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豪在心里说服自己,他之所以会这么在意静妤几时会清醒过来,是因为他的时间宝贵,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关注她是否退烧,何时才能安然无恙的下床,他已经……
哦!该死的!他根本就是在乎她,因为她会发烧昏睡,全都是因为他无法控制心底可怕的恨意和体内狂暴欲wang的缘故,而更该死的是,这么多年,他身边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在意过。
医师将听诊器收回箱子里,抬眉冲他咧嘴一笑。
“没有时间,不知道时间。”
蓝天豪紧紧盯着他,对他的答复无声表示不满。医者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总之,年轻人要有耐性,试着敞开胸怀学会接受,学会原谅,这才是正确的。否则很多事情一旦成为定局,将来想后悔都没有机会了!”最后他甚至苦口婆心的劝他。
蓝天豪不耐的皱起眉头.
“啰嗦!看完了就给我开药去!”火气一上来,蓝天豪忍不住的低骂出声,以为这会惹怒这个军团里的元老级人物,却没想到医者不但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冲他笑。顺手又拿出箱子里的一盒针药,和一次性注射器。
“是,在走之前,先让我这啰嗦的老家伙给她打一针吧!”他推推眼镜,熟练的敲破药管,将针头插ru药管里抽取药液。
蓝天豪瞪着他手上的药管,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
“要打针?你刚才怎么没说?”
医者眼神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撇嘴道:
“她烧到三十九度四了,不打针行吗?没给她吊点滴已经算额外开恩了!”说罢他又仿佛不满的嘀咕:
“也不看看是谁一手造成的!”
蓝天豪哽在喉间的话硬生生咽回去,极度不悦的看着他弯下腰,想要掀开静妤身上的被子。他脸色一变,飞身扑过去,一把将静妤连被抱住。
“你干嘛?”
医者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你说我干嘛?难道你以为我是神啊?让我隔着被子替她打针?”
蓝天豪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忿忿瞪了他一眼,然后才又冷声对他说:
“那你先转过去。”
医者看着他一脸警惕的样子,顿时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子了。他笑呵呵的转过身,直到蓝天豪出声说好。
既然在乎,就好好相处啊!老天不帮你们,难道你们自已不会放过自已?他替静妤打过针然后边走边嘀咕,走出蓝天豪的房间。
不知白正恩从哪儿听到了消息,没过一会儿就打电话过来了。
“听说你把静妤弄得生病发烧下不了床?”好友略带调侃的声音清晰的从电话那头传来。
蓝天豪拿着电话走到窗边去,望着窗外灰蓝色的天空,咬着牙,一字一字的低咆:
“关你什么事?你管太多了吧?”
白正恩闲闲一撇嘴,慢条斯理的道: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要是让蜜儿知道,估计你想逃都逃不掉!”
“哼!我为什么要逃?”虽然说得爽快,但白正恩却听出他话里淡淡的不安。
他朝天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摇头叹息。如果不是他无意间接到于玲发来的短信,帮他瞒下静妤生病的消息,他现在哪有这么轻松?只怕笑笑跟蜜儿她们几个老早就杀过去了,有笑笑那个小火药筒在,还不把他家闹个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你呀!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他的话说得蓝天豪一阵心烦。
“你是真的太闲了吗?如果是,兰雨这个礼拜就交给你了!”蓝天豪忍住想破口骂人的冲动,咬着牙语意轻柔的说道。
“谢啦,这等美事我是消受不起的。”白正恩的声音从准备好好取笑好友转成低愁。
“说真的!你真打算这么绑她一辈子吗?”话语中,有诸多忧虑暗藏其中。
“你觉得呢?我是让他们家破人亡好,还是把她留在我身边伺候我好?”蓝天豪送他一记回马枪。
“天豪,你将来会后悔的!”白正恩不满的低嚷。
蓝天豪沉默数秒后,才闷声说:
“对侍我的仇人,我不会手软,更不会后悔。”
“你以为代床.上那个娇弱的女孩承受得了你的需求和折磨吗?”白正恩代替静妤狠狠教训蓝天豪。
“你该知道,她从小是在什么样的呵护下长大,她脆弱得就是养在温室里的一朵小花,经受不起你的摧残。”
蓝天豪忿忿的咬了咬牙,不悦的道:
“她既然要求我放过欧阳集团,就该付出些什么吧。”
“是喔。”白正恩在心里说:死鸭子嘴硬!明明后悔了,还嘴硬的帮自己开脱。
“那我请问阁下,你让她达成所愿了吗?你放过欧阳集团了吗?我记得,你昨天刚刚在股市上布好一个局,等着欧阳靖往里跳吧?”
蓝天豪再次无言以对。
“纪皓跟你多嘴了?”他几乎可以想象这个情报头子在他身边布了多少眼线。一个寒噤窜上来,他庆幸这人是他生死患难的兄弟,而不是仇深似海的敌人,否则任他有三头六臂,只怕也难敌他的无孔不入。
白正恩似乎乐于见到他的气急败坏,此时更咧嘴笑出声来。
“不需人家跟我八卦,是……哎,你好好想想吧,欧阳集团和欧阳靖对静妤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要到最后一刻才来后悔,到时候就晚了。”白正恩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那些话说出来,只是暗自替好友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