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王爷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妮儿的吗?这一定不是你的真心话!是那个丑婆娘逼你的是不是?”
“不,字字肺腑之言。”无知的女人,还在一厢情愿,难道到现在还未发觉,她与他,只是一枚棋子吗?
一枚打探事实的棋子。
“你说谎!你那婆娘奇丑无比,都不敢直面见人,你怎么可能会为她着想!”接受不了事实,让她只能向疯狗般的咆哮。
他叹息。
看来,那日的举动是引起太多人一厢情愿的想法了。或许,他该让她见见蝶儿,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既然你不相信的话,可有兴趣与我一道入内,去见见我那丑妻?”
“好!”不假思索的点头,只因她认定对方的容貌绝对不如自己。就算不是奇丑无比,也绝不可能与自己一般千娇百媚。
他无奈的叹息。看来,只能打扰蝶儿的清静了。只是,若不这样做,只怕有人永远不会死心。
推开门,他率先入内。而她,紧随其后,得意的盘算着见到之后该当如何的奚落。
房门推开,一缕幽香入鼻。那香,并非任何熏香或是香料所有,而是一中深山幽兰独有的香味,沁人心脾。
纱幔低垂,一片梦幻。里头传来轻柔的声音,使人闻之心怀大畅。
“怎么,真的领进来了?”一声轻轻的问话声,使得驭飞微微勾起了唇角。
环佩丁当作响,一阵香味扑鼻而来。素手纤纤,慢慢的掀开了低垂的帷幔,露出那沉鱼落雁的脸儿来。似笑非笑,顾盼之间万种风情,却又丝毫不染尘世的俗气,好似天上的仙人儿,那般的清灵绝美。莫说是王姝妮看愣了,就算是日日同床共枕,常睹娇颜的驭飞也给看傻了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见惯了她素日来的冷然淡泊之美,已是天人之姿,却未料到盛装打扮之后的她,更显别样芳华,足以令百花羞惭。
她眉角噙笑,款款向着两人走来,步步生香。直至走到姝妮面前时,方雍容的一笑。
“这位便是王家小姐了吧?我家夏竹和水儿出言不逊,得罪了王小姐,还请小姐莫要放在了心里。这俩丫头,虽说年岁看去不小了,却奈何仍是小孩儿心性。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小姐海涵,日后我自当严加管教。”
“你……”这样的视觉冲击实在太过摄人,让他暂时失了声,久久才能寻回。却只发了一个字,便被她以眼神制止了。
那一瞥,似乎有所考量。
他笑了。想来,蝶儿是将适才他在房外与王姝妮的交谈听了个真切,这才如此盛装打扮的。
其实想来,夏竹被打,水儿被骂,她自是气恼不过。如此的盛装,怕就是为了让这肤浅的女人看个真切,好让她知晓何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见王姝妮久久不曾说话,只是瞪大了眼,张大了嘴,极失大家闺秀该有的气度的一副呆愕,她不觉暗暗感到好笑了。
不知她要这样呆楞多久。既然她不出声的话,无妨,自己先出声即可。毕竟从未这般浓妆艳抹过,怪不自在的。还是早早把事情给了了,卸了吧。
上前一步,她面带笑容,轻唤:“王小姐?”
仿若大梦初醒。
王姝妮一震,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眼前这女人,便是爹口中的丑女人王妃?不!一定是假的!
一股妒意在心底横生,明媚的脸蛋上涌起了浓浓的不满与恨意。
回过身来,她看着一脸微笑的驭飞,又是一阵怒气上涌。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找个青楼妓子来让我难堪吗?”出口的话语充满了酸味。
对!一定是妓子!只有妓子才会有这样的容貌!那成天往外跑的大哥不是说过,青楼女子个个是如花似玉,她们靠着那张脸和那副皮相赚钱,不下点工夫怎成?这世间,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女子能够美过她!也只有那些倚门卖笑的才有这个可能了!
只是,这女子又是好生的面生,想来不是云县本地的,该是京师之中的吧。早听闻京城的花魁夙玉艳冠天下,凡尘中无人可及。莫不是她便是那艳名远播的夙玉?
一定是的!
想到这里,不禁气急。风驭飞真可恶,居然带个妓子来羞辱她!
一念及此,不禁上前,高高的扬起了手臂,娇纵惯了的性子让她咽不下这口气来,只想要给眼前的女子一个教训。
岂料,在她手落下之前,先有一股力道将她的手往旁边打去。一声翠响,一条雪白的藕臂硬生生的被折断了。
他抱着那美人,冷冷的看着她。
“劝你最好收敛收敛你那娇纵的性子,下次,我可不担保只是卸了你的手臂这样轻的惩罚了!”出口的话语冷硬无比。乌黑的瞳眸隐隐闪动着怒火。
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胆敢伤他的蝶儿!
“风驭飞你个混蛋!你居然为了区区一个妓子折了我手臂?”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他,手臂传来的疼痛让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才是名门闺秀该有的矜持,一怒之下,破口大骂,也不管这是不是会犯了上,种下祸根。
“妓子?你可知道你这句话足以让我杀了你!”眼底闪过噬血的光芒。
他已经太久不曾杀过人了,血管里的噬血因子早已蠢蠢欲动。这女人若是再这般的不知好歹,他也不介意送她一程!
他眼里骇人的寒光,着实让她打了个唐突,身子不安的向后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