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敢这般诋毁小娘?你想要销魂?好,小娘就给你个难忘的销魂日!”
骂完,觉得还不解气,撕了手里的纸泄愤。
“你想要怎样的销魂?”空气中突兀的响起了声音,低沉如同大提琴,醇厚如同世上美酒,可听在秋筱叶耳朵里,总觉得有那么一股子阴气。
“谁?”秋筱叶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屋里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散着长发阴厉的看着她。
“鬼啊……”她大喊了一声,身子从美人靠上吓的滑下来,又赶紧爬起来缩到后面瑟瑟发抖的看着他。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进空间躲起来。可若真是鬼到还说,若是人,将空间戒暴露了,她就永无宁日了,也许不久她就成鬼了。
是以,她小心的望着屋内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心却在害怕中慢慢冷静下来。
黯武躲在窗外,看着这一幕,额头上尽是冷汗。
爷,还是第一次做这样莫名其妙的事儿。
姬泾元在这一刻也冷静下来了,心中也暗自责怪自己的莽撞。向来自己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今夜怎么会做出这般奇怪的事儿来?可,既然来了,也得说点什么才行!
他猛地欺近秋筱叶,弯下腰,看着她。
秋筱叶只看到眼前这个东西浮空飘过来,接着他长长的发丝往颈边两侧滑下来,遮住他的面颊,由于他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到一双眸子彷佛是暗夜里的星辰一般熠熠生辉,又幽深神秘的如同宇宙洪荒。
“你,不许与别的男子幽会!”他顿了一下,又道,“即便是用计也不行!你有没有想过,若那人渣暴起行凶,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何曾是他对手?你,不许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秋筱叶听的一头雾水,心里却惊慌的不行。不用说,这一定是个人而不是鬼了。可就是因为是人才更可怕,他为何对自己的行动和计划这么清楚?
他的语气霸道而任性,在这样的深夜里无端端的给人一种瘆人的感觉。秋筱叶真怕他的发丝会突然变长紧紧的勒住自己的脖子,她正想躲进空间里,蓦地,下巴突然被人攫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双唇却传来了一阵冰凉的触感。
喵了个咪的,什么情况?
她的双眼瞪得老大。
“闭上眼睛。”
哪尼?
她惊愕的样子,让姬泾元的脸红了红,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俯下身,然后……
看着她傻傻的样子,他忽而笑开了,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他贴着她的脸颊,喃喃的说道:“记住,除了我,你谁也不能嫁!”说完,飘然离去。
一直在窗外欣赏月亮的黯武,又是一头冷汗。
难道是今晚的月亮太圆了,所以爷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些奇怪的事儿?
等秋筱叶反应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人了。
“神经病!”
秋筱叶暗骂了一声,用手背使劲儿的擦了擦嘴。
真是遇见鬼了!还是一只莫名其妙的鬼!
不要跟别的男人幽会?这只鬼脑子有毛病吧?他妹才跟别的男人幽会呢!真是莫名其妙的世界,这个世界又都是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全都有病!全都是些心理有问题的变态!
秋筱叶气呼呼的暗骂着,坐在小杌子上呼呼的生着闷气,想了想,关上了窗,插好插销,又回到了空间里,狠狠的洗了一把澡。直把皮都快泡掉一层了,郁闷的心情才渐渐好了些。
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时间在秋府乱七八糟的事儿中滑进了五月。这几天秋府安静的很,翠姨娘被关后,听说病了,二姑娘哭着求秋老爷才请了个郎中。白苏的身子渐渐的好了起来,秋老爷护着她就像护眼珠子似的。秋筱霞带着行李搬回来住,说是为了照顾生病中的翠姨娘。秋老爷冷哼了一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警告她和秋筱凤不得踏进东院。
林木丰倒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三媒六聘的上门,听说快到端午又临近皇上的寿诞,身为二皇子手下的他,忙的脚不沾地。
这一次秋筱霞回来,柳思苑那边太过安静,安静的让秋筱叶开始心生警惕。
五月的第二天,燕王妃派了最得力的徐嬷嬷并一个管事上门来。因为翠姨娘身份不够又被秋老爷关了生了病,二姑娘又还是个闺女,秋老爷便亲自出来迎接。
秋老爷将徐嬷嬷迎至堂前,客气的请她坐下。
徐嬷嬷笑着,却掩饰不住眼里的鄙夷。她早就听说当年崔氏在的时候,秋老爷宠妾灭妻,害崔氏郁郁而终。这十几年府里又被一个姨娘把持住,他连一个填房都没敢娶,更是怕她怕的将嫡女送到了山里尼姑庵休养了近十年,去岁才回府。要她说,即便王妃和崔氏是闺中密友,当年崔氏在的时候定了娃娃亲,可这样的府第真配不上世子爷。即便是为妾都抬举了,更何况还是仅次于正妃的侧妃?
徐嬷嬷和管事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笑着说:“秋老爷这次王妃打发我来,是来拿府上小姐的庚帖的,还有当初定亲时的龙凤镯。”
秋老爷听见龙凤镯笑着的脸一僵,道:“我这就派人去取小女的庚帖,嬷嬷请稍等。”
“秋老爷,别忘了还有龙凤镯。”徐嬷嬷将龙凤镯说的特别重。
秋老爷陪着徐嬷嬷小心的说着话,不久,徐管事将秋筱凤的庚帖送了上来,秋老爷递给了徐嬷嬷。
徐嬷嬷看了看,小心的收好,道:“等请了钦天监合过八字后,再来向秋老爷讨杯喜酒喝。”她顿了一下,又道,“不知那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