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太后已经六十多岁了,虽然保养的很好,但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了!她常常失眠,偶尔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翌日醒来,头痛欲裂,浑身无力,肝火特别的旺盛,无端发怒,让那些内侍无所适从。
这天她把我叫道寝宫之中,说:“王弟,朕这些日子心绪不宁,常常感到烦躁,你说说朕这是怎么了?”
‘呃!这不就是更年期紊乱症么?要说在我生活的时代就吃点什么太太口服液、乌鸡白凤丸之类的。可现在吃什么啊/
我说:“这或许是因为太后年近七十,加之每日处理朝政,心力憔悴的缘故。只要太后静心休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武太后抚摸着额头说:“朕这些日子觉得很孤单,先帝御龙归西之后,朕常常独自在寝宫之内,思念先帝,唉,朕真的很孤单,以前还有太平,如今她也不常在宫内,除了婉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王弟,你看朕是不是老了?”
‘她不会是在勾引我吧!虽然看着也就三十多岁,可再怎么说都快七十挂零了,再漂亮也不能吸引我了,再说我家里两个老婆我都应付不过来了,怎么还能安慰你呢。’
我说:“太后养颜有方,依旧美丽。”
武太后说:“是吗?王弟的两位妃子如今可还是美貌如昔呢?正好,将太平的秘方带回去,让两位王妃也永葆青春!”
“谢太后!”
武太后说:“岭南进贡了些椰子,一会儿让人送些到府中去。思慧、思玲成亲之后还常回你的府邸吗?”
我的两个孩子在上元二年的时候,就已成家了。李思慧的夫人是洛阳名门望族之后,复姓东方,名倩文,如今已为我儿子生下了两男一女了。由于李思慧是洛阳王,也是我王位的继承人,所以依旧住在我的府邸里。
李思玲这个小丫头说什么也不肯远嫁他方,一来是她自己不愿意,而来是他娘王锦兰不愿意。
没办法,要不是我是皇上的干弟弟,洛阳亲王,还真没人愿意当我家的上门女婿呢。
这个上门女婿出身一个家道中落的富商之家,也是一个饱学之士,不过无心功名,这样也好,免得让朝臣又说我培植自己的势力。
这人原姓王,名尚德,现在叫李尚德了,是个书呆子,说话是老是之乎者也的。
现在我不仅是爷爷,而且还是外公了。
我的长孙李敬勣,这是我为了纪念国公李勣取的。次孙李敬时,是为了崇敬我讨厌的时空的。要不然为什么我会回到这里来,时间、空间,要是我能见到爱因斯坦我一定杀了他。
长孙女李倩雯,这个名字是李思慧以他夫人东方倩雯取得。
还不错。
我的长外孙女取名李淼,这个名字是王锦兰让一个算命先生取得。
外孙子李炎,这个名字也是算命先生取得,这两兄妹好,正好水火不容。
回到王府,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虽然我腰板依旧挺拔,但是颌下的胡须已经很长了,眼角的皱纹也越来越多,走路也已有些蹒跚,而且我竟然开始发福了。
蓝韬走在我身边,他如今已年近七十了,关妈几年前也离开了我们,刘叶也老了。
冯布我举荐他到了岭南道游击将军,多年不在我的府上了,司马岩为淮南道游击将军,两人随侍我多年,也应该让他们自己建立功勋了。
府中下人换了很多批了,蓝韬管理起来也渐渐有些吃力了。
卢婉玉依旧美丽,多了些女人韵味,王锦兰也一样,依旧那么有活力,不过脾气变了,现在很温柔,对我很体贴。
门口的侍卫齐声喊道:“王爷回府!”
我有气无力地说:“起来吧!都起来吧!”
李思慧和东方倩雯迎了出来。
李思慧道:“父王,您回来了。”
东方倩雯深深地一个万福说:“父王,您回来了。”
我点点头,说:“思慧、倩雯,太后送来些岭南道进贡的椰子,去把孩子们叫来,我们也尝尝鲜。”
东方倩雯点点头,说:“是!”
李思慧说:“父王,你今日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要不孩儿去给您叫大夫来!”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人老了,就这样!”
东方倩雯说:“父王雄风犹在,虎威如故。丝毫不显老态。”
我说:“我说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父王现在是心累。思慧,明日起我会在家静养一段时间,你明日去朝堂递上请病贴。”
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了正堂,卢婉玉、王锦兰迎了出来,“夫君,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对了,太后赐我养颜秘方,可永葆青春,婉玉、锦兰你们可以和思玲、倩雯试试!”
我从怀里拿出那张方子,交给卢婉玉。
东方倩雯说:“儿媳曾听人言太后虽已年近六旬,不过容貌依旧如少女之时。这保养之方可算得上是仙人之方了。”
“爷爷、爷爷!”
“外公、外公!”
我的五个孙子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围着我,拉扯着我的衣角,十只小眼睛,盯着我说:“爷爷,糖葫芦!糖葫芦!”
