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整个人阴霾重重,转眼就这样放过了她?
苏小语被华夏劈头盖脸一顿训斥:“顾少卿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将车子送过去多少还有个说法,风华的员工,我的贴身秘书。可是……让他林宿送过去,便很是说不过去了。”
苏小语也觉得这事有些不妥,可是经不住林宿那样苦苦哀求,看着林宿一张俊颜褶皱愁苦得不成样子,她便油然生起摧残祖困花朵的负罪感。于是,无论他提怎样的要求,她便只有束手就擒。
华夏一阵苦叹,猛然从桌案后立起身,真想一把逮过她,没命将她摇醒。
“苏小语,你醒醒吧,林宿是花美男不错。可是他绝对不是什么花朵,你什么时候才能从这种错误的假象里回过神来呢?”
苏小语耷拉着脑袋不搭腔,她深知被林宿荼毒太久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中毒太深,就算思想醒过来,身体也在惯性的沉醉中短时间不能苏醒。
直到华夏说得口干舌燥,她才不痛不痒地抬起头,转移话题:“华总,关于宁宇集团的事,情况有新变化。”
华夏安静下来,坐到椅子上敛神“咦”了声,问她:“有什么变化?莫非乾坤逆转,宁宇至此翻身做主人了?”若真那样,她对顾少卿才叫个佩服。
苏小语摇摇头:“不是,之前不是由顾总亲自出面解决此事吗?可是现在移主了。我还没去找钟明,他反倒先给我打电话了。本意是想约你见面恰谈亚洲市场的事,听意思宁宇集团这次是喝出去,下血本了,条件可着风华提,宁宇集团只有应承的份。后来我说此事交接给我了,他便想正正式式的约我一次。当然,他们自然不会说是我们风华暗中阻拦,只说想凭借我们风华在亚洲的导控地位为他们求得一席之地,巧言说请我们帮忙。”皱了下眉头,由心觉得蹊跷:“宁宇集团明明是只狐狸,那晚顾少卿还一副云里雾里高深莫测的样子呢。如今这是怎么了?竟然如此不再工于心计……莫非又有什么其他阴谋?”
华夏想起顾少卿那晚说的一番话,沉默下来不说话。良久,只道:“这事全全交由你负责了,掂量着办吧。”交手到这个程度,顾少卿是退出了。实则他还是聪明,一但她觉得没劲,这刁难的意味自然也就阑珊。“别太过激,毕竟之前那一次交手,我们风华集团算投机取巧了,平白也得了项高端设计方案。”
苏小语心领神会,她还不至于将私人恩怨牵涉到工作上。
顾少卿这两日很消沉,没约华夏出来见面,就是连电话也没打一通。
华夏闲暇时也略微思及了一下,觉得该是那晚的事挑战了顾少卿某根看似没什么,却极为敏感的神精,这会儿才会如此销声匿迹。
她乐得清静,每天下班后第一时间便是掂着包忙急火燎地往家跑。一路上都美滋滋的,小忆在一天天长大,小家伙真是好玩的很。华夏每天只要一回家,一看到小忆,全身的疲惫就通通烟消云散。再烦恼的事只要一将他柔软的小身子揽进怀里,就都可放弃再不想不顾。
母子连心,小忆这么小就似知道讨华夏欢心。
王妈说有时华夏进门的前一刻小家伙还哭闹两声亦或板着脸怎么逗都没反应呢。只要华夏一推门进来,小东西的表情立刻就像一下按过切换键,咋呼着两只小手冲着华夏咿咿呀呀地笑作一团。就这样一番景致,想让人不喜欢都难。
之前苏小语听华夏讲述还觉得华夏个人情感主义浓重,她就不相信小孩子才屁大点儿啊,就能这么神?为此下班后还特意跟着华夏去家里验证了下,第一次小家伙实在给面子,见到华夏回去后果然美得一团欢。苏小语执拗着说或许偶然,要她铁信还是觉得牵强。
于是之后的几天苏小语天天准时报道,这一下不禁信服,还拜倒在了江忆开档娃娃裤下。觉得小家伙真是了不得啊,不仅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就连这智商都高的没法再高。只现在瞧着,就能料定将来定是大将风范。
遂伏身揽紧了江忆的小大腿,死都不放开,对着华夏放赖:“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小忆你得给我留着……”
华夏额头三道黑线:“苏小语,你疯了吧?你现在都老成什么样了,等我儿子长大了,你还能看吗?”
苏小语微微眯了眼睛,华夏这话怎么这样不中听呢。心里一口恶心,发泄到小忆身上,连着在脸蛋上啃了几口。若不是华夏适时拉着,差一点将人吞下去。
含着一口的奶味,嚷嚷:“我说,华夏……你怎么这么恶俗呢?还占我便宜,你下辈子吧……小样吧,就你还当我婆婆呢,当我儿媳妇我都嫌寒碜……我是说小忆我先给俺闺女预定着,到时他只能非我娃不娶啊。”
华夏一把夺过儿子,小心意意护在胸前,斜眸睨她:“你得了,到现在你连个结婚对象都还没个谱,我们小忆得等你女儿等到什么时候啊?再说,就算我们小忆肯等了,等到你女儿真能嫁人的年经,再嫌弃我们儿子老了,变心了怎么办?不是耽误青春吗?”
“你也不想想,我女儿的妈是谁,有我在还能让她变心啊?真敢负了我宝贝小忆我就不认她那个女儿!”苏小语来劲,凑近些夺过小忆理直气壮打包票。
华夏才不妥协:“就算如此,你若生的也是个儿子呢?怎么办?”
苏小语轻描淡写:“那我就再生,若不是,我就再生,总之……为了我们小帅哥我会一直生一直生,直到给我儿子生出个媳妇。”将小忆托在手掌上举了举,引得小忆一阵欢畅笑意,只听她说:“是不是啊?我的小忆?你放心……干妈一准给你生出个老婆来……像干妈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