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的声音,悠然的韵调,在夜空下,娓娓而响:“不是蟋蟀,是很帅气俊美的男人,电视是一种可以看到很多故事的东西,比如现在的宫戏,那里,有自由的空气,有可以随心所欲发泄情绪的歌房,有亲人朋友。”
想起曾经的一切,霍凤笑了,轻轻的声音,唱着她熟悉的歌曲。
“爱是你我。
用心交织的生活。
爱是你和我。
在患难之中不变的承诺。
爱是你的手。
把我的伤痛抚摸。
爱是用我的心。
倾听你的忧伤欢乐。”
醉了吗?痴了吗?在这个夜晚,在这如此美妙奇特的歌声里,在着蕴涵着无限情意的声音里,司马天熙感觉到了爱,滚烫炙热,焚烧着他那一颗只为帝王之位而存在的心。
爱是什么?爱是此时苍穹下,这一抹纤轻丽影,爱是她那最珍贵的温柔娇羞。
司马天熙震撼了,他知道在他的世界里,多了一样要得到的感情,没有权势富贵的熏染,是他这几十年里,最纯粹想要得到的。
司马天熙痴迷着,跟着节拍,低沉的嗓音,带着暗哑的磁性,他合着霍凤的声音,轻轻的唱着让他感动的词语,那是一种很美让他神往的世界。
他还有情,动情,这一瞬间,他愿意撕开所有的冷硬,只为了靠近她的温暖和美丽。
唇,随着歌声靠近,他闻到了她的甜美,感觉到了她的忐忑,他不要她退缩。
一只大手,有力的揽上了那要离开躲避的身影,清冷的龙涎香,笼罩上那温润的清冷。
他在吻自己?皇上吻了帝师?霍凤的眼睛一下睁的好大,这是什么,算不算乱轮?
“凤儿,没有人告诉你,接吻时要闭上眼睛吗?”
司马天熙笑了,宠溺的柔情荡漾在这难得的弧度里,她的纯自然反应,让他很满足,她的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味,让他……欲把不能。
下一刻,带着霸道的转身,用力,压下,他在上,而她则被他困锁在了他和高栏之间。
浩月当空,星辰满天,他将她的唇深深的占有。
她身体的战栗鼓动着他的血液加速流动着,让他男人的本能抬头,想得到的更多,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他迫切的那么强烈。
冷和站在柱子后面,全身的血液渐渐凝固,冷冻成冰,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甲陷入了肉里,他本是来寻霍凤,想向她坦诚心迹,想和她一起远走,可是现在?
他的心里叫喊着‘推开,推开啊’,可是最后留给冷和的是两个叠在一起的身影。痛,蔓延在全身的每一寸地方,她是那么美好,不应该是司马天熙这样寡情的男人碰触的!
为什么?一定要是司马天熙,为什么她要接受那个男人的吻?霍凤,你真的要成为他千百个女人中的一个吗?
不,他不可以看着她这样独特的人儿就这样被那个皇宫吞噬掉了,冷和已经能够看到一年后,待在孤寂宫墙里的憔悴身影。
他的脚步刚一迈要冲出去,肩膀上突然一痛,身体就麻木了,他的视线一紧,就看到柳如言那混合着妩媚和清冷的容颜从屋檐下一掠而没,冷和苦笑了一下,他能做什么?
当身体稍恢复了感知,冷和的视线堪堪闭开了那依然没有分开的身影,转身,有些的失魂落魄的一步一步下楼,离去,除了离去,他此时还能做什么?在这个国家里,他只是一个御医,他的身上抗着地炎的千万个生命,他有着不能够失败的使命。
看着柱子后那个黯然身影离开,司马天熙才起身,慢慢放开已经醉的进入梦乡的霍凤,他的唇角几不可察的勾了勾,他看上的女人,谁敢妄想?谁能妄想?
雨丝,从高空上淅淅落落而下,扯着理不清分不明的惆怅。
一个身影,修长而孤寂,冷和一个人在雨里一步一步走着,长长的孺衫已经覆满了湿意,原本柔滑的发丝也黯然的失去了光泽。
另一个身影,撑着一把黑色油伞,慢步而来,却几个步履之间,已经到了冷和的身边,将伞撑在冷和的头顶上,柳如言道,“二公子,可有怪如言?”
柳如言龙眼般的大眼依然冰冷若水淡漠肃然,只是深处,还是有着唏嘘和动容,如果换做自己,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对手压在身下,估计也不会镇定自若。
冷和摇了摇头,他知道柳如言做的很对,脚步抬起,他继续的走着,丝毫不介意着落在身上的雨丝。
“二公子,家书一封。”柳如言这一次来,就为了这个,他一路跟着冷和,也是为了将这次的任务完成,传递书信。
冷和看着那一个印着一团红色火焰的信封,在袖子里的手,抖了一下,才急急伸出去接过来,是不是说他可以完成任务回去了?他可以带着霍凤离开,一起去没有司马天熙的地方。
柳如言转过身,没有看冷和撕开信封,他把手中的伞举起,面对着天地之间的雨丝,想起了那个女人,刚刚的憨态可爱,之前茶楼里中毒后的云淡风轻,她却是个奇女子,只是在这个权势动荡的两个国家里,前途多厄。
“可恶,为什么?”冷和的手一下就把信紧紧的握在了手心里,双眼红艳如血,他们怎么能够这样,让自己娶一个心若蛇蝎的女人?就为了得到一些或许没有任何价值的情报吗?自己的身体究竟是什么?
柳如言没有出声,仿佛一个雕像的站在雨里,静静的等着回信好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