我摸着他们的头,笑着说:“好、好!不过糖葫芦没有,不过有椰子,一会儿我们喝椰子汁啊!”
五个小毛头,拍着手蹦蹦跳跳地直说好。
王锦兰看着我说:“夫君,你的面色苍白,你真的没事吗?”
我说:“没事儿,恐怕是这些日子有些操劳。一会儿让人给我烧一锅热水,我洗个热水澡就会好的。”
卢婉玉扶着我说:“夫君,要不然让厨房炖些补品,夫君好好地补补。”
我点点头,说:“这样也好!”
躺在澡盆里,想起今天武太后对我说的话,我知道她是感到孤单了,可是我又怎能安慰她呢。
这时卢婉玉端着餐盘走进了浴室,说:“夫君,妾身让人炖了燕盏,妾身来喂你吃!”
我点点头,卢婉玉坐到浴盆边上一汤匙一汤匙喂我,这乃是上好的血燕,入口甘甜丝滑,里面似乎还加了几片高丽参,有淡淡的人参味。
卢婉玉看着我右肩头伤痕说:“夫君,如今你已年近六旬,以后还是不要再为国出战了。”
我点点头,说:“徐敬业叛乱一事已经平定,我也不想再见杀戮。以后我只想和两位夫人一齐好好地过日子,颐养天年。”
卢婉玉点点头,接着说:“如今有皇太后处决国事,夫君也可不必那么尽心了。”
我说:“是啊,其实有我没我还是一样。我很想辞去官职,留个虚衔,在家赋闲不是更好。可是我三次上奏,武太后都不同意,我又有什么办法。咳咳咳……”
我突然咳嗽了几声。
卢婉玉急忙说:“夫君,真的不用去请大夫吗?”
我笑着说:“唉,婉玉我不过是吃的太急,呛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卢婉玉说:“这就好,这就好!”
洗了澡,吃了一碗燕窝,浑身上下说不错的舒服,我坐在正堂上,只见五个孩子正围坐在桌子边,一人拿着一块剖出来的椰子肉,慢慢吃着。
李思慧捧过一个银碗,说:“父王,这是椰子汁,特意给您留下的!”
我说:“我刚吃了燕窝,怎么还能吃得下去,让孩子们吃吧!”
王锦兰说:“就是看你身体不好,特意给你留下的,快喝了吧!”
我想了想,说:“怎么没看见尚德和思玲?”
东方倩雯说:“妹妹和妹夫还未起床。”
李思慧低声道:“倩雯,别说话!”
我皱着眉头说:“这思玲真是不讲规矩。我上朝归来、沐浴之后竟然还未起身。”
李淼说:“爹爹和娘亲昨晚喝酒喝到半夜。”
李炎捂住她的嘴说:“娘说不能告诉外公!你怎么忘了?”
我起身就往外走,王锦兰拦着我说:“夫君,玲儿都已成家,你就别管她了!”
我说:“什么话,我死了我就不管了!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愣着干什么,跟我来!”
王锦兰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这女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生的。”
来到李思玲的房外,里面传来一阵阵轻微地鼾声。
我清了清嗓子,把声音变得低沉些,说道:“郡主、郡马爷。”
王锦兰听我这样说,捂着嘴,笑着低声说:“老不正经!”
我‘嘘’了一声,接着说:“郡主,郡马爷,日上三竿,您二位还不起来吗?”
这时就听见李思玲迷迷糊糊地答道:“不是说了,父王回来前再来叫我们,现在父王还在上朝呢。 别吵了!”
我又说:“郡主、郡马爷,王爷的轿子就快到府门了!”
这时就听见李思玲惊慌失措地说:“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夫君……什么时候起床走了!糟糕了!糟糕了!父王回来又要骂我!春梅、春梅!又跑哪里去了?你们快去拦着王爷,别让他过来!本郡主马上就来!”
我转头问王锦兰说:“尚德去哪了?”
王锦兰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到书房看书去了。”
我点点头,这时我轻声咳嗽了两声,说:“思玲、思玲!你还没起来吗?”
就听见李思玲说:“父王,女儿早就起来了,不过女儿适才弄湿了衣服,女儿正想换一件!”
王锦兰笑着说:“小丫头,说谎也不看看人,你父王早就来了!”
我说:“思玲,日上三竿,你还在梦周公!哪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要是一会儿看不见你,我就家法从事!”
李思玲委屈地说:“是,女儿知道了!”
王锦兰拉着我说:“唉,孩子们都大了,你怎么还管啊!如今你重要的是好好将养身体。明白吗?”
我说:“唉,是埃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也老了!”
王锦兰笑着说:“都当爷爷了,还不服老,你是不是还想娶了小的啊!”
我赶紧说:“我可没有这个想法!我有两位娘子就够了!”
王锦兰说:“我就喜欢你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