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妍自己也吓呆了,愣愣的望着自己的手,嘴巴张大老大,脸上有着不可思议,直勾勾的盯着裂开的棋局出现的中空部分,喃喃的说道:“我解开棋局了?”
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好像在梦中一样,让她脑子都还是浑浑噩噩的。
“是啊,小姐,解开了,这个棋局让你解开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无忧抱着容妍的胳膊唧唧咋咋的笑了起来,比是自己解开的还要兴奋。
“怎么会这样?你竟然解开了一百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解开过的棋局。”
溟一大师的眼中涌现着浓浓的不可置信,要不是亲眼看见,他也不相信难倒了多少惊才绝艳的天才的棋局就被一个不满十六岁的女孩解开了。
“妍儿,你竟然解开了棋局,你到底还有多少我所不知道的惊喜。”
周尉寒走到容妍的身边,眼底有着惊喜的光芒,胸腔里更加浓烈的悸动在闪耀着,火热的视线落在她美得如同落入凡尘的仙子的容颜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院子外面涌进来一群人,惊慌失措的说道,既有寒山寺里的僧人,也有进了寺里烧香许愿的香客等人,上官铭卓和容玉也在期间,最让容妍意外的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杨宇昇也来了,身边跟着一个身穿着浅绿色烟纱裙的少女。
容妍的目光在少女的脸上微微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轻轻的笑了,世界好小,哪里都能碰见熟人,是不是应了那句话,冤家路窄。
众人蜂拥上来,看到最不可思议,他们认为绝对不可能的一幕,摆了上百年的棋局已经裂开了,不由得将视线落在容妍,周尉寒和溟一大师三个人的身上。
“恭喜溟一大师,贺喜溟一大师,摆了上百年的棋局终于有了破解的一天,本王真心为大师感到高兴。”
上官铭卓的脸上浮现着温和儒雅的笑容,抱着拳朗声说道,打破了众人的错愕。
溟一大师捋了捋胡须,轻声说道:“王爷,解开棋局的不是老衲,而是这位女施主,容妍小姐。”
他指了指已经安静下拉的容妍,目光中依旧有着惊叹。
上官铭卓的眼睛里闪过不可置信的光芒,将锐利的目光转到容妍的身上,唇角蠕动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一丝龟裂,“大师真会开玩笑,妍儿对于下棋也就是会一些皮毛罢了。”
“就是,她要是能解开这盘棋无人能解的棋才怪,大师,她可是丞相府有名的懦弱加草包,你在开什么玩笑。”
容玉也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不屑的说道,惹得所有的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们也不相信是这个才十几岁的姑娘解开了这盘棋。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这盘棋的确是容施主解开的。”
溟一大师双手合十,脸上带着慈悲的光芒,却仍旧坚持道,没有一点开玩笑的迹象。
“我师父说得没错,是这位女施主解开棋局的,我都亲眼看见了。”
原先在旁边煮茶的小和尚仰起脸,一脸认真的说道,他也不想相信啊,可是事实确实如此,想要否认也不行啊。
人群再一次沸腾开了,探寻的,嫉妒的,羡慕的目光落在容妍的身上,让她几乎招架不住,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上官铭卓幽深似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将容妍的灵魂看穿一般,让容妍的头皮有些发麻,身子不自觉的往周尉寒的身后靠去。
看到她这样下意识的动作,上官铭卓的心底陡的升起了熊熊的怒火,藏在袖子下面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狭长的眼中也飞快的闪过一丝冷意。
“怎么可能,不可能是她的,大师,她一定是在作弊!”
容玉掩藏在面纱下面的脸气得都快要爆炸了,又一次让这个女人抢了风头,她恨啊,恨死了,早知道就在新婚之夜那会一刀割破她的喉咙,也省得现在她天天跟着她作对,真是气死了。
容妍忽然从周尉寒的身后走出来,无辜的扬起脸颊,用一种很简单却是理所当然的声音说道:“那你连作弊都不能把棋局解开又怎么说?”
只是一句话,让别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容玉的身上,她的脸猛的涨得爆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假设实在太过拙劣了,百年来出了多少英豪才子,都没有人能够解开,那容妍又是从哪里作弊的呢?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稍安勿躁!”
溟一大师微微垂下眉毛,脸上带着普渡众生的慈悲光芒,弯下腰去,从棋盘下面中空的那块地方拿出精致的木制盒子,怀着虔诚的心情郑重的打来,一串泛着柔和色泽的由南海沉香木做成的佛珠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中,上面刻着佛主释迦牟尼坐在菩提树下的样子,颗颗佛珠圆润温和,触手便生出融融的暖意来。一看这串佛珠,就知道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佛家圣物。
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圣物,眼睛里露出惊羡的光芒来。
溟一大师小心翼翼的拿起佛珠,像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细细的端详了一下,睿智的看穿红尘万物的眸子温和的看向容妍,慈祥的唤道:“容施主,请过来。”
容妍抬起头来看了溟一大师一眼,眼睛深处有一丝恐惧和紧张,不敢向前去,紧张得额头上和背后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不要害怕,孩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