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帆对这两个儿子也颇感无奈:“看样子今天这饭是吃不下去了,你们也回吧。”
家丑不可外扬,让这么多人看见这么尴尬的场面,他也觉得老脸没处搁,虽然这事在唐家视乎早已不再是秘密了。
他们也觉得这时不适合留下来,于是纷纷撤离。
唐黎帆站在檐下看了黑暗里的唐宇一会儿,半晌才叹了口气:“别找了,就算找到了,一条项链而已,又能扭转什么?”
唐宇却充耳未闻,即使手指被擦破,也毫无知觉,一心只想找到那条项链。
“保全!给我电筒!”他大叫,心急如焚,她凭什么?凭什么说丢就丢?他不许!他唐宇不是她说甩就可以甩的!
公司门口,白诗诗抱着几件赞助商提供的衣物准备还回去,本来这些琐事也不需要她亲自去做,但是她部门的人对她一直心有成见,就连助理都针对她,既然大家都说很忙,这事也不好拖着,最后只能是她自己来办。
正准备打车,才下了台阶便有一辆车子停在面前。
敞篷跑车,时旋逸坐在驾驶位上朝她笑着打了招呼:“上车,我送你过去。”
她一脸疑惑,这个老板是不是太闲了?
不过现在正是高峰期,要打车也不容易,她自己又没车,错过了时间人家店里就打烊了。
左思右想,还是先客气的婉拒了:“时总那么忙,这种小事怎么敢劳驾?”
时旋逸咧了咧嘴:“你是不想坐我的车还是不敢坐我的车?我想寅不会那么小气吧?”
她抿了抿嘴,也不想僵持下去,拉开车门上车。
待她系上安全带,时旋逸便调转方向朝目的地驶去。
“你行啊,明天该休息了吧?”时旋逸突然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
白诗诗这才想起来明天就是初八了,居然忙得给忘记了,还以为时间是后天。恍然道:“呀,怎么办?我忘记递假条了!”
他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安拉!你老公已经给你请好了,到头来还怪我给你工作量太大。”
她哑然失笑,没再说什么。
“明天结婚,你一点都不紧张?”看她居然还能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记了,说明是一点压力也没有的。
“紧张什么?”都已经快两年了,而且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时旋逸表示无奈的摇头叹息,有点搞不懂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玮茂听说唐寅对外公布了他与白诗诗的婚姻,立刻就像中了彩票一样眉开眼笑,因为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公司向他伸出友好之手,那个收礼收到了手软。
“诗诗啊!今晚回家来吧,你的房间我都让人装潢好了。”
没想到他会打电话过来,白诗诗撇了撇嘴,拒绝说:“不必了,那里不是我的家。”
“这孩子,婚礼前要住在娘家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就别生爸爸的气了好不好?”
李婶结果电话说:“我一会儿会带小姐回去的。”不等白玮茂回应就挂了电话。
白诗诗有些不情愿的看了看她:“李婶……”
“小姐,就一晚上,忍一忍吧,这也是仪式,不能让外人说闲话。”
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去了,唐寅亲自开车送她们过去的。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一句:“现在白家你说了算,不需要做任何退让,把他们扫地出门都没问题。”
白家的一切她都不稀罕,只是她觉得唐寅似乎跟白玮茂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白玮茂突然转变了态度是具有目的性的,只是她也没多问。
白珍珍仍旧是一脸不欢迎她的样子,有些不屑,但是也没敢吱声。
袁秋彤热情的迎了上来:“诗诗啊,你可回来了,我们等你到现在,菜都凉了,一会儿让人去热一热,你先坐下休息会儿。”
白诗诗懒得搭理她,已经习惯了,当你有了利用价值之后就会百般的讨好,一旦失去了价值,那便像扔垃圾一样把你踢得远远的。
李婶也看不惯他们见风使舵的性子,于是说:“我们已经吃过了,小姐需要好好休息,我先送她上楼,至于晚餐,你们慢用吧。”
白珍珍本来就一肚子不爽,现在饿着肚子等到现在她居然来一句吃过了,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鼻子哼哼的冷叱:“到底是麻雀变了凤凰,架子端得老高的,给谁看呢?”
“没有身份的人想看都看不了。”李婶对这个大小姐一直没什么好感,平时就她在家里颐指气使的,几个女佣心里对她都颇有意见。
“哼!狗仗人势的东西,吃里扒外!”白珍珍气得脸红脖子粗,看这架势大有将手里的杯子扔过来的可能性。
白诗诗睨了她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连话都不会说,最好还是闭嘴。”
“你……”白珍珍起身就要奔到她面前。
白玮茂慌忙冲上来拦住她:“行了,少说两句。”小声在她耳边提醒:“我们现在的命运可都在她一念之间,你还想过小时候的日子吗?”
她当然不想,可是当惯了大小姐,这脾气反而越来越厉害了,就是克制不住自己。
但一想到小时候的日子,她便气馁了,忍一忍便过去了,反正也不会经常见面。
见她不知声,白诗诗也就懒得跟他们继续废话,想不到欺负人的感觉,还是蛮爽的!这一切都是唐寅赋予她的权利,她明白,其实细细想来,这个霸道的男人虽然有时候很可怕,但跟其他人相比,确实是很好的,好得几乎用宠溺来形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