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又把白夫人给压着了。
王婆子恨恨地咬了咬牙,也只得先忍下。
白夫人气的脸都绿了,但是她绝不能让这个简墨兰凭了个三寸不烂之舌就糊弄过去,“这白府确是由我做主,所以历来就没有用树枝代替板子的规矩。简墨兰,今日你罪责难逃,再说亦无益,二十板子是少不了的,去领吧。”
简墨兰心里恨着,脸上却还挂着笑,“娘,我会领,我知道,不能坏了规矩。你看我这不小心划了丫头的脸,是该挨,可你别忘了,小竹丫头骂了我,这是反着的理儿,所以,小竹更得挨二十板。”丫的,她死也得拖着垫背的。
“老夫人饶命……”小竹已吓的哆嗦成一团。
简墨兰扭头,温婉道:“错了,小竹妹妹,你骂的是我,不是老夫人,所以你应该求我。”
小竹惊惶的看着她,不敢再吭声。
白夫人被简墨兰绕得头晕脑胀,怎么这次罚她个板子这么难,她哪来那么多歪歪理理的,一条压一条的,她快气晕了。“你……你说小竹骂了你,可有证人?”
“玲珑呀!”简墨兰立即拉出玲珑,玲珑亦是很用力的点头,“是,老夫人,奴婢不敢做伪证,小竹确是狠骂了我们小姐,骂的可难听了,什么贱蹄子,什么不要脸,破鞋……”
“行了行了,这种话也是小竹无心说的,你就别说的那么详细了,我听着作心。”简墨兰冷冷一笑。
白夫人也听得皱了皱眉,瞪了小竹一眼,从小竹飘忽的眼神里也知道了答案。但是她不服气,“这……玲珑是你的丫头,自然向着你。”
“娘呀,你也说玲珑与我是一条心,可你见过有哪个妇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么?若无人骂,玲珑能这般说自家小姐的?”简墨兰牵着嘴角,眼神颇冷,“若按娘这理儿,那我说小竹的脸是曼婷划的,娘会信么?”
“你……你方才已经承认了!”白夫人气结。
“这就说明我实诚嘛,所以娘就更应该信我的话。”简墨兰从容不迫的折着手里的树枝,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笑,说:“娘啊,我也知道,你心疼小竹,其实我也心疼呀,我和您的心情一样,我们都指望着她这水灵灵的丫头给思陌多生几个儿子,给白家续香火呢。娘,我不是个小气的人,说实话,我这身子就这样了,思陌念夫妻情不肯出休书,这正室的位子我坐的也不安生,生怕给白家断了香火惹一身罪过,这方好了,不仅有曼婷,还有小竹都替我免了这罪责,我感激她们都来不及呢,哪会舍得故意伤害呀。所以,不如这样吧,以尺带板,我这就先罚了小竹以示警戒。”说完,她眼角一瞄,到旁边的桌上拿了一把尺,兴趣盎然的快速走到小竹身边,小竹知道她的功夫,吓得连连后退,“老夫人饶命……大奶奶会打死人的……”
“你看你这丫头,一把尺子还能打死人。”简墨兰阴阴地笑着,举起尺子就打。
“慢着……”白夫人着急的阻止的一瞬间,简墨兰已经眼疾手快的先打了一下,她知道老夫人会拦着,故意先下手为强,打的又快又狠!别看只一下,就够这小竹丫头受的,奶奶地,叫你告老娘地状!
“啊!”小竹疼的哇哇直叫,委屈的泪水哗哗地流。这是怎么了,明明是她受了委屈让老夫人罚简奶奶的,怎么这会儿反倒成了她被打罚……么得天理哟……
简墨兰一扔尺子,“行,娘说停就停,随便打一下是那意思就成了。”说着一瞥小竹,“哎呀你瞧这细皮嫩肉的,怎么就这么意思一下也哇哇乱叫的?”
白夫人看得出简墨兰这手劲不小,心里窝气,可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简墨兰见白夫人吃瘪,知道是该给她个台阶,然后再来个威胁利诱的时候了,便连忙道:“娘,小竹我已罚过,就请娘罚我吧。”
白夫人懵了,本以为她千方百计要躲这一罚,可不成想这会儿当真的主动请罚了。不过,她也为了难,被简墨兰论着与小竹一样的过错,她却先罚了小竹一板尺,这让她怎么罚?若是罚的重了显得她不公平,若是轻了,她不解气……
看着白夫人愁眉苦脸,简墨兰“好心”地提议,“娘,我知你心疼媳妇儿,看不得我挨打的凄惨样,可是今儿要不罚我,我知道娘又难做。不然这样吧,我出去领五板子,合情合理。”
白夫人又惊着了,五板子?她说的是五板子?机不可失啊,死丫头可不要后悔,于是连忙应:“好……去吧。”
屋顶上的人听到了简墨兰的五板子,不由眉头一皱,这傻女人明明辩的老夫人哑口无言,怎么还主动领罚来了!于是有点气郁的探出头,想去救场,却见简墨兰大模大样的走到门外,对着准备好板子的汪管家,低声说:“汪管家,我知道你跟着娘许多年,忠心耿耿,也知道你一家人都靠你吃饭,这白府是你们的衣食父母,可是这风水轮流转,老夫人这位子早晚得归了我,你放心,今儿你招呼了我,功不可没,以后,我会好好的照顾你,还有你子孙的。”
汪管家一听这话,身板一绷,这……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要挟呀……不由的握着板子的手开始发抖,一头冷汗。
“五板子。”简墨兰嘴上说着,却是走到了柱子旁,悠闲地往上一靠,手指有意无意的在柱子上敲了敲。
汪管家那是什么人,察言观色是老本行,这一看明了,立即对着柱子就打了起来,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