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出了看守所,给叔叔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事情已经搞清楚了,老三不会有事,让他放心,叔叔也告诉老虎手术结束了非常成功,让他有空回来看看,老虎迟疑了一会儿道:我就不去了,你让他把银行卡号给,赔偿的钱我替他出。
挂了电话老虎又打了一个给马友道:你去查一查,工业园那一片是谁在玩儿?
当老虎一身轻松的回到老房子里,发现顺子居然颤颤巍巍在巴老怪的搀扶下走路,这真是一个好消息,他大喜道:顺子,这也是你小子的造化了。
顺子心情也非常好道:哥,如果我能走,就又可以替你做事情了。
老虎道:先恢复了再说,你也别想的太多。
说罢让巴老怪安排顺子躺回床上,两人出了屋子,老虎道:我想了想,得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巴老怪兴奋的双手直搓道:大哥,八年了我就等着今天,说罢咱们先干那个王八日的?
老虎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让你去找门面,咱们得想法子安排一下顺子起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他就是能走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样,我不想再让他继续拼下去,他为我吃了这么多苦,后面的日子一定要让他过好。
巴老怪叹了口气道:其实沈青勇腿上那一枪是我打的,但亏是顺子吃的,他要是把我卖了也不会是现在这样,说起来我也亏欠他的。
老虎拍拍巴老怪的肩膀道:咱们也别互相检讨了,总之一定要把他安排好,对了你和我去马友家里一趟。
巴老怪顿时严肃起来道:去那孙子家里干嘛?我死都不想见他。
老虎道:你还惦记着以前呢?虽然我不该管这种事,不过马友确实不算勾引二嫂,你本来就不该和一个婊子玩真的,马友花钱嫖娼只能算是违法,但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知道那个女人和你的有关系,如果这小子真勾引了你老婆,我也不会放过他。
巴老怪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老虎一把将他拖走道:跟我走,这事儿过去多少年了,自己兄弟不能一辈子不说话。
两人一路谈谈说说到了马友家,其实两人住所相隔很近,巴老怪和马友本来就是打小一起长起来的,马友加入老虎犯罪团伙还是巴老怪牵的线,不过两人闹别扭已经头十年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了,按巴老怪的本意是要在楼下等老虎的,不过被老虎用脚踹了上去。
敲开马友家门,比他小十岁的女朋友正在做饭,她并不认识老虎,而马友人不在家,不过所幸这个女人也知道老虎,便将他让了进来,等到快开饭的功夫,马友才回家,看到巴老怪他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淡淡打了一声招呼,老虎道:那边情况理顺了吗?
马友道:刚刚才知道,那边人头比较复杂,不过名气最大的应该是耗子了,这小子是沈青勇的人,在那里开了个牌九房。
老虎几乎是咬着牙道:妈的,又是沈青勇。
马友替老虎点了支烟道:现在不是赵四就是沈青勇,虎哥,咱们总要先弄一个。
老虎想了会儿指了指房间道:咱们在这里谈事情方便吗?
