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师傅。”
北溟烟暗暗挑眉。
师傅?香秀是他的徒弟,而刚才听他说自己好像也是他的徒弟,不……是之前的北溟烟是他的徒弟。
那就是说她们师出同门,可之前香秀的种种一点也看不出她会武功。
“香秀,烟儿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说不认为为师了?”指着北溟烟,黑衣人紧皱着眉宇,有些森严的质问。
不认识师傅!香秀惊讶的程度不下于黑衣人,震惊的看着面色淡然的北溟烟,两步就奔到她的面前,紧张的拉着她,忧心的喃喃自语,“我就猜到,公主一定留下后遗症,怎么办?怎么办?”
后遗症……
“香秀还不快告诉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听到后遗症那三个字,所谓的师傅感觉全身都紧绷了,丝丝寒意冒出。是谁竟敢伤害他的爱徒还让她留下后遗症。
被黑衣人一喝,香秀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下,然后将北溟烟被北溟霜推下莲花池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见着他愈来愈阴沉的面容,最后细如蚊音,根本不敢看黑衣人一眼。
北溟霜,皇后的那个宝贝女儿!嘲讽的勾起唇角,黑衣人不屑的冷哼一声,要不是当时自己不再,不然一定让她好看!
心疼的将北溟烟搂在怀里,黑衣人疼惜的摸摸她那乌黑柔顺像似上等丝绸的发丝,阵阵幽香传来,沁人心脾。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急躁,根本不像她娘!
北溟烟根本不习惯被人如此亲热的对待,有些抗拒的将黑衣人推开,僵硬的身躯这才稍稍放松,道:“别碰我!”
黑衣人刚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有些尴尬委屈的愣在那里。
这丫头就算是失忆了也不喜欢他的拥抱!真伤心!
香秀看着师傅那只有在公主面前才会吃瘪的表情,偷偷的扬起了唇角,有种报复后的快感啊!
“咳……咳……”将手圈在嘴边,故作镇定的咳嗽了几声,黑衣人这才道:“烟儿,你除了不记得师傅外,还不记得什么?”
被这么一问,北溟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具身体的记忆零零散散,很多东西都是一半一半的,根本无法说清。
可她这纠结的样子,看在黑衣人眼里以为是伤得很严重,顿时心中又是一暖,又想将她搂在怀里。
可这次北溟烟却是快速的躲过了,任由他扑了个空。
“香秀替你师姐收拾东西,我们出宫。”
一听出宫,北溟烟的眸子就放出绿光,终于可以出去了!这次有些希翼的挨黑衣人近点。
黑衣人佯装没看到她的小动作,可那轻轻样子的弧度说明了一切。
这丫头也只有自己在带她出宫的时候才会巴结自己!
香秀将一切准备妥当,一行三人打开房门,迅速的飞跃上屋檐,然后消失在寂静的宫中。
站在这间酒家的门前,北溟烟半天没有动静,从刚才到这里,香秀就跟自己说,这是来凤楼,京城最大的客栈,也是师傅的驻地。
看着紧闭着的店门,他们是要将门踹开了再进去,还是偷偷飞进去?
黑衣人提着北溟烟,在她还在想着怎么进去的时候就一个跃身绕着进了后面,香秀紧紧的跟在后面。
对着北溟烟又唤道:“少主。”
暗自挑眉,这黑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刚才守门的那两位武功定是不低,什么人竟连守门的都武艺高强?
香秀看着越走越慢的公主,不由加快脚步来到她的身侧,凝眉有些担忧的询问:“师姐,连这里也不记得了吗?”
公主一直不喜欢呆在宫中,每次师傅带她出来,来着来凤楼和冥楼是公主最开心的事情,没道理记得在宫中和皇后,八公主不开心的事,却不记得这些开心的事情啊?
在现代的北溟烟人生最大的优点就是记仇。
就算那件事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记得,除非让她报了仇,消了心中的闷气,或许还可以忘记。
说不定这身体的前身跟自己一样了!
前面的黑衣人也停下了脚步,等着身后的人儿上前,然后低着头,轻声问道:“烟儿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着那状似担忧实则精明的眼神,北溟烟纯净的眼神与他对视良久,最后很是无辜的摇头。
从刚才出皇宫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被抓着出来的,虽然很不喜欢这种被吊着的感觉,可谁让她不知道怎么运用轻功了。
细细的搜索着脑海中仅有的一些记忆,虽然隐约中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不是很真切,最后索性摇头,当做什么都不记得。
见她摇头,香秀的眉宇蹙得更紧。
怎么会?为什么公主记得皇上,皇后在宫中的一切都记得,可偏偏不记得师傅和来凤楼,怕是连冥楼也不记得了吧!
香秀不知道的是她家现在的公主就算是宫中的事也记不得多少,有些事脑海中残存的记忆,一些则是公公宫女说的,听得多自然就没有这些显得陌生。
“师姐,来这里没有一点感觉吗?”香秀不相信的追问。
公主不可能忘得那么彻底啊!
记着刚才出来的时候他们敏捷的跃上房顶,留着自己一个人在下面抬着头瞧着。
他们那惊讶的眼神,北溟烟直觉是种侮辱。
她一个现代人不会轻功有必要那么惊讶吗?
而后应该是想起她忘记了一些事情,这才让黑衣人提着自己,带着飞出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