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什么事了,你们放开他吧。”
白玮茂气哼哼的冲保安吼道:“我就说我没有骗你们吧?居然敢对老板的岳父无礼,回头看我不要他开除你们。”
保安低眉顺眼的跟他赔了个不是,这份工作若是丢了,上哪儿找比这里待遇更好的去?
白玮茂理了理衣襟,昂首挺胸,典型的狗仗人势。
汪特助不想事情闹大,嘴角一抽一抽的,干笑着说:“麻烦白总随我来招待室一下。”
众人惊疑不定的看着这震撼的一幕,他们那个神鬼通杀的大boss居然不声不响的结婚了?而他们身为公司的内部人员居然什么风声都没听到!
“白总,你如果是来找boss的话,还是请你改天预约一下吧,boss有些事要处理,这两天估计不会来公司。”
“你少忽悠我,是不是他不想见我?我今天必须见到他。”他去了唐家找白诗诗,可是管家说唐寅带着她搬出去了,于是只能来公司找唐寅,没想到人没见着,却碰了一鼻子灰。
“我没有骗你,boss今天真的没来。”
白玮茂看他样子也不像说谎,于是伸手说:“那把他新地址给我。”
汪特助摇摇头:“抱歉,没有征求boss的同意,我不能向任何人泄露他的资料。”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打电话问啊!”反正他豁出去了,如果破产的话他就得去跳楼了。
“请您稍等。”
汪特助见他不好打发,这样的关系真是轻不得重不得,于是只能询问唐寅的意见如何。
唐寅想了想,还是约白玮茂在离别墅不远的一个广场见面。
不想耽误时间,于是开门见山的说:“你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不过,我要知道,所有跟诗诗有关的过去,包括她喜欢和讨厌的任何东西。”
“这个没问题。”白玮茂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这个条件简直再容易不过了,即使他不了解的,只要问一问一直照顾白诗诗的李婶也就知道了,没想到他最不喜欢的女儿居然有这么大的价值,看样子,她还挺受唐寅喜欢的。
“少奶奶呢?”担心她醒过来身边没有人,也不知道她情绪稳定了没有。可是推开门,却见床上空无一人。
女佣摇摇头:“不知道,她没有在房间里吗?我们没有看见她下来啊。”
唐寅心一沉,担心她会出什么事,立刻又折回楼上。
找了所有房间还是看不见她的人影,最后看向通往天台的出入口,既然她没有下楼,也不在房间里,那么就只有那里了,不暇思索的便疾步冲了上去。
果然看见她坐在角落,身上还穿着睡衣,上身靠着栏杆看向远处。
看见她没事,紧绷的情绪也就松下了,脱下外套缓缓上前,俯身将衣服盖在她身上,伸手捋起遮住她脸颊的发丝:“饿不饿?想吃什么?”
她不置一词,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一个方向,好像他不存在一般。
唐寅不耐的咬了咬牙,他可以接受她大哭大闹一顿,就是不喜欢看她沉默不语的样子。
但她现在情绪不稳,他也不好对她太凶,只能强行抱起她回卧室。
两人呆在屋子里一天,吃饭时间也是女佣送过来,她不吃,唐寅便强行喂她,她的唇上还有伤,最后只能吃痛的顺从了,但依旧是冷漠的什么话都不说,静的只余下彼此的呼吸声。
他也不急,出奇的好耐心,让汪特助把重要的文件拿来家里处理,就这么看着她。
直到第三天,她终于受不了了:“你放心,我不会自杀的。”她不是那种脆弱得一击就垮的人,只是心里的伤痛总需要一个过渡期,现在她想通了,既然活着,有些事,总需要学着面对的。
总算说话了,唐寅总算是卸下担子一身轻松。但脸色依旧冷硬:“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说话了。”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要他放了她?他会同意吗?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在乎那威胁她的录像了,只是她清楚,他有的是办法制约她。
闻言,唐寅脸色立刻黑了下来:“跟我无话可说?那你跟唐宇就可以聊天聊进了酒店客房?”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她好不容易才缓过情绪来,他干嘛提这个?
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他心头一堵,别开脸不去看她,有些尴尬的握了握握拳。
白诗诗稍稍调整好被牵动的情绪,说:“如果不是你,我跟他还需要开房间吗?”
一句话堵得他哑口无言,气愤之余,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隐痛,他冷笑:“是,要不是我拆散你们,你们早就双宿双栖了,不过你的宇哥哥也不见得比我高尚多少。”气得手一挥,将桌上的东西都拂掉地上,然后拎起公文包和外套便悻悻然摔门而走。
白诗诗被他弄出的声响吓得一愣一愣的,心情开始有些浮躁,夹杂着一丝难过。
这日天气有些阴沉,似乎要下雨的样子,时旋逸下车便看见白诗诗若有所思的踩着阶梯朝公司的旋转门走去。
“诗诗。”他几步上前,上下打量她一眼:“没事吧?”
她一怔,抬起头时已经笑脸洋溢:“时总早!”
时旋逸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我……没认错人吧?”
她之前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现在似乎变得积极热情充满了活力。
笑容依旧灿烂,她礼貌的点点头,继续向前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