马友道:没事,她从来不管我这些事情。
老虎点点头道:我是这么想的,赵四没什么大不了,这里真正的刺头是沈青勇,而且我的人吃亏也就吃亏在他身上,要打就打他,给我给弟兄们一个交代。
马友道:我听虎哥的,咱们什么时候做事。
老虎将香烟抽完,按在烟灰缸里道:咱们直接找沈青勇,这几天你留意他的行踪,他不是说自己是个二愣子吗,我非要他认怂。
马友道:今天下午我联系了小云一次,他说人和钱他那里都有,如果虎哥需要,随时可以找他要。
老虎冷笑了一声道:小云现在混得不错,估计再过些日子他就是我老大了。
马友犹豫了一会儿道:虎哥,我说一句话,你听了别生气。
老虎道:说,别婆婆妈妈的。
马友道:小云跟您的时候屁都不是一个,但自从您当了班长,这小子窜的很快,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如果不是他,我们这些人可能日子更不好过,不过如果您继续把他留在身边很多事情都不好算,因为咱们的人有不少现在帮小云做事情,这些事情我怕您知道了上火一直没说,不过以他现在的能量,不会比沈青勇或是赵四差,他不知道怎么和一帮云南人挂上了关系,现在算是云南人在这里最大的出货人了,那些人您应该知道和我们不一样。说到这里马友顿了顿才继续道:这帮人都不能算是人,他们真敢杀人。
老虎笑了笑道:马友,你小子确实心细,不过心细的人胆子都不大,别他妈的怕不相干的人,那边的人确实够种,不过他们做这种事情禁忌比我们多得多,你以为杀人是很轻松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做这种事,而且小云我也看死了他,就算他认识的全是狠角色,但是他自己没这个胆子。
马友道:我只是把情况和您说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老虎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小云我对他没什么感觉,能混到现在也是他自己的本事,而且他走的路确实和我们不一样,我和他之间不可能有矛盾,不过有一点我必须事先和你们打个招呼,小云做的这行只要被抓到就是掉脑袋的,你们都给我长点记性,少和他来往,否则以后要吃大亏。
老虎对于小云的认识是很有先见之明的,不过最后的结果却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老虎临出门前道:有件事情我忘记告诉你了,让清子回来。
马友有些吃惊道:什么时候?
老虎道:等把这件事情做了,你去接他。
之后一段时间老虎顺便找了一下门面房,巴老怪问他让顺子做什么生意,老虎想了想道:超市。
当时超市在长平市刚刚兴起,生意远没有到成熟期,老虎所以会选择这门行当,是因为他去一家新开张的超市买东西排了队,所以觉得生意不错可以让顺子随便混混,打发时间,出乎他意料的是三年后他替顺子投资的超市开遍了长平市的大街小巷,以正当的经营手段垄断了长平的超市行业,后来引入的大型超市管理、经营理念更是让顺子在生意上更上一层楼,成为了长平市的商业大亨,这是老虎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在步行街的一边,老虎看上了一间四百平米的门面,经过谈判以四万每月的房租租下了这间房子,之后就是装潢,一天老虎在店里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那人只说了三个字:出来了。
挂了电话老虎立刻打电话给马友道:赶紧把清子接回来。
马友道:现在就去吗?
老虎道:就是现在赶紧的,带人回来后立刻到国际大酒店去。
挂了电话老虎立刻让巴老怪去酒店订包厢,自己则开车去了太平大道,只见两个人站在一处绿化带上,他将车子停在旁边,开门道:不好意思,有事在身耽搁了。
一人上了车子另一人弯腰对老虎笑道:人我给你送来了,饭就算了我有事。
老虎道:再忙也得吃饭,还差这点时间吗?
那人道:我真不去了,你赶紧把正主招待好,我和你还客气嘛。
听他这么说,老虎也不再勉强,道:那我就走了,回头再请你吃饭。
说罢开车上了路,路上老虎道: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人抬起脖子,只见上面有一圈非常明显的伤疤痕迹,他道:都说我命大,搁谁只怕都死定了,就我没事。
老虎道:伍队当年在职的时候有一句名言;打架如果实在撑不住要动家伙,千万别用尖头的,那容易出人命,要用就用一面有刃的比较安全。看来他是真有先见之明。
那人笑道:这话真是我爸说的。
老虎道:谁敢造伍队的谣,他的脾气你比我要清楚,话说回来,如果让他知道今天你是被我请了,估计你回去还有场麻烦。
小伍道:自从我受伤他脾气变了很多,现在什么要求都没了,就让我赶紧结婚生孩子。
老虎哈哈大笑道:这就说明伍队超然了,这话原来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是他说的。
小伍道:要不然说人活着累呢,我爸原来都是被事绷着,没法放松,其实他儿女心很重。
老虎点点头道:人就是这样,太刚了自己活着也累。
两人说说笑笑像是老朋友一样,其实加这次总共才见两面,没一会儿到了饭店,两人去了包厢里,这是一间大包房,小伍道:中午有不少人?庄老板我可先说明白了,如果人太多了我现在就走,毕竟你我不是一路人。
老虎将他按在凳子上道: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
立刻就让服务员上菜,没一会儿菜如流水一般上了桌面,小伍皱着眉头道:庄老板你这是哪一出,咱们两个人有必要这么破费吗?
