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段倾城彻底被风扫地出门了吧。”轻哼一嗓,语意轻飘。
林妙言惊诧的看向他,意欲从中看出惊涛骇浪来,可惜,平静得没有半点涟漪。
“怎么?你不心疼?”这倒另她好奇不已了,他和段倾城那一腿有得不是十分的兴味盎然么?
怎么?从良了?!
离景晶亮的眼眸坏坏的眯起,猛然凑过俊颜,恶趣地轻咬一口。
“你想让我心疼她……我只心疼我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攥住她的手放在胸口,静谧几秒,似深情细念:“我这里现在满满的都是你,再容不下任何!”
林妙言怔愣得回不过神,直觉他是人格分裂了,利落地将她揽到怀里,偏偏此刻分裂出的情愫又十分动人心魄。
秀眉一蹙,隐忍心中的颠簸。
风轻云淡的回拒他:“离景,你开玩笑的技术十分拙劣呢,听来并不好笑。初来离家,你说过的话我这个不入格的山村野妇可是半个字都不敢忘记。”
离景眼中闪过深谐飘渺的疼惜,看着她抿唇不语。最后紧紧裹紧她,让她更加靠近胸膛,仿若无形中向她传递依靠和信任。
聪明如他,破损的心是要一点一点修补的!
“听风说你在寻找杀字绝?为的可是包袱里的那些东西?”
林妙言一个激灵,挣扎着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身体也一并钻进被里。
“你看里面的东西了?”转念一想,不禁轻呼出声:“莫非你就是杀字绝里的人?”乖乖,难道离景骨子里还是只爱国鸟么?
水灵美眸里满是惊讶的不敢置信。
离景瞅着她,笑到微哽,接着缓然起音:“你这是什么表情?还是我在你心里已经邪恶到没了人性?没错,杀字绝就是我创立的,主要成员就有离然。”
林妙言掉到一半的下巴迟迟忘了收拢,这个先前揣测的答案当真从离景嘴里听到了,让她有强烈的逆差感。
毕竟在她心里他就是那个样子,无情,噬血,阴险,离景看出她不欲练战的羞赧,冷酷。现在仿佛突然有一道光打进来,照进黑黝的深渊里,映出他好看的容颜和跳脱刚毅的侧线弧度,适应了黑暗的双眼在这束瞬息射来的耀眼光斑前,即不适应又双目生疼。
这个黑幕党杀字绝,这段日子大有耳闻,神秘,精锐,利练,狠绝,专门弑杀通敌卖国的贼人和他国图谋不轨的列强,另人闻风丧胆。
“那离风呢?他不是杀字绝里的人吗?”
“他不是,离家的生意最适合他这种商场精鹰来打理,而且,这个动乱的时局除了杀人,还有很多事要做……”离景平淡的语气,像一块浮木,沉浮几许。
林妙言反手攥上他的,满眼乞求之色:“你一定要帮张婆,帮她的儿子报仇,是我累及她丧生的。再说林阿海当年也是为了找投靠你们,最后无果才在上海被段爷喂食了毒品撑控为他做事的,目不斜视,虽然被安插在赵景松手下肆机陷害,可是他的良心并未泯灭啊,最后还不是把段爷与日本人签订的合同和照片这些罪证都拿来给你了。张婆和阿海的妻子就为了这些东西一直过着漂泊不定的逃窜生活,所以也够了。”
当日情景浮过脑海,喷溅的鲜血仍旧另她惊悚难安。
离景握住她的手,温绵执着,眼中闪烁的光斑,像在拔动林妙言心里的某根弦。
“你知道信里面提到的林阿海的师傅,赵景松的管家林爷是谁么?”
“你是说最后那个良心发现,揭穿赵景松毒品陷害离爷的那个人?”蓦地,她忽然张大瞳孔,愣愣地望向他:“莫非信中提到的那个离爷就是你父亲?而那个林爷是我……爸?”
头脑中快速思萦起早些时候听到的传言,说离老爷子遭赵景松陷害入狱,最后被离家几个少爷连根拔起。
莫非整件事情的脉络就是段进民安插人手在赵景松那里,适时举报他毒品交易一事,而赵景松却在情急之下架祸给了离老爷子,所以才遭到被离家几个妖孽连根拔起的命运?!
也就是冲着这一点,离爷为了报达林爷的恩情,才应承让离景娶了林妙言,铸就她成为冲喜新娘的命运这一说?
林妙言忽闪着惊恐的眼眸,懦懦发音:“你会不会因为恨着此事擀旋着你娶了我,手臂一抬,又因为段倾城而不去狠手,就不帮张婆报仇了?”必竟赵景松已经被他离家灭门,他的家仇早也算了了不是么。
离景折了折眉,目光能将空气切开一道利线,月光里的俊颜上微染薄霜。
“林妙言!我对所有女人用情,都是只有目的没有感情的,除了你……”往怀里掖了掖她柔软的身体,声音倾刻在头顶响起:“所以,我不会看着谁的情面对段家手软,段家欠下的债如何是单单这些了事,你想得太简单了。只要你安份的当离家的二少奶奶,不要妄想再逃离我的视线,张婆的事就做为交换条件允诺给你,还有你母亲的仇也是段家所为,我一块帮你报了,如何?”
温暖的胸膛里,她认命的点了点头。累及别人丧生的愧疚不能轻易抹去而将自己释放,大不了就做一个囚徒。
他蓦然松散眉宇,执了丝毫缓意,语音再起已渐若呓语:“你不会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不见对不对……”有时间该是去见见凌法了。
粗重的喘息声刺破灰色清冷的月光,室内床上两俱纠缠不休的身体。
“三少爷……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