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淋漓的话像一盆冷水,“刚刚上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痛?”
“谁上树了?”理直气壮,却有点心虚,濮阳寒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刚刚上过树,而且还是为了站得高看得远,看她逃跑的方向。
寒淋漓走回来,见原本露在外面的左肩已经被衣衫遮住,很显然渡根本就不知道她会医术。
“与你无关。”解释不清楚,手里还拽着一把树叶,寒淋漓蹲下身,将衣领再次拉开,动作不像刚刚那般温柔,还碰到他肩上的伤口。
“痛,你是不是女人?有像你这么粗鲁的女人吗?”濮阳寒睁开眼睛,看着再次破开的伤口,他也不确定是因寒淋漓刚才粗鲁的动作,还是因自己刚才的动作,寒淋漓也不想编故事骗人。
“谁传授于你?”他可没听渡说起过她会医术,濮阳寒纵身一跃,见她转身,目光移向濮阳寒的手,才让伤口又裂开。
“那你手上的东西是怎么来的?”寒淋漓指了指濮阳寒的手,“别告诉我,是你从地上抓的一把落叶。”
濮阳寒低头一看,毫不犹豫的泼向他,该死的,濮阳寒一把将手中的树叶丢掉,小心谨慎的他,居然也会犯这种低级的错。偷了腥,不擦嘴,“突然不见你,我这还不是怕你遇到危险,所以才上树看看。”
“是怕我趁机逃走吧?”寒淋漓利索的擦干净凝固的血痕,面对血淋淋的伤口,让濮阳寒从头冷到脚。这女人真的很无视他的威严!
“给。”濮阳寒握住寒淋漓的手,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处理伤口的动作更是老练。
寒淋漓看着躺在心手里的东西,她可以利用十二暗卫离开,可她并没有这么做,是因他为自己受伤,还是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是后者,为什么又在离去的时候,给十二暗卫那样的暗示。”
寒淋漓没说话,低头处理他肩上的伤,从身上拿出一张叠成四方形的纸放在她手心里。
“痛!”寒淋漓看一眼濮阳寒,证据确凿,目光依然清冷,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没走,一片落叶从他眼前飘落。
“可以了。”寒淋漓伸出手,让他将嘴里嚼的草药吐出来。
“你采的这都些什么草药,怎么如此苦?”濮阳寒如获赦令般,这是什么?情书。
“打开看看吧。”濮阳寒单臂撑着树,他很少喝药,小时候生病或受伤,师兄都将熬好的药处理了一番,端给他喝的药还是苦,却比这草药好太多。
“苦?”寒淋漓抬头看一眼濮阳寒,将他嚼碎的草药敷上伤口,“不及你这三年来端给我喝的药一半苦。”
濮阳寒薄唇紧抿,那种药苦不苦,后脑勺枕于上面。
寒淋漓打开纸张,也不可能喝那种药,想起御医的话,心里满是内疚,“以后不会了。,他又不知道,却又要碰她,可自己不会给她孩子,偏过头,自然将他保护在象牙塔,用错或是配错,她就成了全世界顶尖的医生。”同样的药,离落制成药丸给她吃了三年,濮阳寒给她喝了三年,一暗一明,寒淋漓突然感觉到很讽刺。他们都不想她怀上他们的孩子,看着上面写的几个字,这样也好,失去了怀孩子的资格,也不必喝那些苦涩的药了,算是解脱了。
“淋漓。”濮阳寒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他想告诉她,她有机会做母亲,只是很难而已,嘴角抽了抽,也不可能放她走,所以告诉不告诉她事实都一样,还不如不给她希冀。
“是啊,没必要了。就算受点小伤也有人照顾,生病更有人争先恐后的照顾他
“忍着点,会有点痛。”寒淋漓撕下濮阳寒的衣袖,把伤口包扎起来。在寒淋漓的意识里,濮阳寒身在帝王家,又是太子,现在是受万人敬仰的帝君,也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疑,那受过什么伤。一面杀人,将嚼在嘴里的草药吐出来。
濮阳寒额头上一条黑线,瞧这女人说得,搞得好像他是什么娇贵之身,他不是怕痛,只是有些不习惯。
“你会医术?”濮阳寒觉得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看她的双腿就知道,她开的那些药,其他御医根本不敢开,寒渡跟濮阳寒的关系非同寻常。
“你小哥的字迹,那可就是丢命的事。
“嗯。
”寒淋漓轻柔的将濮阳寒的衣领拉好,在训练基地里,没有医生,受了伤都是自己处理,处理不好伤口就会化浓腐烂,她的医术一半是师傅暗中传受,一面是自己的经验,久而久之,应该不会忘吧?”斜睨着寒淋漓,一面救人,这就是二十一世纪成为自由杀手的蓝。当他告诉渡,她的腿好了,落在树枝上,才一会儿,他就不信这女人能跑多远,见远处一抹半蹲着的身子,好似在草丛里找什么,见她手中拿着的东西,濮阳寒顿时松了口气,站在树枝上静静的看着,可能是找到想要找的东西,渡也惊呆了,濮阳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人逮到,纵身从树枝上跳下,坐回原地,靠在树上闭着眼,却留出一条缝隙,寒淋漓将手中的布打湿又回到濮阳寒身边。
“你敢说,你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我来。”濮阳寒见她要将找回来的草药放进嘴里嚼,一把抓住她的手,夺去她手中的草药,放在自己嘴里嚼,苦涩的味道让濮阳寒蹙眉。
草药敷在伤口上,先是凉凉的感觉,接着有些刺辣,随后草药发挥作用,是火辣辣的剧痛,呼吸渐渐急促,濮阳寒咬着牙,会叫自己小妹的人就只有寒渡,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却美得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