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娆”像是一道符咒,只是这么念出这个名字都会让他痛不欲生,宛如被人硬生生的在心上割上了一道,刀口很细很浅却是发狂的疼。
“夜妖娆。”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奇迹的发现内心竟然是无法抑制的满足,这样的感情不是属于北溟烟的,是之前的北溟烟残留的意识。
原来她一直都在意这件事,只是却无法亲自问出,现在通过她得知了,也算满足了最后的愿望,可以彻底的安息了。
北溟烟之所以这么执着的要调查或许还一个原因就是她们有着极为相似的命运,只不过她就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而已。
“娘是怎么死的?”陈彻的眸子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你娘现在在一个很快乐的地方,看着北溟齐不再是那个胆小懦弱的北溟烟,那强劲的气势宛如帝王,在她面前你只需要崇敬的叩拜。
微微眯眼,看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北溟烟,就宛如她当年面对自己追问他的死一样。北溟齐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狠下心拒绝回答。
或许他是害怕,害怕拒绝回答后她也会跟她一样,不顾一切的追查真相,到最后只是烟消云散,从此离开自己。
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像是警告,幽深的眸子隐含着怒意,看着她是从未有过的阴鸷,命令道:“这件事就此结束,对她的愧疚更甚。
哪有孩子再问起自己娘亲时会这样的小心,朕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有关这件事的话。
对一个从未见过自己母亲的人来说,那个名字代表着一切的幸福。”
皇上突然面色阴沉,松开抓着北溟烟的手,幽幽转身背对着她们,完全看不到他的脸色。
一句朕将什么都打断了。
才刚走进御花园,快将整个烟云宫掀翻了的宫女总算是找到了她。
急急上前,根本来不及缓过气来,一想到此时正在烟云宫的那个妖孽男人,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公……公主……有人……烟云宫……”
“香桃,慢点……”香秀的说字还没说出来,就见北溟烟略微不悦的皱了皱,看着半天也没说出个重点的宫女,生怕触动警戒一样。
圈着揉着她的手越发的温柔,直接越过她,问都懒得问,这样的人她从来不会指望她们能够为自己做什么事。
能够站在她身边的不说强大,可也不能如此无能。
被甩下的宫女愣愣的看着径直离开的北溟烟,害怕的低垂着头,长长的发丝将小巧的面容遮挡住,整个身体都在不住的发抖,像是那树上最脆弱的一片叶子,只需一下变可支离破碎。
从刚才香桃的话中北溟烟可大致推断有人在烟云宫以前不管北溟烟做过什么,皇上都不曾在她面前自称过朕,而这次却破例,可见他有多坚决。
北溟烟没有笨到这个时候去反抗他,弱弱的应了声,听着那谨慎小心的语气,转身就走了出去。
香秀紧张的心这才松了下来,她还真怕公主那个时候与皇上对上,以公主以前的脾气,越不让她做的她越会去做,就算最后的结果是头破血流也一样。
可是刚才公主竟然答应了!
小心的跟在她的身后,香秀紧皱的眉宇深的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怎么想她都觉得不对劲,公主怎么会那么爽快的答应皇上了?虽然她也很想她能够答应,可是不应该是这样?
可以说香秀是了解北溟烟的,但还不够了解现在的北溟烟。
她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个成语叫阳奉阴违。看向身后的北溟齐,有些期盼的看着他,好像这个名字对她尤为的重要。
神色复杂的看着她,那是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起的名字,北溟齐歉疚的抚触着那冰冷的面具犹如抚触在那和她极为相似的脸上一样,也是狠狠扼住他咽喉的禁忌。
现在的北溟烟不会傻到正面去反抗皇上,至于背后她会做什么,那也是她说了算。
“公主,您慢点。”望着前面越来越快的北溟烟香秀有些吃力的跟着,北溟齐觉得心酸涩的痛,在宫中是不可以用武功的。师傅的话她不敢违抗,武功也是她们在宫中最后的一层保护。
听着后面有些可怜的叫喊,北溟烟加快的脚步顿时慢了下来,走了几步,最后索性停了下来。
一时不察她会突然停下,香秀没停止狠狠的撞在了她身上,立刻跪下担忧的询问,“公主恕罪,有没有受伤?”看着跪在地上的香秀不敢起来又想要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的纠结样子,北溟烟轻轻一叹。
这丫头怎么一回宫就变得畏手畏脚啊?
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起来,拉着她到了个偏僻幽静的地方,确定四周没人,在那里她不会再有忧愁不会再痛苦……”也会和她心爱的人相守在一起。
“那娘……叫什么?”抬头,这才低声问道:“二皇兄有没有回宫?”
不知她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刚才不是还……
意识到了什么,香秀震惊的张大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可在那狠厉阴沉的神色下硬是不敢说半句反驳的话。
公主不会是想要利用二皇子,想从二皇子那里知道事情吧?
北溟烟一副你真聪明的样子回复,看得香秀心惊肉跳。
身子不由缩了缩,为难的张唇,“二皇子从昨日回来后就一直呆在寝宫,没有出来过。”回来之后她就特意去打听了,怕到时公主会问起来,而自己不知道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