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岚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体质这么差,我也是来找吴医生才发现她住院的。”
时旋逸跟着走了进来,倚在门边没有说话,心里却有种窒息的感觉,看见她昏迷的样子,心里出奇的难受,他有时候也会想,唐寅对白诗诗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他们之间的关系存在着不正当买卖形势,白诗诗嫁给唐寅是因为被她父亲所逼吗?那段时间他确实有些特别照顾她,从她第一次泼他咖啡开始,他就对她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兴趣,可是,等他发现她竟然是唐寅的妻子之后,他那悄然萌发的感情居然还是不受控制的滋长着。
唐寅路上走得急,现在还有些微喘,发型也稍稍显得凌乱,却也不失美观。
看着她还有些潮湿的头发,他就知道她一定是在外边淋雨了,有些气恼,但她此刻还昏迷着,他也不便发作,让护士准备条干毛巾,而后轻轻扶她趴在自己的腿上,动作生疏的替她擦了擦,这的确是他第一次给别人擦头发。
时旋逸一脸惊讶,眨了眨眼睛,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幻觉,绝对是幻觉!
木岚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由好笑:“你扶着她,我来擦吧。”
重新扶她躺下后,木岚将毛巾丢一旁的柜子上说:“不是我说你,别一天到晚只顾着工作,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得学着细心一些,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淋雨呢?这以后你们要是有的孩子,可不能出这样的状况的。”
唐寅不悦的抿了抿嘴:“我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她吧。派人跟着她,她居然说我在监视她,真是不识好歹。”
明明就很担心,却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木岚心里偷笑一下,劝道:“你是个大男人,她不懂的你可以解释给她听嘛,夫妻之间,你不要老是拉不下面子呀。”
唐寅有些烦躁的推了推她:“好了,这儿有我,你去工作吧。”
一会儿还有几个病人,木岚也不再多留,被他推搡着走了几步,笑着跟时旋逸打声招呼便出去了。
唐寅被木岚说的有些尴尬,突然发现门边的时旋逸,于是挑了挑眉:“你怎么还不走?”
时旋逸手握空拳放在嘴边清咳一声,用来掩饰他想笑的冲动,看样子,唐寅是喜欢白诗诗的,得到这个认知,心里也不免悲凉一阵,干笑道:“你不至于吧?我好歹也曾经是诗诗的上司,来关心她一下也不行?”说完,话锋一转:“何况,要不是我亲自跑去公司找你,现在陪在这里的人可就只有我喽!”
唐寅白了他一眼,虽然脸上不高兴,但心里确实是感激他的。总之,他自从娶了这个女人之后一直不省心,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为了折磨那两母子还是他喜欢自虐。
“这次,谢了。”这是似乎是他第一次诚心的跟别人道谢,总觉得十分别扭,吐字也有些不清。
时旋逸也不为难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而后看了白诗诗一眼:“好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好好照顾她,我走了。”
白诗诗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跟医院这么有缘,医生说她会晕倒是因为综合因素,主要是因为精神压力太大,让她留院静养几天。
唐寅郑重的提醒她:“白诗诗,从现在开始,你的自由行动权已经用完了,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以后你出门就一定会有人跟着,要么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围着你转。”
她小声嘀咕一句:“我又没要你转。”
“你说什么?”他音调陡然低了几分。
她装蒜的摇摇头:“没说什么啊!”
他眯着眼打量她一下,而后似乎想到了别的什么事,于是转移话题道:“我要出一趟差,你去收拾一下,明天跟我一起走。”
“啊?”他出差带着她做什么?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啊什么啊?快去。”
拜托!她才刚出院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还要陪着他出远门,实在是没那个心情,可纵使心有不甘,也只能乖乖的服从他的安排。
keaty突然气冲冲的跑了进来,好像谁也没有看见一样,直往楼上奔去,连撞倒白诗诗也没有感觉,径自往卧室奔去。
白诗诗回首看了看,果然见唐宇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无奈的走了进来。
原来他们吵架了,怪不得一向活泼乐观的keaty也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韦佩佳费解的看着唐宇问:“怎么回事啊?你欺负她拉?”
“你别管。”唐宇冷冷的丢下这三个字便跟着上楼去,路过白诗诗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斜视她一眼,说不出那是什么表情,总之就是复杂而矛盾的。
进了卧室,keaty气得转身背对着他坐。
唐宇几步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头,好像她是一只宠物狗一样:“别闹了。”
keaty哼了一声,抬首看着他:“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还是你觉得我根本就不配怀上你的孩子?”今天本来兴致勃勃的拉着他逛街,最后他居然说家里的杜蕾斯没有了,要去买一盒。他们都已经结婚了,难道他还不打算要个孩子吗?这样叫她怎么又信心去赶走他心里的那个人呢?
唐宇有些无力的解释:“怎么会?只是公司的许多东西我还没有完全上手,我想等稳定后我们再要孩子,现在我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你们。”他很累,真的很累,为什么越恨白诗诗,心里就越觉得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