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我们马上去。”珊瑚和小若忙迭的跑走。
简墨兰瞅了两个小丫头一眼,心里的气儿还未消,她知道自己“逾越”了,白阡陌身边怎么可能没人服侍呢?再说,他身边有谁服侍,关她屁事啊!可是怎么办,她就是看着她们俩不舒服,看着白阡陌跟她们站在一起更不舒服!
白阡陌又有点介意的看了玲珑一眼,不过又不敢出言驱赶,便隐晦地对简墨兰哄道:“你是大奶奶,在府里爬树成什么样子?若是想玩,改天出去好好玩乐。”
简墨兰翻了他一眼,亦知道自己发火是挺怪异的,便压下情绪,道:“以后不爬了。”说完,示意了玲珑一眼,转身就往回走。
白阡陌是好不容易才见着她,哪舍得让她这么走。这些天不是他有事要忙,就是她不出院门。她又不准他随便出入她的院子,害得他几天没看着她了。这么一想,他怀疑她是不是在气他冷落她了,心头一喜,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装作无意地在她身后道:“嫂嫂,上次跟百里公子谈了些生意,我这几天都在办正经事,绝没有出去乱跑。”
简墨兰知道他在解释,心里舒服了些,也应了声,“嗯。”
白阡陌见她态度缓和,更加高兴,继续道:“嫂嫂的事儿,阡陌可是谨记在心头上,比你还经心,就等时候呢。”
“知道了,我不舒服,要回去歇了,你忙去吧。”简墨兰有点消沉的说,低下头,加快了步子。
白阡陌看着她,心里着实不能踏实,她的情绪变的真快,有时让他措手不及,不知怎么哄她才是对的。他想破了头,也不知道为何今儿她给他摆这个冷脸。本来还以为她几天不见他会想他的,见着他会欢喜呢,谁想这时间一隔,竟似乎让她对他失了情一般,想着,不由得落寞的叹了口气。
正一片迷茫间,偶一回头,他瞥见白思陌从不远处另条道上匆匆的走过,心下一定,一丝阴笑漫上眼底,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看向前面的简墨兰大步追过去,出其意外的一把从后面拉住了她的胳膊,“嫂嫂……”
跟在白思陌后边的心莲,本来在看到简墨兰甩手走了后还有点失望,以为这次抓不到她的把柄了,谁想白阡陌那么配合,竟然又去拉扯,机不可失啊,她赶紧故意小声地在白思陌身后道:“呀,爷,那是大奶奶吧!”
白思陌应声抬头,本来一听说阮曼婷身子有恙,他一心直担心着她肚子出事,于是心急火燎的往西屋赶,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一听到心莲说到大奶奶,他也有点心动,跟百里鸢出去了几日,回来还没得空去陪她,心里正想的紧,这方,忍不住就转过头,却一眼看到了白阡陌拉着简墨兰的手窃窃私语的样子,不由得,面色一怔,脚步都慢下了。
这边的白阡陌用余光也瞄到了远处白思陌锐利的目光,心底暗暗兴奋。他故意用身子挡住简墨兰的视线,越发亲昵的握住她的手,翻转过来,看到她粉嫩的手心被擦出了红印,手指轻轻揉着,面上露出心疼,“看你,跟个孩子似的,大人比不得小孩子,你这细皮嫩肉的,很疼吧?回去后,让玲珑给你擦些药水,嗯?以后,莫再撒脾气了,我哪里惹到嫂嫂,嫂嫂只管教训就是,若是旁个惹了嫂嫂,阡陌给你出气。”
听着白阡陌的柔情蜜语,简墨兰到底是害羞了,脸庞泛出些红晕来,可是在这光天化日的,她亦知道不可放肆,便悄悄的抽回了手,想了想,还是望了他一眼,问:“你的手指好些了吗?”
收到她关切的信息,白阡陌极是开心,用余光扫了远处的白思陌,直觉得那人的目光要燃起火了,于是更加得意,若不是玲珑在,他恨不得现在就抱住简墨兰好好亲热一番,让那个人看个通透。抬起手来,将自己的手指伸在简墨兰跟前,故意略带撒娇地道:“你帮我吹吹,指定好的快。”
简墨兰瞪了他一眼,落下目光看到他手指上余留的伤痕,不由叹气,若不是他又咬了一口,说不定就不会这么严重了,真是又生气又心疼。“还说我呢,看你自己有多傻呆。”
“是,嫂嫂,我记住了,要是再敢不听嫂嫂的话,就让嫂嫂咬我一口。”白阡陌嬉皮笑脸地举手发誓。
简墨兰的呼吸禁不住的急促起来,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真的太难为情了,这个混蛋,真是随时随地的调戏她,完全不顾场合不讲时刻。于是有点慌乱的看了他一眼,脸红红地匆匆道:“不与你说了,我先回。”说完,一把拉住玲珑,逃也似的快步往回走了。
白阡陌这次不再拦她,而是静静地站立在原处,唇角牵着一丝甜蜜和满足的笑,痴痴地看着她转向东院,消失在视野中,还没有动弹。直到,感觉到身后那道刺辣的目光消失,才悠悠然转过身,看到跨进西院门的那个衣角,眼睛一眯,露出几分略带阴险的胜利意味。
阮曼婷一看到白思陌那腊白的脸和失神的眼睛,立即转眸去看心莲,心莲冲她兴奋的点了点头,她心道这次终于得逞了,不由的心里欢喜,也不必去装病了,便软绵绵地道:“思陌,你来了,瞧我这身子,时好时坏的,方才有点晕,这会儿,许是见着你心情好,又没事了。”
白思陌有点恍恍的看了看她,原本还心里一团乱,又计较着方才看到的那个场景,又担心着阮曼婷的身子,这方听她没说甚了,心里轻松了下,所有的心思又都转到了简墨兰那里,于是心不在焉地道:“没事就好,你多休息。”说完又蹙起眉,只想着刚才莫不是他看错了,只道墨兰与阡陌一直亲近,可是看刚才的情形,又有些过于亲近了……阡陌毕竟是个大人了,他们那样子怎么都看似不正常。想着,心头越发不安,便越发的站立不住,烦躁的想要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