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蕾堂而皇之的背叛,给我的打击是沉重的,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每天面对着她和陈严彬让我痛苦不堪,上班时根本无法集中精力,熬到下班后便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这一天我又做了一件荒唐的事情。
下班后我开着我那辆小奥拓到五环外兜了一圈,想起和小蕾的过往,心里一阵酸楚,一踩油门,车子直奔郊区而去。
渐渐地,下班高峰期过去了,天色渐渐暗下来,只有依稀几盏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通往郊区的路很荒凉,越往前开人越少,四周越来越陌生,我摇下车窗,冷风忽地一下钻进来,吹得我额前的头发微微抖动。
没多久小蕾又发来短信,催我赶紧回家,那口气就跟训斥犯人似的。
真是荒唐,凭什么只许你和陈严彬鬼混,我就不能出来逍遥一下?想到这我心里一阵激动,在一家超市门前停下车子,买了一箱啤酒,放进后备箱,然后继续向前开。
路上越来越冷清,过往的车很少,于是我开足马力,朝着郊区的深处冲去,途中小蕾打来电话,催我早点回家,我草草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眼下,我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心烦意乱。
不知不觉中我来到一条河边,对面的树丛里时不时传出夜风低沉的吼声,周围是一处处拆迁的工地,有的楼只盖了一半,有的刚刚动工,四周一片废墟,砖头瓦砾等堆砌成一座座小山头,在这静悄悄的夜里瞅着就跟坟墓似的,远处高楼林立,有零零散散的灯光在亮着。
我熄了火,下车,从后备箱取出啤酒,坐到河边的公路上畅饮起来。
我想起和小蕾的那些往事,越想越心酸,啤酒一罐一罐地往肚子里灌,微风轻轻一吹,酒劲就上来了,我感到有些头晕。
喝着喝着,身后突然有人叫我:“吕小京?”
我晕晕乎乎地回过头,一看是个女孩,挺漂亮,还挺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我想仔细回忆一下,眼光却不自觉地瞄向了她半遮半掩的胸口。在这样一个乍暖还寒的时节,她竟然只穿一条白色的长裙,里面一丝不挂!这样的女人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想入非非。
见我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女孩没生气,反倒看着我笑了:“你还记得我吗?”
我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女孩说:“我是何蓓蓓呀,你的中学同学。”
原来是老同学。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似乎有点印象,但又有些模糊。
何蓓蓓坐到我身边,她的动作非常轻盈,似乎就在一瞬间挨近了我,霎时间,一股清香飘来,令我心潮澎湃。
她问:“你怎么跑这喝闷酒来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
她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我刚想说话,她的手已经悄悄地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看着她,那张洁白的脸上荡漾着迷离的微笑,在月光下格外动人,一对红唇微微翕动,像是在对我召唤。
“蓓蓓。”我轻轻呼唤了一声,接着便吻向她的嘴。
我们相拥在一起,我忘记了小蕾,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尽情地抚摸她,吻她,动作越来越放肆,体温也越来越高,心也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相比之下,她却十分冷静,似乎只是在满足我,从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点热度。
我一把将她推倒,准备进入下一步,偏巧此时电话响了,我一接,对面传来小蕾愤怒的声音:“吕小京,你也太过分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你跑到哪鬼混去了,你还想不想要这个家呀……”
小蕾对着电话足足骂了五分钟,连还嘴的时间都不给我,当时我真想骂她一句,到底谁他妈过分哪!
我没好气地撂了电话。
然而,当我再找何蓓蓓时,发现她已经不见了。我站起身,朝四下张望,夜深了,路边看不到人的影子,静悄悄的,公路上很久才过一辆车,旁边有一盏路灯也不知为什么灭了,一阵凉风呼呼地从对面汹涌而来,朦胧的月光开始在黑暗的水面上颤抖,附近的树林里传来哗啦啦、哗啦啦的响声。
这让我觉得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我立刻朝着我的车子跑去,但,就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一阵晕眩,夜风在陡然间猛烈起来,接着,四周便开始在我的视线里摇摇欲坠。
我跌跌撞撞地来到车前,打开门,一头栽进去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