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摇摇头,多好的少奶奶!真不知道少爷为什么这么残忍。
不过看眼前的少爷的情形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昨晚抱着少奶奶回来,吩咐她照顾少奶奶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看这样,少爷肯定一晚没睡过,短短的几个小时,少爷昔日俊秀的下巴已长满了青色的胡渣,一向爱整洁干净的少爷,白色的衬衫皱巴巴的,还有很多的灰尘……
冷君爵吐出一口气,将半根烟捻灭在烟灰缸里,然后起身向隔壁的有她的房间走去,随着他的走动,原来那只没拿烟的手的手腕出流出血,一滴一滴滴落在昂贵的纯白色地毯上,在他的身后晕开一条血路。童天恩愣怔着的看着头顶上的吊灯,脑中一片空白,她在想什么?她什么也没想,她只是还没有从疼痛中恢复过来,或者也可以说是还没从被冷君爵疯狂的折磨中恢复过来……
她不敢乱动,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的躺在这张黑色的超大的kingsize床上,她也不敢大口呼吸,只能轻轻浅浅的呼吸,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牵动全身的伤口,才不会那么的疼痛,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门把转动的声音“咔嚓”一声,冷君爵踏着柔软的名贵地毯走进来,没有一点的声响。
天恩自见到冷君爵的那一刻起,瞳孔就一直不住的缩小,放大,整个人都恐惧起来。
冷君爵走到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伸手想要触碰,童天恩艰难的将脖子一转,将脸躲开,嘴角处扯起一抹虚弱的笑,那笑容带着极其明显的讥讽意味。
刻意的疏远,让冷君爵非常的不悦,伸手将她的脖子转过来面对自己,就想狠狠的吻她,惩罚她。不过当看到她那双噙着眼泪的水眸,冷君爵咬咬牙,面色不悦却还是收回了手。
“童天恩,我告诉你别在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冷君爵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道。
“那么,就放我走,和我离婚,那样我就不再挑战你的底线。”肚子上的伤口使的童天恩不得不缓缓的说道。
离婚?她还没有放弃?冷君爵皱眉,黑眸微沉,“童天恩,你没有和我提离婚的资格,我告诉你,除非我冷君爵不要,我腻了,我死了,否则你想都不要再想!”
冷君爵邪魅的撇唇,双手紧紧握成拳,他怕自己又克制不住狠狠的肆虐她。
童天恩不语,身旁的床位下陷,冷君爵坐在床沿。
同在一个房间,两人的心思却是截然不同的,一个想着如何逃离,一个想着如何禁锢,两个极端的人,两种极端的思想手段。虽然平时,天恩看上去极其柔弱,但其实她骨子离是极其要强的,与冷君爵有着一般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
豪华的房间,黑色的kingsize床剧烈的摇晃着……
男人低沉的声音和女人娇媚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经由介质的传播一起传进跪坐在房门前的地上的天恩耳里。
天恩已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日跪在这里看他带不同的女人进面前的这扇门,听不同的女声了。
她想远离,但脚上的铁链却迫使她不能离开这个房门五步之外,她只能这样任由那些不堪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膜,不过当次数多了起来,渐渐的,她也就习惯了,习惯了这些声音,这些不堪的声音。
只是任她将这半个月发生的事前前后后的想了好几遍,她也还是不明白冷君爵这么做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自从她醒来那日,他出现过一次,后来的几天,他便不曾再出现过了,肚子上的伤口在陈妈的照料下慢慢结痂就要好了起来了,而那只断了的指头也被接上了,只要好好的养着就也能恢复到以前。
就在天恩估摸着等自己的伤好的差不多,就去找官瑞卿的时候,他却突然回来了……
记得那日天气很好,老在床上躺着的天恩感觉闷的慌。
就让陈妈扶着下了床,打算去阳台上晒晒太阳。
才刚刚走到阳台上,一辆很久不曾出现在冷宅的火红色法拉利居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车子张狂的横在车库,随后驾驶座得门被打开,入目的先是男人酒红色的头发。
男人的酒红色头发依旧嚣张,而他的五官也依旧俊美,似乎一切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但其实不然……
因为在他跨出车子以后,还有一个天恩并不曾见到过的女人也跟着他下了车。
女人一头金色大卷发,在冬日里的暖阳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而她那精致的五官,那傲人的身材更是堪称完美。
天恩看着他们上楼,看着他们走近,她一直是微笑着等待着,因为她以为冷君爵带个女人回来是要让她离开的,让她滚的……
但结果却往往是出乎她的意料之中,冷君爵一走近,就将她拖进房间里,在另外两个人都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将她们隔绝在阳台上。
他说:“童天恩,看来,我不在,你的心情挺好的,你的日子过的挺悠闲的啊……”
“呵,那是当然,身边没有禽兽,只要是个人心情都会好起来。”明明知道现在不是跟他顶嘴的时候,明明告诉自己应该要服软,就跟以前一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在他面前,她就是不想,不想服软,就算自己受了这么多的罪,她还是不想……
“你……”冷君爵狠狠的咬牙,有些气怒。
“什么你啊……我啊的……”
“是不是要赶我走啊?要赶,赶紧的,阳台上那美女还在等着你呢……”天恩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