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脸泛起笑意,不过是冷笑。他用一种嘲讽的口气回答我:“你分析的头头是道,那么,你知道朕的意图吗?”
“树仁愚昧,不懂皇上心思。”我淡道。
“不懂?”高大身躯忽然逼上来,“你告诉朕你不懂?那么,朕是不是要怀疑你的身份呢?”
话一出,我呆住了,难道他知道我是替代的公主?还是……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尽量保持冷静,用平淡的口吻问道。
“朕的父皇死在你们滇越的土地上,你竟然还傻傻的来做朕的贡品?你的父皇就那么狠心吗?难道他不知道,我对滇越的仇恨吗?他不知道我在想方设法报复吗?”
“啊!”我万分惊讶,他在说什么啊,什么仇恨?不解,只有睁着迷惑的眼睛继续与他对看。
“你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你倒底是不是滇越的公主?国仇家恨,你是想白白送死来的吗?”
他进一步逼问,沉冷的眼眸里跳动着仇恨的怒火,我步步后退,惊恐的望着他,心里在哭泣,那个谁?他怎么不讲清楚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深仇大恨啊,我真是被他们给害死了,那群混蛋。
“你是谁?”他一点也不放松,继续逼我。
在他高大的体魄危逼下,我才真正的意识到危险就在眼前,说不定他的手下一秒就扼紧了我的脖子。
“我……我去年掉进山崖了,忘记了很……很多的事情,皇上所问的,父皇从未跟我讲过啊。”情急之下,脑子里闪过某个电视里的台词,我赶紧现搬现用。
“掉进山崖?你以为这样可以骗朕吗?我可是听说滇越的皇帝很爱惜自己的子女的,他又怎么会把你送入虎口?快说,你是不是假冒的?”他的气息拂在我的脸上,我感觉自己快要断气了。
大哥,真要逼问,也不需要揍到这种距离吧,如果我被吸引了,我随便一抬头就能献吻了。
“我是他的私生女儿!”被问急了,我忽然脱口而出这句话。
他怔了怔,我以为他会继续追问,却不想他抽离了身躯,与我站到一定的距离,疑眉问我:“你是他的私生女?”
我也为自己如此顺口的谎言给怔了半晒,直到他开口,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故作悲凉一笑,话已至此,我只有顺口编下去了,希望他不会发现我内心的颤抖。
“我母亲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当年他遇见我父皇时,父皇给她承诺,说等他回宫后,一定派人来接她进宫,给她封妃赐赏。我母亲就信了,每天守在桥梁上,等着父皇兑现他的承诺,可一等就是十六年,父皇什么消息也没有传来,最后伤心绝望的母亲郁郁而终,到死也没有与他心爱的男人见上一面。母亲走了,年纪尚小的我只好继续等待,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十七岁那年,我终于等到了父皇的消息,他派人把我接进宫,封我为公主,给了我所想要的任何东西。”故事编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会儿,微微喘了喘气。
他静漠无声,只是定定的望着我,黑如子夜的星目带着猜疑和冷漠。
我讲得如此悲切,他也不动声色,我怀疑是不是还有继续讲下去的必要。
“他既然给你了你想要的一切,应该很宠你吧,为何又送你过来。”直到我犹豫着要不要讲时,他出声了,话意仍不偏不离那个话题。
我哀叹一声,只好搜括脑子里所看过的电视剧,电影,能记起的,能引用的,能编得无破绽的,我都倾口而出,我就不相他是一个冷无感情的铁人,不会为我的悲哀动容分毫。
“一开始他很宠我,可是,正因为这个原因,我造到很多人的妒忌和排斥,他的那些妃嫔们,使尽手段想致我于死地,还好我机灵能逃离一次又一次的生死边缘,直到有一天,我拿走了皇兄的一块宝玉,我的命运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大家都骂我是小偷,皇后更是借此告到我父皇耳朵里,她在他面前,把我贬的体无完肤,至使,我失去了最疼爱我的父皇,他也用怀疑的目光看我,后来,他甚至不在见到我,也许,我的行为污辱了皇室的荣耀。”编完最后一句,我赶紧从身边的包袱里找出完颜勋送给我的玉石递到他的眼前,悲惨道:“就是这块玉,它害了我一生,害得我生不如死,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摔碎它。”
说到动情处,我作势想把玉给扔出去,却猛然收回手,把玉握在手里。我怎么舍得把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宝贝给摔碎呢?这可比命还值钱啊!
我贪心的望着玉石,眼里闪过层层爱慕,说不准我的后半生就靠它了。
“无聊!”忽然,一道狠力挥来,我手中的玉石脱手而飞,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狠狠的撞在玉柱上,一声脆向,破碎了一地,紧跟而来的是我凄厉的尖叫:“啊,我的宝贝!”
我尽乎跌爬的滚到玉石面前,望着满目碎片,我此刻只想杀人。
“你还我的玉来,你还我的玉来,混蛋,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玉石,你怎么可以打碎它,你怎么可以?”跪在碎片前,我哭的死去活来,我的后半生啊,怎么说没了就没呢?
我的哭声很难听,我知道,像女鬼的哀嚎。
“闭嘴!”终于,一记更冷酷的声音盖过了我的尖叫。
这一次,我并没有听话的止了声,而是怒眼横过他,尖锐的喊道:“你陪我的玉!”
他俊脸很难看,但却猛然闪过一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