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咽了一下口水,勉强笑意相迎:“那个……那个……有话起来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知道错了,也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呵……”玉手撑着他的胸膛,企图推拒他起来,也保持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
“现在才知道怕了?你的胆子不是挺大么?”分明就是一只小野猫,就算口中惟诺,眸中的光色也是带着嘲讽不羁的,不做出点另她恐惧的,怕是永远也不知道他的可怕。
林妙言干干一笑:“还好了……”
离然将撑床的两只手臂松开,重量如数压到她的身上,眼见她皱了皱眉头,白析凝脂的小脸拧成一团。
毕方扯开薄唇,云淡风轻的笑开:“我好像告诉过你,别再说你是我二嫂,你的事情我当小叔的过问不到,别说我二哥没把你当作二少奶奶看待,就算他认你这个二少奶奶,我离然认不认也是另一种说法,别人管不到。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
“你是嫌弃我给你们离家人丢脸?”所以无论怎样,也不会认她做离家二少奶奶。“所以你此时的关心算做调戏?亦或寻开心?”一语问完,心中悲哀连连扩散,形成悲伤的涟漪,不为其他,只为这俱身体在这个旧时代的卑微地位。
离然望着她瞬息哀伤的神色,心中无声落寞。
他的意思,她明显未懂,莫要说她,就算他也茫然了,他的心态算什么?说这些话又是为什么?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自她嫁到离家,他开始注意到她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断便像电影剪辑般在眼前一一掠过,最后聚集在一张已经白析精致的靓丽容颜上,大眼透着晶亮璀璨的光,面上因为他施与的重量和气恼色泽绯红诱人。
他看着她的眼眸的颜色明显变深,须臾,落下来,啄住她樱红的唇,陶醉瞬间在嘴边蔓延开来,一路延至心底,这一刻他终于懂得了那些不明所以的情绪,原来,他爱上了这个野猫一般的女子……
林妙言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离然,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来,先前揣测出的离家人伦理不调的想法再次盘旋心底,心中升起一阵作呕的冲动。
手上奋力的开始推拒他,被他含住的唇齿中含糊的飘出一句咒骂:“混蛋……快放……开我,你们这些……变态狂,恶心,快起来……”
离然不为所动,林妙言惊恐得她的心都在微微作疼。
伴着林妙言委屈愤狠的咒骂声声,卧室的房门被打开,林妙言茫然顿住手上的动作,离然也陡然停了下来。
两人一起看向门处,离景倚在门边,操手而立,面上行云流水,又似一汪冰水。
薄唇轻启,凛冽出声:“出去,我说过,你清楚她是谁最好。”一股无名恼火在他体内穿行流动,就连他自己都不自知。
离景一贯温和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血性和狠戾,无语……
离然看了一眼林妙言,面无表情的帮她拉好刚刚被他掀起的睡衣,起身出门。
林妙言一得释放,双手抱膝,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哭,豆大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缓缓流下,砸到手背上。
她的整片灵魂此刻似都深陷在一处四面无光的黑暗藻泽里,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委屈,越陷越深,明明无助,却无人救犊。
离景深沉的看她一眼,这样神色的她只觉陌生不已。
嘴唇抿了抿,还是违心地说出一句狠话来:“你即不惹人待见,就不要企图攀附别的离家人在离家站稳脚跟,我离景一天不休你,就算死,你也得耐住寂寞,把你的身体好好的给我留着,我离景不喜欢别人用过的身体,别给我带绿帽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接着斩断烦乱的思绪,出门,将那抹孤寂的身影狠狠甩在脑后。
暮色降临时,段倾城从段家回来,途径离氏洋行,思及到昨夜没见离景回来,脚上的步伐没跟上思绪,便已经向行中迈进。
伙计见到门厅处的段倾城,笑着迎上去:“大少奶奶,您怎么来了?是来找大少爷的吧?”
段倾城僵了一下,茫然“啊”了一声。
“大少爷从上午到现在都没见到人,估计出去办事了吧?”
段倾城一点头,转身要走,紧接着又回过头来,悠然的出口:“那二少爷和三少爷可在里面?”
伙计微微哈腰:“啊,三少爷在,二少爷一天没来了。大少奶奶您有事?小的这就去帮您叫一下三少爷。”
迈出的步伐及时被段倾城唤住:“行了,不用叫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一问今天几个少爷回不回离家大院,好让佣人们做足了饭。”
一从洋行出来,就思索起现段时间的纠结心理来,离景对她的诱惑是深无边际的,她也知道这段情感很畸形,是永远见不到光也望不到头了,毕竟离景不是一个能够给任何一个女人永远的人。可是她就是鬼迷心窍的被他的魅力所蛊惑,只要能承受一天他带来的欢愉,她就可以不顾一切。她没有想过永远,只觉能得一天是一天。
然而她对离风的感情亦是很复杂的,如果说离景蛊惑女人的心思,那么离风的魅力也另有特色,并不逊色离景,只能说各有各的风彩。她面对这样一个丈夫怎么可能不沦陷不动心?在她心里她就是他永远的妻子,就像他永远是她的丈夫一样,她不喜欢看到别的女人沾惹到她。
这两个男人就像两段相对独立又吸人眼球的风景,哪一幅也让她错不开眼。不得不聚精会神的去体味去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