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的头痛欲裂让蓝天豪难受的翻了个身,忽然有一个东西落进怀里。他掀开沉重得仿佛挂了铅的眼皮,瞄了一眼怀里的“东西”。
哦!原来是个女人!他不以为意的想着。可不过一秒,他立刻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瞪着偎依在胸前的那颗头。
模糊而又清晰的记忆一点一点回到脑子里,不过片刻,他已经记起了昨晚所有的事。他,他真的要了她!
这个认识仿佛一记重捶,狠狠的敲在他心头。他不愿承认,却也无法否认,是他借着酒意,霸道的逼迫她,在她泪眼朦胧时还不忘羞辱她,把她强行带到自已的床上!甚至在她因疼痛而轻颤哭泣时他也没有考虑过要放弃占.有她的身子。
心里微微一拧,像是懊悔自已对她的无礼和粗暴,可下一秒他潜意识里的恨意就压下了这股不该有的怜惜。不!她不值得他后悔!比起父母的性命,她那片薄薄的膜根本算不了什么!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真的不算什么吗?心里复杂的情绪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披头盖脸将他笼罩住。他曾经以为他可以完全冷酷无情的对待她,可现在,他看过她的温柔娇美,见过她的纯真善良,他才发现,原来要狠下心来对待她,也是需要勇气的。
屋子里四季都是中央空调恒温,十分舒适。她还没有醒,可能因为盖着被子太暖,她娇.嫩的脸颊上布满了红晕,可爱得像两颗富士苹果。他不由自主的抬手贴上她的脸颊,指尖却传来异样的高热。他被她颊上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
她在发烧!
这个认识让他蓦的一惊,随即将她搂近,以额相贴。
该死!他竟然没发现!现在回想起来,定是昨晚他逼她脱衣服时着了凉,后来又与她那样激烈的欢ai,才会让她娇弱的身体承受不住,以至感冒发烧。
他皱紧眉头,忍着几乎要爆炸的头痛翻身下床,迅速的从衣橱里随手拿了衣服穿上,然后去开门叫隔壁套房的医师。
岂料,门一打开,满屋子的人十几只眼睛齐刷刷的就望过来。其中不雇佣军团里资历最老的医者,和家里新请的佣人,照顾静妤的于玲。她一脸复杂的看着他,仿佛是在猜测着什么。而他仅将眉头一皱,就将视线从这个陌生女子身上转开。
“医者,她在发烧!”他的声音冰冷无情,甚至听不出一丝起伏。而被他唤作医者的老人却笑了,提着箱子站起来,步履轻缓的朝他走去。
蓝天豪素来没有好耐性,见他那样磨蹭,不由得出声催促。
“快点!”
其他几名医师见状以为情况紧急,于是纷纷起身,跟着要进房间去。蓝天豪却突然朝他们打了个手势,冷冷的说:
“你们不用进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然的眼神。那种隐含着暧.昧的表情让蓝天豪忍不住一肚子火。
“都给我回去,别在这儿碍眼。”
他发怒的样子不是不吓人的,可大约这些人早已司空见惯,所以并没有人作声,只是互相交换一个眼神,然后顺从的回到隔壁套房里去。
蓝天豪见有一个人没动,于是皱着眉头说: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于铃眨巴着无辜的大眼望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
“先生,我是新来的佣人,专门照顾小姐的。”
蓝天豪紧蹙的眉头未松,目光犀利的打量着这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仔细想想却没什么不对的。
然而,眼下还有更值得他关注的事情,他没有多想,便立刻拉回注意力,进房查看医者替静妤检查的情况了。
被他彻底爱过的静妤正昏睡在他宽大的床shang。黑色丝被如撒旦的羽翼一般猖狂的肆意的裹着心爱女人的光.裸身子,依旧陷入昏睡的她甚至不晓得自已因那场欢ai而病倒了。
蓝天豪皱眉凝望着床上的人儿,低声问:
“她到底怎么样了?”
医者却似乎十分乐于见到他失控的样子,笑得连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了。
“呜!可不大好哪!”头发花白的医者似开玩笑的揶揄道:
“不是所有女孩都能承受太过激烈的运动呐,何况小姐的身体这样柔弱纤细。”
蓝天豪本来一脸镇定,听到他这样说,一时间尴尬得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只好冷然着一张扑克脸,试图隐藏心底焦急的情绪。
“我是问你她发烧的情况怎么样,你只需告诉我,她何时会退烧醒来就好。”可他一开口,语气中的急切马上又泄漏心底的初衷和原意。
医师是跟在雇佣军团里多年的老人了,在军团里的声望十分高,也很得人尊敬。在他面前,永远是一副对待晚辈的关切和调侃。
“你别担心,我马上开药给她吃,你只要让她好好休息,等她休息够了,人自然就会醒来。”
他的态度让蓝天豪气得牙痒痒,暗暗埋怨自己干么没事让这个老家伙从澳洲跟他赶到台湾来,面对他那张欠扁的笑脸,他实在很火大。
“时间,我要知道正确时间。”他再次咬牙切齿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