老虎笑道:还是嫌人少了不热闹吧,咱们吃咱们的,吃饱为算。
过了没一会儿有人敲门,老虎道:进来。
门开了一条缝,马友探出脑袋伸进来看了看,接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清子,小伍当然知道老虎不会无缘无故请自己吃饭,便放下筷子,也没说话。
清子低着头走到他面前忽然跪了下去,小伍猝不及防,急忙就要拉他起来,老虎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道:这一刀足够让他蹲十年以上的大牢,他跪你天经地义。
小伍道: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是误会,而且你的兄弟很讲义气,那天晚上他们就三个人,对方十几个人过来他人都没被吓走,要是一般人早就没影了。
老虎倒了一杯酒放到清子面前道:到这份上了伍队还是说你好话,这杯酒一定要喝的干干净净,一滴都别剩。
清子仰脖一口喝干,老虎笑道:你真他妈是个愣子,一句话都不知道说吗?
清子道: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要没有伍队大度,老大帮忙,我这辈子就没法做人了,家里还有父母,万一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非气死他们不可。
小伍道:你知道就好,我来吃这顿饭没有任何其它的想法,只有一点,吃了亏就要吸取教训,以后做事千万不要这么冲动,年轻人讲义气是好的,但要能分的清对错,你们维系的那种关系根本就不是义气,我知道现在说这句话非常不合适,但我还是要说一句;遇到事情要相信政府,依靠政府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说的道理老虎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但现在还得笑道:我们这些人粗,说不出道理,思想工作还得是你们来做最合适。
小伍道:我也不是皇上,你不用跪着和我说话,说实话我还是比较欣赏你的,不过你也记住我这句话,如果从今以后你又做了违法的事情,我会亲自把你抓起来送进去。
老虎道:说的太对了,咱们先喝酒,要不然菜都凉了。说罢使了个眼色,马友带着清子出去了。
吃完饭送走了小伍,清子走到老虎面前咚的一声又跪了下来,老虎道:咱们自己兄弟,用不着这套,让你跪小伍是做做样子,要不然你回来的日子还得往后拖。
清子眼泪都流了出来,道:老大,你一天是我老大,一辈子都是我老大,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从今以后如果有谁不向着你,我就和他拼命。
老虎摆摆手道:跟我混的兄弟每一个都要平平安安才是最好,否则就算我堆了一屋子钱也没意思。说罢从身上摸出一个红包道:今天是你重头再来的日子,给你个红包,讨个吉利。
清子道:我不能再要老大钱了,还没有报答您呢?
老虎呵呵笑道:根本就是两码事,钱算是个什么东西,和人比废纸一堆而已,我从来没有亏待过兄弟,拿着。
马友也道:让你拿着你就别客气了,以后你就知道虎哥的好了。
老虎对马友使了个眼色道:你先安排清子住的地方,我还有事情要办。
说罢起身先从包厢出去,出了酒店大门老虎给巴老怪打了个电话道:把人聚聚,咱们去工业园。
说罢上了车子,过了没一会儿马友过来上了驾驶室道:虎哥,干嘛不把清子带着,咱们人手不多。
老虎道:这两天还不是用他的时候,刚刚把他捞出来,这小子肯定是一心向着我,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最怕有人头脑发热,万一搞到不能收场那就麻烦了。
马友点头道:还是虎哥脑子好使,我们就转不过来这个弯。
老虎靠在座椅上道:这年头混世,没脑子不成啊,害人害己。
当这辆黑色广本驶出了酒店停车场,后面有两辆面包车跟了上去,三辆车子朝工业园方向驶去,三十分钟后驶入了工业园区,老虎左右看着,不一会儿见到了巴老怪站在一辆依维柯旁边,他摸出电话打给巴老怪道:我车子就在你们左边跟过来。
马友道:没看出来老怪现在还真能叫动人。
老虎笑道:你们两个小子就准备一辈子没完没了了?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至于吗?
