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人走后,墨兮兮看着上位的灵牌,有些无奈:“老头,你看到了吗?我真是不懂你,既然想要清除了我所有的障碍,为什么不把这两个倒霉的女人也一起赶走?呵呵,还是你心软了?也是,这些年来你欠了她们太多了,这算是你最后给她们的补偿么?我说老头,为什么?明明活着那么好,你何必要去死呢?既然都已经做好了这一切,那么就是知道自己会死,老头,你究竟是为什么不反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过?好好的人,忽然之间就不在了,我想要找,都无法找到,迷茫的很,第一次发现,原来我是这么的渺小,一直都需要身边的人为我付出。老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敢走她们好不好?呵呵,你也知道,我是个怕寂寞的人,若是这家中,少了这两个吵人的女人,怕是我也会无聊啊。”墨兮兮意味深长的说着。
看着上位的灵牌,眼角湿润,若是放在过去,或许会难以相信,她竟然会哭,一向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竟然也会哭,多么可笑?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老头啊老头,你这辈子也不枉了,至少我心里真真有记住你:“老头,你要我为你报仇吗?要的话,就给我说句话啊。”墨兮兮看着这灵位,有些无聊的问道。
坐在这地上的坐垫上,颓唐。
“老头,你知道不知道,当我回来看到家中的白色时候,是多么的讨厌,呵呵,为什么不是红色,比如你娶了妾室,续了弦,都好,何苦要如此呢?”
墨兮兮喃呢着。
空荡荡的屋子里,充满了寂寞。
墨兮兮渐渐的,低声啜泣,在最后,竟然笑了起来。
一时间,难以分辨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小姐,三小姐,外面来了人。”老者的声音让墨兮兮从她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皱着眉,没有好气道:“什么事?有人来了就赶走,说今天墨家不见客,吊丧。”
说完,墨兮兮继续沉默。
外面,管家有些为难:“可是小姐,这来的人是云家的云景公子。”
老者声音再起,这下子墨兮兮则是更加怒了:“管他什么云景,等等,云景?他来做什么?”墨兮兮的话说到一半,方才反应过来,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这云景公子他来,是来下聘礼的,说是什么,什么之前和老爷约定的,回来时候,小姐需要嫁给他,”老管家说的有些郁闷,这云景公子,早不来晚不来,在这种时候来,这不就是来添乱吗?
老者不知道的是,这云景他就是看墨家不够乱,所以来添乱的。
“下聘?”墨兮兮她忽然觉得是自己幻听了,这男人难不成疯了吗?墨家正在办丧事,他竟然来下聘,真的想找死不成?
“是啊,云景公子来是下聘的。”老者也有些郁闷的说道。
江南云家,青湖之上筑楼台,金雕玉器成堆,锦衣罗缎成群,乃是整个皇城中数一数二的富人,有富不露,可是这云家却并非如此,他们比起那些藏着掖着的要精明的多。
大手笔的将自家装修如宫廷,家中享乐在前,其余在后,生意暗暗隐藏,只做了这江南的第一首富,隐藏锋芒,避其利刃,让皇家没有兴趣对云家动手,这不可以说不是一种手段,商人嘛,这一生来为了的便是自家可以一辈子兴隆富贵,如今可以如此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官差见了他们也是要低头走去,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京城皇帝看不到的地方,他们便是皇帝。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如此,但是偏生不知怎的了,到了云景这时候,却多了几分不同,云景是一个绝色美人,这是要凭良心去说的,一身蓝色的袍子,白净的脸,一如他那江南水乡,那般的精致。
脸上那些冷漠,让人更想亲近,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很是让人喜欢,所以,他也当之无愧的成了众人眼中的最佳夫婿,这云景公子寄情于山水中,从来不参与家中事务,可以说是一个看不惯那些争夺名利之人的贵公子了。
可是为何这云景竟然会忽然的想要娶她?谁都知道娶了她那就等于是要娶一个麻烦,墨家是皇家的猎物,这一点毋庸置疑,皇家在收网,想要她墨家的一切,这些年来从未改变过这种心思,墨家老头刚刚才死,云景就来这里要娶她,还当场下聘,会造成多大的轰动就算是不用想她也可以预见了,在京城这个地方,别的没什么,惟独是秘密,被传的太快了,前一秒钟你在这间茶楼的话,后一秒便会到了另一个地方,不过一天,满大街都会是故事。
而且版本永远都是越演越烈,墨兮兮走在去大堂的路上,默默的想着这件事情,她实在是不理解,云景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在这种时间来,他是不怕死,还是说对自己有了极大的信心,想要吃了墨家?
“小姐,您先进去吧,老奴在外面守着。”到了大堂,老者站在门外,看着墨兮兮,一脸的恭敬。
墨兮兮闻言,点了点头:“好,如果她们来了,实在不行便让她们进来吧。”说罢了,墨兮兮便走了进去,老者看着墨兮兮的背影,脸上闪过了一丝欣慰。
三小姐竟然也学会了体恤下人,老爷,若是您看到的话,一定会很欣慰吧。
大堂内,云景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等着墨兮兮她的到来,这大堂中间,没有别的聘礼,只有一个小盒子,盒子很精美,至于里面是什么,无从得知。
一旁,黑衣男子站在云景的身边,还被白布包扎着的脸上,写满了不开心,看着地中间的那盒子,恨不得马上抢回来,实在是想不通,这主子是怎么了,竟然会把至宝沧海遗珠给这个坏女人做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