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音有点疼惜也有点惊喜:“华夏?怎么几天不见搞成这么一副鬼样子?跟哥哥说说,谁欺负你了?还是病了?”
眼前自称哥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她两岁却又十分不服气的宋谨弟弟。华夏撇开头,一点面子不给他:“这年头小孩子都喜欢装大人范!”
宋谨咬牙切齿,被她一声小弟弟喊成内伤,刚被甩掉的手又拂上来,轻轻转过她的头,再度端详:“都这样了嘴皮子工夫还是这么利,这种女人怎么嫁得出啊?”
华夏疼得有些直不起身子,不再同他挣扎,就被他以一个亲昵的姿态托着腮。无力哼哼:“你年纪小,不知道我们这一代人的喜好。我早已经嫁出去了。”
宋谨不忍心跟她再贫,能看出她是真的病了。
“我送你去医院吧。”
华夏正想着,痛经被人送去医院真是太丢人了。摇着头以死抵抗。
沙发上另一个男子已经看了多时,这怒火一点点积攒实则早已看不下去。一起身几个大步踱过来,脸色几乎一刹冰冷,整个室内的温度都跟着降格。顾不得宋谨还在一边,江媚也已经换好衣服从试衣间里出来,拎过人就走,一直拖去最近的一个试衣间。
华夏快被他吓死,这些人怎么都赶今天前仆后继地冒出来。她今天是防御力和攻击力都低的时候,就都这样只差五花大绑地随意将她做平地移动。
江媚穿着一身翠绿的短款礼服定在镜子前,肩膀上大片的肌肤都露出来,白嫩嫩地刺激人的感官。却没有人望过来欣赏一眼,宋谨视线一路跟着两人跑了,而顾少卿直接的将人塞了进去。
修指托起她一张脸,薄唇紧抿成一道线:“来了?”
华夏愣了愣:“什么?”
顾少卿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一倾身将她半压在试衣间的墙壁上。华夏实在难受,疼得她心里都跟着火辣辣的,就连身上也软绵绵的无力。于是就任他这样靠近,一双睫都要划刮到她的。修指抬起抚平她轻皱一团的眉宇,低低说:“不是这个月的生理期到了吗?吃止痛药了吗?”
华夏蓦然睁大眼眸,看鬼一样的看他。这个男人到底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莫非是她表现明显,可不是这一路走来但凡看到她的人都知道她华夏痛经了?还是他顾少卿实在阅人无数,女子这种症状一眼就能看出。稍稍挺直了腰板,语速打结:“你……你怎么知道……”
顾少卿瞥了她一眼,语气不满,嘴角却弯了起来:“你那是什么表情?别人的我是看不出来!”
他身上穿着黑色正装衬衫,能看出也是要参加宴会一类的东西,不过领带已经扯掉,袖口解来后挽了上去,有贵族颓然的性感味道。
华夏受不了他这样呵气,稍稍推开他,笑意干得难受:“谢谢顾总关心,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你要有事就先走吧,我还要忙。”
她总在他面前说着忙忙忙,都是一个集团的总裁,忙是忙了些,却也没到脚打后脑勺的地步。来这里的不就是试礼服么,算什么事。眼风上下扫了她一圈,微眯起眸子吐言;“就这样还想穿礼服吗?不会不方便?”抓起她轻按在肚子上的一只手,冰凉冰凉的。攥到掌心捏了捏,略微哑着嗓子:“手脚跟冰块一样,穿着暴露的礼服能舒服?”
肯定不舒服啊,不过林宿的生日宴会来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穿得太过平常总会有失礼道。
“不舒服也没办法,今晚是林宿的生日。”她忽然有些不自在,怎么跟这么个不算熟悉的男人在这里讨论这种事情呢。
“顾总不是还有事吗?先走吧,你朋友还等呢。”
宋谨已经在外面敲门:“还能不能出来了?有什么事情非得背着众人谈。”
顾少卿“怦”一下将门推来,一下撞到宋谨的脑门,捂着额头不满抗议:“长眼睛当摆设呢?”
江媚也已走了过来,脸上全是得体的笑意盈盈,提着裙摆一脸娇艳。看向出来的两人时,瞳光深处瞧了不悦。却行云流水的唤:“顾总,我换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华夏方知,原来这两个男人就等她呢。
店员也已经拎着一件黑色礼服过来,布料很精减,不过正是按着华夏的身材特点选的,正能将她身上的优点显露,她的身材比例真是完美。
顾少卿冷冷瞟了店员手中的礼服,大力拽过华夏,一伸手将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披到她身上。
“还试什么试,就这几两肉,披着它走吧。”
他西装上有干净而淡薄的香水味,猛然扑打进她的鼻息,抬眸间除了他抿紧的薄唇一切都很无形,却像瞬间抓住了谁的心。
华夏下意识抓紧身上多出来的一件衣服,手指像被烫到。
江媚别有意味地看着两人间互动,神色不变提醒:“顾总,时间差不多了,王总还在等您。”
顾少卿淡淡应:“走吧。”
宋谨不动,看了华夏一眼,声音轻而坚定:“你们先去吧,反正那种场合也不适合我,我送她去医院。”
华夏傻住,这个人怎么这样执着?
费力地一声感叹,推拒:“不用麻烦了,你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吧。而且,我也没有那个时间。”
宋谨狠狠瞪她,并不说话。
顾少卿回眸冷冷盯他一眼,轻描淡写:“你要有那个本事,就把她带医院去。”她这样的女人,能服贴倒好了。
华夏颓废地垂着眼,看向推门出去的一男一女。江媚正当回头看她,华夏在她眼中看到一种熟悉的东西,盈盈流转,不觉然转看她身边的男子。忽然觉得,如果那人是江承,这情愫就当是合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