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刹似乎没有人注重到重点到底偏移了哪儿去,只管一门心思的将白末越抹越黑越好。
张嬷嬷恶声恶气的道:“你还想狡辩,我们日日跟随公主自然看得清析,自从王爷与勾搭在一起之后,就再不在望月居过夜,这一切都是你怂恿的,当我们不知道么?”
苏夏略有几分得意,眯着眸子看向白末。
白末眸子一冥迷,眼见滑下泪来。
“你们怎么能说我日日占着王爷呢,你们这是血口喷人。公主买通清影宫的人欲杀了我,将我从皇宫中绑走多日不在府中,又怎会说我不让王爷同公主见面呢。他们若相见,大可以趁我不在的时候见啊。”
小菊立在白末身后有些慌,莫不是夫人就要被公主欺负了去。
王嬷嬷哧笑:“狐狸精的本事多大啊,你人不在可是将王爷的魂勾走了,王爷精神涣散只差就要疯了,日日不在府中,你还敢说。”
白末一擦眼角泪花,似吁了口气,只睁睁的看苏夏泪打衣襟。
轻笑一嗓道:“公主,这可是你的人说的话,不要说宣王府的人袒护于我。”一挥手,将之前望月居当差的下人唤过来:“从我与王爷相认的那一段讲起,把每一天的时间都给我列清析了,向众人报报王爷的行踪,说说他白天可在府中?白日在望月居与否?晚上又可落宿公主那里?”
下人惶恐的看了一眼公主,详细说出了宋楚与望月居接触的点点动态,清析明了。
苏夏惊问:“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白末反问:“什么意思?”冷笑一声:“只怕让宣王府的人先说了,公主以为我在让他们做假证,也给了你的下人篡改真相的机会。宋楚自我消失就没在王府呆过,那几日公主是回了皇宫中居住的。自我同宋楚一回来,又去了明盛国,尘子倾可以作证,一直是我与宋楚同住。可是公主正正是怀孕一个月不到,按时间掐算正正是公主回宫的那段日子,敢问孩子是哪来的?不要忘记你的贴身嬷嬷说了,宋楚之前好久就再不踏足望月居了的。”
苏夏惊怔,她没想到白末刚刚说了那么多,又表现出凄离的样子,竟然是为了列明她没与宋楚同床过的时间。
手掌捏出一片汗渍,掐进血肉,生疼。
“白末,你这是在怀疑我不侦吗?你可以分裂我同王爷的感情,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你真当王爷对我彻底没有情义吗?他碰不碰我你又怎会知道。是,在你失踪之后的那段日子王爷是没在望月居过过夜。可是孩子现在没了,你就可以随意排编时间侮辱我了吗?早在我回宫之前孩子就已经怀上了,只是宫中传言太过杂碎,传差了时间而已,没想到会被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拿来胡说陷害。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厅内再次躁动,白末俨然再一次激起了民恨,本来一些随风倒,耳根软的人已经有些怀疑了,这一刻又被苏夏的一句话正了回来。
楼上熬煞多少人的心魂啊,实实是为下面的白衣佳人捏了把汗。
白末倒也镇定,真相吗,总要一点点推敲,再能让听的人一点点心服口服。
“公主的意思是,孩子是宋楚的孩子,也并非一个月不到,只是宫里传差了时间,实则孩子已经早一个月多了。而现在孩子没了,也死无对证?”
苏夏眸露冷光,嘴唇紧抿成一道线,这次一将白末的话赌回去,一定要当即定她个辱没皇族的罪,拖出去斩了,以绝后患。
眸光一转,当即道:“所以才给了你这种小人编排的余地,真是枉我对王爷一片情意,还怀了他的孩子,现在孩子没了我却反倒受到这样的侮辱……”清泪一闪,惹人怜惜。
嬷嬷早已按耐不信,添油加醋:“公主,这个白末实在太放肆了,辱没皇族是要杀手的,赶紧处置了她,省着她在这里胡诌。”
小菊彻底慌了神,一步跳出来:“你们不能治夫人的罪,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嬷嬷一见小菊出来说话,抬起手掴过去,眼见就要打上小丫头的如花水面。白末眸中一凛,倏然拦下,震得张老太婆手臂僵麻,废了一般。再抬眸,瞳孔一张,“啪”一声,脸颊火辣辣的烧起来。
只听白末冷冷的道:“狗奴才,谁的人都敢打,我看你是狗仗人势惯了。”眸光一转,再度看向苏夏:“我再问公主最后一句,既然你同宋楚情深意重,嫁到宣王府三年多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该知道宋楚的左侧胸膛上有一个红痔吧?”
苏夏心中微微惊怔,却不表露分毫,面不改色的讪笑:“我同王爷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又怎会不知道,王爷还曾说过,我就是他胸口的那颗痔。”只要能制白末与死地,便是什么话也说得了。
白末泰然靠近,微微一笑:“那么我来告诉大家真相,宋楚身上没有一颗痔,恐怕是公主记错了男人吧。”倏地转身唤了一嗓,管家扯过一个颓蔫的老者,苏夏一看傻眼了。在老者还没看清厅内容情况的时候,白末即刻问:“你是宫中的太医,告诉大家,公主怀上多久了?”
老者一顿,如实答:“二十几日天数。”
“确定不会错?”
“不会,我已经从医多年,又反复给公主把了几次脉,怎会错。”
苏夏咆哮:“大胆,谁让你来胡说。”
老才听声转过身,才看清公主就在身后站着。刚才厅内氛围太热烈,四夫人又太亮眼,便没瞧见别人。这一下慌了神:“公主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