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诗一个人孤独的吸着面前的果汁,这几个男人到了一起,显得她跟一个局外人似的格格不入。
金仔宦给唐寅斟了酒,歪着脖子在唐寅耳边低语:“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娶她,真的只是为了报复那母子俩?”
唐寅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不满的白了金仔宦一眼:“不然你觉得是为什么?”
可悲啊!连自己的心思都感觉不到。金仔宦调笑道:“那么,现在唐宇要娶那个叫什么keaty的女人了,你的目标应该转移了,干吗还揪着诗诗不放?”
唐寅也不恼,只是笑容冷魅又勾魂:“我如果这点眼里都没有,怎么在商场上混呐?唐宇现在喜欢的还是她,他娶keaty,只会更加痛苦而已,我很乐见其成。”
“果然够奸诈的!”金仔宦一副叹为观止的膜拜状。
夏纪勋灌了一口酒,也凑到他耳边:“我觉得她跟那些女孩子不一样,你还是悠着点,别闹出人命来。”他们知道白诗诗就是唐宇的前女友之后,不用解释也知道唐寅为什么会突然结婚了。
唐寅嘴角一抽,端起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不得不承认,夏纪勋很欠扁,经常会说些倒人胃口的话。
他有那么差劲吗?除了脾气坏一点,其实他对她还是不错的,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至少,在物质方面,他丝毫没有亏待她,他不懂爱情,也不曾爱过谁,他以为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离开酒店时,金仔宦跟夏纪勋已经喝得东倒西歪,这样子实在没法开车,于是通知了他们的司机来接。
唐寅自然也醉了,他醉酒的样子格外迷人,与平日里截然不同,喝醉的他冷硬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俊美的脸庞带着一丝缥缈的意境,好像诗中人,儒雅飘逸。
她扶着他上楼,他将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她瘦弱的肩上,累得她气喘吁吁,小脸因为吃力而变得红晕。
不料在楼梯口遇上了正欲下楼的唐宇,白诗诗一怔,停住了脚步,两人就那么对望着,忽然觉得他的眼神不对劲,于是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胸前,原来领口有些低,她一路扶着唐寅,把衣服弄得有些微乱,从唐宇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完美的胸型。
白诗诗羞得面红耳赤,急忙伸手遮住领口。
唐宇嘴角一扬,带着讥讽的味道,犹如芒刺般扎得她生疼。
她无力的偎进唐寅的怀里,不去看他。
唐宇则过身,与她擦肩而过。
在酒精的作用下,唐寅是神智依然是清醒的,动作缓慢却不乏力气的将白诗诗推开。
她冷不防撞到一侧的围栏上,惊诧的看着唐寅,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低着头,那只手依旧捂着领口。
唐寅满眼冷意,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他在乎有什么用?她的心里始终忘不掉唐宇的,他又何必?何必?
闭了闭眼,他现在没有心情去追究什么,缓缓朝卧室走去,步伐飘逸,甚至有些东倒西歪,不过因为是他,所以醉步也走得这般好看。
她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有点萧索,他从来没有这样低落过吧!然而她并不知道原因,甚至连唐寅自己也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摸到床沿,他慵懒的躺成大字型,眉宇微拧,好像有着抹不开的忧愁,继而又展眉一笑。
白诗诗做梦也没有想到,像唐寅这样铁血狠厉的人物,居然还有天真如孩子一般的笑容,那是喝醉的他,深邃冷峻的眼色被蒙上了淡淡的忧伤,好像内心深处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俯身准备帮他脱去外套,熟料他却一把按住她的脑袋,让她脸颊紧贴在他心口的位置,她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声,安静的伏在他身上,今夜的他没有往日的锋利,简直温柔得叫人无法抗拒,她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悲凉。
彼此闭着眼睛,就保持这那样的姿势,谁也没有动一下,仿佛都累了,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省去了,渐渐的睡了过去。
韦佩佳这几天为了唐宇的婚事忙得不亦乐乎,还喜欢有意无意的在白诗诗面前显摆。
“哎呀,瞧瞧,这钻石多亮啊,切工多好看,keaty一定会很喜欢的,你说是不是啊宇儿?”她故意说得很大声,生怕白诗诗听不见。
“嗯。”唐宇正悠闲的倚在那里看着报纸,听见韦佩佳的问话便随便的应了一声。
路过沙发区,白诗诗脚步微微一顿,光洁的无名指微微一动,她知道韦佩佳是在嘲讽她没有婚戒,不过她不在乎,脸上没有流露任何表情,继续想楼梯走去,她每次回来都不会在楼下待着,她喜欢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想面对韦佩佳的冷嘲热讽,也不想看唐宇充满芒刺的眼神,更不想到处都听见他要跟跟keaty结婚的消息,她就想一个人静静地躲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
唐宇知道她回来了,没有抬头,只是眼色一沉,满脑子都是她的模样,离婚期越近,他心里反抗的感觉就越强烈,只要这个女人一出现在他眼前,他还是克制不住那泛滥得不可收拾的情感,他恨她,却更爱她!
“嫂子,我有话对你说呢,去院子里走走吧。”他起身放下报纸,率先走出门去,也不担心白诗诗会不会跟来。
韦佩佳正要说什么,他已经出了大厅,不悦的白了白诗诗一眼,语带警告:“你要是敢破坏宇儿跟keaty的婚事,我可不饶你!”
白诗诗无奈的暗叹一声,转身跟着去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