马友道:我不想和他翻脸,关键是他总拿我当仇人,这就没办法了。
老虎道:改天给你们调解一次,咱们三个认识得小二十年了,你们闹别扭就闹了十年,是该找个机会把话说开了。
没一会儿车子驶入了在工业园内属于“商业街”的门面一条街,这次再来有几家铺面已经开始修补被烧损毁的房屋结构了,老虎道:地方没错吧?
马友道:绝对没错,是蛤蟆告诉我的,他哥哥和沈青勇有关系。
老虎点点头道:妈的,这次我非得替骆驼讨个公道。
过了一会儿马友道:其实我知道骆驼在哪。
老虎有些吃惊的道: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马友道:骆驼不让我说,他买了一把枪,说如果被警察发现宁可被打死也不愿被转。
老虎心里满不是个滋味道:和我混了这么多年,就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图什么许的。
马友叹了口气道:我如果没猜错他现在在南方那边做刀手,就赚人命钱,越错越离谱了。
话没说完车子在一栋新盖的厂房前停下了,只见上面的标示是“金海食品加工厂”,厂房外面的空地上停着两辆货车,几个工人忙前忙后的搬着货,老虎道:这里是厂房,他们脑子坏了把牌九场开在这里面。
马友道:一点没错,后面还有个门,直接通二楼,工人们是上不去的,这个食品厂老板是牌九场的合伙人,据说是沈青勇的连襟,不过我看不靠谱,沈青勇和他老婆关系并不好。
老虎想了一会儿道:前后都要有人,你知道是谁看的场子,里面放爪子钱的是谁?
马友道:墩子看的场子,放爪子的都是些散户,背后是那些人就不知道了。
老虎道:这就成了,办事吧。
四部车子分两路停在了前后厂房前,老虎带着一帮人围住了后门,马友和巴老怪各带两个人当先走了上去,立刻就听到楼上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没一会儿马友吼道:都他妈做好了,谁敢乱动老子动手就砍了他。
老虎沉稳的走进了小门里,只见空间狭窄到只有一条楼梯,不过上去后空间就很大了,里面赌钱的人没有老虎想象的这么多,只有三桌,就是在赌牌九,中间一个留着莫西干头,身着深蓝色T恤,体型强壮的年轻人和马友怒目相视,不过马友手上有刀,他也不敢乱来。
看到老虎他表情有些吃惊,气势也不像面对马友那么强悍了,周围或坐或站着十几个衣冠楚楚,年龄各异的赌客,桌上都是钞票。
老虎走到年轻人面前道:你就是墩子?
墩子点点头,老虎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墩子道:你是老虎。
老虎道:知道我就好,明白和你说一句,既然我来了,这件事就小不了,你要想以后还做人,现在就得小心点说话,我们这种人是没道理好讲的,所以你最好给我这个面子。
墩子道:我知道你是老大,不过我拿钱就是替人看场子,今天如果出事了,我没管一样要倒霉。
老虎端了个凳子摆在他面前稳稳坐下道:你们这放暗哨的人在那?应该看到我们了吧?如果我没猜错,沈青勇的人一会儿就要到了?
墩子道:没错。
老虎道:所以你要明白一点,我既然来了就没怕他,他都不算个屁何况你的,我和你说到现在话就是给你面子了,墩子,你他妈的也得给我点面子吧?
说到这里口气严峻起来,脸上也罩了层严霜,让人看着不寒而栗,墩子似乎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道:你要我怎么做?
