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凤浅走了出去,再次回来时,她的手上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碗。凤浅解开了男人的衣襟,在看到男人小麦色的胸膛后,脸微微一红。从怀中,凤浅拿出一个布条,拿出上面的几根银针,均匀的插放在了男人的胸膛上,这才将药汁灌入到了男人的口中。凤浅将碗轻轻的放下,凝视着男人的面庞:“说好了,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是没有责任。要怪,就怨你没事做什么刺客。”
看着昏睡在床上的男人,凤浅坐在了床边,掰掰手指算了算,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拿起他的手腕,凤浅把着男人的脉搏,眉头挤成了川字,脉搏平稳,看来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了,只是他为什么还没有清醒。
凑到了男人的脸庞边,凤浅打量着昏睡的男人。男人静静的躺在那儿,双目紧闭,单单是看这个睡相,就会让人引起无限的遐想。睡美人,恩,用这个来形容他还真的不错。又凑近了一点,凤浅凝视着男人那精致美丽的五官,艳如桃李的容貌,又伸手捏了捏男人脸上的皮肤,水嫩嫩的,保养的还真不错。
“浅浅,该药浴了。”外面传来了百里冰的声音。
“恩。”
凤浅将大木桶拖了进来,里面加上水,放上药草。转向昏睡在床上的男人时,脸上微微一红。这几天,男人的宽衣解带可是她一手操办的,虽然她的思想比这儿的女人略微开放一些,可是看到男人赤果的身体,还是会不由的脸红。
扶着男人,凤浅将他放置在了放满了药草的浴盆里。盯着男人光洁的背,凤浅的脸上的娇红更深了。拍了拍脑袋,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凤浅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扎在了男人的后背的穴道上。这是百里冰吩咐她这样做的。可是,每天的药浴,也没有看见男人有好转的迹象。当凤浅的小手无意划过男人的肌肤时,坐在盆里的男人的身体微微的动了一下,但是凤浅并没有发现。
重新将男人安置好后,凤浅将卷起的衣袖放下,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几日她都是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出来,每逢回去看见小桃那哀怨的目光,她都有种心虚的感觉。在这儿忙活了一上午,她也该回去了。
出门,凤浅看见百里冰静静的依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思索着什么。这样一幅场景,虽然眼前的女人是一头雪白的发丝,但是凤浅却不由的觉得有一股另类的气息在百里冰的身上蔓延着。或许,是因为百里冰本就是一个清淡之人,现在她静静的站在那儿,让人恍然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还没有醒?”没有睁开眼睛,百里冰声音清冷的问着。
“没有。”凤浅走到了百里冰的身边,行了个礼,“我先回去了。”
“浅浅!”百里冰喊住了凤浅,依旧是闭着眼睛,“帝王爱,你信吗?”
“帝王爱。”凤浅细细的咀嚼着,摇摇头,“帝王要肩负的责任太重。帝王的承诺,要不起。”
“是啊。”百里冰苦涩的一笑,低声说着,“偏偏有人就是傻傻的信了。”
“浅浅,你喜欢你的皇兄吗吗?”沉默了一会,百里冰睁开了眼睛,目光温柔的看着眼前的蓝衣少女。
“太子哥哥吗?他对我很好。我不讨厌他。”想到了那个总是温柔的看着她的皇兄,凤浅如实的回答着。
“浅浅,若有机会,你会选择留在这个宫里还是出去?”茶色的眸子微微的一动,隐去了一丝情绪。
“宫里就像牢笼。如果可以,我宁愿做一只野鸟,也不愿做笼子里的金丝雀。”少女清秀的脸上流露出了一股坚定,眸子里是一片清澈。
这个少女,皇宫里的是是非非,她不该卷入进来。可是那个男人,在看到他的脸庞,他的眸子时,百里冰便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和她一样,有着茶色的眸子,而茶色的眸子,却是她的故乡,血统纯正的龙腾国人所应有的。
“浅浅,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恩。”
百里冰微笑着看着少女离去。在少女的背影消失之后,百里冰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一甩衣袖,百里冰走了进去。
走到床前,百里冰打量着睡在床上的男人。真的没有醒吗?百里冰的目光扫过了男人浓如墨染的眉,高挺的鼻子,薄如花瓣一样的唇,听着男人均匀的呼吸声,百里冰的嘴角挂起神秘的笑意。手掌慢慢的抬起,运力于掌心,出其不然的向睡在床上的男人身上打起。
眼前黑影一晃,原本睡在床上的男人一个翻身,躲过了百里冰的那一掌。
男人的丹凤眼微微的挑起,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白发女人:“前辈这是做什么?”
“不是没有醒吗?”百里冰收回了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男人。
男人微微一笑:“我只是很喜欢被她伺候的感觉。”
早在两天前,他就醒了。但是,嗅到女子身上的清香,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香囊,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摄入鼻中,闻起来很是舒服。她帮他针灸,帮他沐浴浸泡,这个过程,很是享受。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可以感觉的到那个少女尴尬的神情。
看着男人嘴角噙着的笑意,百里冰自是知道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喜欢她吗?”单刀直入,百里冰没有任何掩饰的问道。
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男人思索了一会,慢慢的点点头:“她很有趣。”有趣到几乎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一个痴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