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隽,我恨你!”
“啪——”
一个耳光甩过去,白皙的脸上顿时浮起五指印。
“恨我?百里蝶,你也不自量力了,你有什么资格恨我?”赫连隽冷笑,残忍的把她的尊严践踏在脚下,“你以为你还是赫连堡尊贵的堡主夫人吗?哈哈……你不过是我赫连隽泄欲的工具罢了!”
他终于承认了!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经他亲口说出,心还是像被人狠狠的割了一刀。她爱上的男人,只当她是暖床的工具,叫她情以何堪?曼蝶望着身上的男人,缓缓的闭上眼睛。这个男人太绝,她懒得再和他说话,如果可以,她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了。
“为什么不看我?不敢吗?”赫连隽冷笑着,又一个耳光甩了下去,“啪——”两边脸都肿了起来,口腔里弥漫起血腥的味道,她心里一阵恶心,侧身趴在床边呕吐了起来。
鲜红的血,伴着苦胆水吐了一地,眼泪也流了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地上看上去红红的一瘫。她骇然——吐血?她要死了吗?
绝望的闭上眼,她的心却轻松起来,苍白的脸上浮起诡异的笑容。死吧,死了好啊!尘归尘,土当土……
赫连隽望着她诡异的笑,扬起手掌很想再扇一掌,可是一看地上的血,又停了下来,紧握着拳头,他咬牙切齿的低吼:“百里蝶,我就让你这么恶心吗?”
百里蝶不说话,眼皮都不抬一下。
他心里更是难堪,脸色紫涨,眼中闪过嗜血的光,他忽然冷笑起来:“有了百里熙,我就变恶心了?那么当初,你是怎么诱惑我的?忘了?没关系,我会再让你想起来的!”
话音一落,他再次压上她的身,疯狂的索取,他要行动来证明,他比百里熙强千倍百倍。
百里蝶紧闭着双眼,连泪也流不出来了。反正都要死了,随你怎么样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赫连隽才停下来,望着身下毫无动静,如死尸一样的人儿,心里涌起一股恐慌,探探脖劲,还有呼吸。他抽身而下,看着地上那瘫血迹,他迟疑了一下,打开门,对红绡和青绫吼道:“给我把贺祈云找来!”
“是……”红绡和青绫齐声回答,目送堡主离开,松了一口气,急忙冲进去,望着狼藉的屋子,又惊又急,对视一眼,一个收拾地面,一个去唤曼蝶,“夫人?夫人?”
曼蝶缓缓的睁开眼,看着青绫关切的目光,唇角凝起一朵惨淡的笑意:“结束了?呵呵……”
天未明,贺祈云匆匆赶来,一路抱怨着:“这回又是要救谁啊?非得把老子从美人窝里给拉出来,真是……”
“是她?”他的抱怨在跨进房间的时候嘎然而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有些绝望。一袭月华色的锦袍僵在门口,英俊的眉目间浮起怒气,静了三秒,他忽然大吼:“赫连隽这臭小子!”
红绡和青绫面面相觑,赔笑道:“贺神医,夫人病了……”
“病什么病?还不是他给折腾的?”贺祈云愤怒极了,望着床上面色苍白,毫无生机的曼蝶,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额,这……”红绡和青绫无言以对。
“他还真是够狠!”贺祈云阴郁的目光扫过红绡和青绫,语调低下来,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他缓缓的走到床边,轻轻按在她的脉膊上,不一会儿,他的眼中掠过错愕,很快恢复如常,“你们夫人怀孕了。”
“啊?”红绡和青绫惊了一下,旋即露出喜悦的笑容来,这堡主已经多年不曾有过喜讯了。赫连一族人丁凋零,到了赫连隽这一代,已经只有他一人了。如今再添子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她们含笑对贺祈云弯弯腰,“多谢贺神医,还请贺神医为夫人保胎!”
“保胎?哼!”贺祈云冷笑起来,“你倒是问问你们堡主,有没有这个必要!”
“额,神医哪里话,堡主自然……”红绡赔笑道。
“内心郁结,心绪不宁,安胎大忌。”贺祈云快速打断她的话,意有所指的看着她们。
这么严重?红绡和青绫惭愧的低下头,昨夜的事,她们都有耳闻,堡主对夫人是有些过分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索性推托去端茶拿点心退了出去。
室内安静下来,贺祈云望着昏迷不醒的颜曼蝶,脸色凝重了下去。原来浅唱的请求也保不了她,那么,还有谁可以救她呢?
想起不久前看望浅唱时,她的叮嘱,贺祈云摇头不已。赫连隽身负振作赫连一族,扫平中原武林的重任,怎么会为一个女人而改变?
就在这时,曼蝶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贺祈云,她愣了愣,旋即浮起苍白的笑意:“是你来了……”
“恩,我说怎么几月不见,你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贺祈云一见她,马上恢复了平日掉二郎当的模样,半是责怪半是嗔的说。
曼蝶苦笑,挣扎着坐起身来,室内已经打扫干净,她也沐浴过,换了干净的衣服,想来她已经昏迷了好一会儿了。叹口气,她望着贺祈云,轻轻的说:“我也不想闹成这样,奈何命运不济……”
语未毕,泪先流,晶莹的泪珠顺着苍白的面颊滑下去,美丽的容颜有别样的美。贺祈云的笑容淡了下去,他说:“你怀孕了,自己不知道吗?”
怀孕了?曼蝶错愕的张大了嘴巴,忘掉了流泪:“你说什么?”
“自己不知道吗?你快要当娘亲了。”贺祈云轻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