老虎呵呵下了,指着墩子对马友道:看见没有,沈青勇手下收的都是识相的。
马友嘲讽的对墩子道:你他妈的刚才不还说要砍了老子吗?这么快就老实了。
老虎似乎是自语道:这年头出来混的谁没砍过人,马友你可别以为墩子不敢。
说罢从自己身后抽出一柄用报纸裹住的砍刀,咣当一声扔在了墩子面前,赌客们发出了一阵惊叹声,这时有人道:几位老板,咱们就是没事在这儿玩两把,你们的是非和我们没关系,我们也不想介入,要不然就让……巴老怪举起手中的砍刀对着他道:操你大爷的把嘴闭上,要不然第一给给看的就是你。
那人吓得双手高举,就像投降那般屁都不敢放一个,老虎没理他对墩子道:刀和人都在你面前,要是够种你就拾起来。
墩子作势就要弯腰,马友举起手上的砍刀就要砍,老虎道:住手,现在还不是你动的时候。
马友和墩子都僵在那里,老虎指了指刀道:墩子,刚才我的话没听明白吗?我让你有种就把刀拿起来。
墩子这才将刀拿了起来,不过他却握住刀头,将刀柄递给老虎道:虎哥,你们都是老大,我个人和你没有矛盾,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来,如果就是为了扫场子我没话说,不过沈老大和你曾经都是朋友,为难我们这些人,对你没意思。
老虎道:你总算还懂些道理,我来这里就是要你老大给个说法,前些天我弟弟在这里的门面受人拖累被烧了,我听说就是二愣子手下人做的,墩子,二愣子现在是顶天立地的大人物,我不一定能见着,只能先找你们问路了。
墩子道:我从来没见过沈老大,没这个机会替虎哥递话。
老虎还没说话,就听楼梯口响,他头都没回,因为自己手下把入口把严了,上来的人对自己不会有任何威胁,只听一个人道:没想到虎哥大驾光临了,怎么都站着,没事、没事一个熟人来这里办事,大家都玩自己的。
老虎头都没回,淡淡的道:今天没我的话,我看谁敢动桌子上一张牌。说话那人走到老虎面前,只见是个四十多岁中年胖子,老虎也认识他,就是这个厂房的老板,过去也曾经混过,赚到钱就转了行,不过时不时的还捞些偏门钱。
胖子满脸堆笑的走到老虎面前道:虎哥可别吓唬我们这些胆小的人,我金麻子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你老虎哥,今天这么大场面到底有什么误会。
老虎道:去你妈的误会,我弟弟因为你的人倒了大霉知道吗?
金麻子脸色大变道:虎哥,你可别这么吓唬兄弟,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你的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友道:你撇清的到快,就算你和这事没关系,还有你的人呢?人都管不好你是猪脑子?
金麻子脸一阵红一阵白,汗珠子都流了下来,老虎道:老金,你也别怕,二愣子是你的后台,打电话给他就说我想他了,让他过来坐坐。
金麻子双手直摇道:虎哥千万别误会,我根本没打电话给老沈,这是两码事,咱们之间的误会,自己解决就行,用不着别人,这点虎哥也要理解,谁能没两个朋友呢,他老沈和虎哥都是我的朋友嘛。
老虎呵呵笑道:老金,要不说你小子混到今天一个人都没得罪过呢,这张嘴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老金也笑了道:虎哥能理解就好。说罢从身上摸出香烟每人递了一支,接着给老虎点上,老虎道:别说我找你麻烦,我弟弟可不是别人,这件事情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
金麻子笑道:虎哥说的我心里绝对有数,没什么事情是不能谈的,真要和我打,传出去虎哥可丢不起这个人。
老虎站起身子拍了拍老金的肩膀道:我这辈子什么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样的老油子,越老越油都快成精了。
金麻子笑道:那就成了,今天晚上我请吃饭,你弟弟的损失我来给,总之虎哥知道我不是有心的就成。
老虎扔了香烟,用脚踩灭道:不过老金,我还真不是找你要钱的,你得把人给交出来,我用自己弟弟换钱,这事传出去我还怎么混?
