苦笑一声,努力动了动嘴角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不给我解了……这药,我怎么……回答?”
男子却笑起来,他轻吻她的鼻尖,魅惑得道:“你跑了怎么办,我可没那么傻。”
蝶舞苦着脸,叹道:“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跑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