金麻子道:虎哥说的我心里有数了,不过查这人总得有段时间,咱们今天先不说这事,去喝酒,这两天我保证给你一个答复。
双拳不打笑脸人,别人给足了面子老虎这种人自然转到了不好一直刚下去,他口气一松金麻子就溜溜往上爬去,几句话一说,几个大人前后出去喝酒了,只留下满脸阴沉的墩子。
三天后墩子凌晨四点从厂子里出来,走过食品厂栅栏门,却没见到来接自己的车子,正在四下打量,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两个年轻人转到自己正面,举刀的那个道:送钱吧?我们等你半天了。
由于老虎闹事,这几天赌场生意都不太好,所以墩子手上没多少钱,他也不犹豫,直接把钱递到两人面前道:兄弟们要钱就拿去。
奇怪的是两人并没有拿钱袋子,其中一个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猎枪道:他妈的除了要钱还要你命。墩子一看苗头不对,立刻就往回跑,只听轰一声响他屁股一阵剧痛,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老虎被手机吵醒接通后巴老怪声音都变了道:大哥,咱们刚装修的店面被人给砸了。
老虎腾的坐了起来道:你没进错地方吧?
巴老怪道:我又不是傻子,玻璃门和地板全被砸烂了,还有墙壁也被人泼了油漆,肯定是金麻子这狗日子干的。
老虎道:你现在哪里呆着,我立刻就过来。
说罢着急忙慌的赶到了店里,马友带着清子也到了,巴老怪在电话里说的还不算严重,现场真是一片狼藉,老虎虎着脸道你们有没有收到风这事是谁干的?
巴老怪道:还用说吗,肯定是金麻子了。
马友道:金麻子没这个胆,我估计是沈青勇。
老虎摸出电话道:我他妈的先打金麻子打个电话。谁知道电话拨过去后居然被金麻子挂了,老虎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在这之前金麻子看见他和孙子没两样,绝对没有胆子挂他的电话。
想到这里老虎对马友道:你换辆车子去金麻子那里看看。
马友立刻打的去了工业园,过了一会儿打电话道:金麻子那里关门了,生意都没做。
老虎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和沈青勇有关。
话音未落电话又响了,老虎一看号码道:我先接个电话,你们都安静些,接通后道:王局,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王局道:别和我装,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老虎心里咯噔一下,道:出了什么事情?
王局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和我装呢?沈青勇最得力的手下被人用枪给废了你会不知道?
老虎恍然大悟道: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情。
王局口气立刻严厉起来道:庄三河,我警告你别拿我当猴耍,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老虎道:王局,昨天晚上我装潢的新店也被人给砸了,我还奇怪是谁下的黑手呢,再说有些事情你也清楚,我和沈青勇还不至于到拼命的份上,至于一上来就用枪吗?
王局道:那么这件事情你有眉目吗?
老虎道:没有,如果有我不会瞒你。
王局道:无论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庄三河我都要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把事情搞复杂了,这样对你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老虎道:要是想动手,我就不会租门面做生意了。
这句话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王局沉默了一会儿道:于是要冷静、克制,如果自己无法解决记住还有政府。
挂了电话老虎道:妈的,这下事情大了,墩子被人给废了。
巴老怪道:那是好事,反正和我们无关。
老虎道:你是真没脑子,墩子这件事情沈青勇除了算在我身上还能找谁,这店十有八九是他砸的,先报警吧,狗日的金麻子。
巴老怪眼珠子都瞪出来了道:报警?传出去咱们还用混吗?
老虎道:公安局副局长都知道这件事情了,我们扛不住,先报警给他们备案,别做出头鸟。
巴老怪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打了电话,没一会儿所在辖区的派出所警员来了四个,做了笔录,勘察了现场,问了些问题就离开了。
老虎道:这两天要小心,沈青勇就是条疯狗,告诉兄弟们别吃了亏。
巴老怪道:咱们可不能吃这种亏,大哥你发话,我带兄弟们和沈青勇拼一仗,非把那小子另一条好腿给废了。
老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打架的事情不急,关键是你想过那个枪手会是谁的人吗?
巴老怪道:我管他那个,总之打的是沈青勇就成。
老虎摇头道:这件事情有古怪,我觉得有人在阴我,他妈的一准是赵老四这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