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自己刚穿过来,对于脸上这个陌生的东西很是好奇也觉碍眼,想要将它取下,但满屋子的奴才全都跪下,不断的磕头,就算是磕出血来也没有停止,只为阻止自己取下面具。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后来问香秀,才知道八年前,之前的北溟烟也曾取下过面具,但那一天烟云宫血流成河,一宫的奴才一夜之间全被杀了,死状恐怖,没有一个活口。
皇上没有去追查此事,只是又重新调配了许多宫女奴才过来伺候着,也下了圣旨,今后如果还让公主取下面具就株连九族,后来也有人说这十七公主被下了诅咒,只要见过她面貌的人全都会莫名死去,后来还传得沸沸扬扬,整个皇宫怕是都知道了。
之后才在皇上的镇压下,慢慢的消停,但经过那件事更加没有人会想要去探究这十七公主面具下到底有什么,毕竟再稀奇也没自己的命宝贵啊。
听着香秀一本正经的将这件事说给自己听,当时北溟烟只是嗤之以鼻,她才不相信这所谓的鬼神之说,定是这面具之下有什么秘密,有什么人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而且她最好奇的就是皇上为什么要在事情传到整个皇宫都知道才下令阻止,之前干什么去了?并且整个宫的奴才全部死于非命皇上竟然不去派人调查?除非这个杀人的人是……那就一切都说的通了,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这十七公主的秘密还不是一般的多。
后来她还笑问,她怎么没事,香秀不是从自己六岁进宫就跟在自己身边的吗,而现在的北溟烟已经十七岁了,那时她应该也在吧。
谁知道那丫头却很无辜的说那天她有事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烟云宫内早已经换了人,而那次之后这北溟烟昏睡了足足七天才醒来。
北溟烟抚摸着面具的手忍不住往后面的挂钩处移去,那是固定面具的东西,只要将那解开面具就会自动脱落。
虽然那日自己在众人的哀求中最后并没有解下面具,但每当看到时还是会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这下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公主不知道私自摘下面具那可是要杀头的?”
清冷淡雅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北溟烟侧过身子看着走进亭子的男人,因为外面的光线太过强烈,北溟烟微微眯着双眸,探究的眼神透过冰冷的面具看向来人,待看清是谁之后,嘲讽的扬起了唇角而后潇洒的转过身去,继续看着池中的锦鲤,好像这池中的锦鲤远比他还要来的吸引她。
对于她突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南宫尘微微扬眉,是他的错觉吗?他看到了她眼里对自己的鄙夷。
她不是恨不得皇上立刻赐婚自己吗?怎么落下莲花池后他感觉她跟以前有很大得不同,虽然还是那么傲慢嚣张跋扈。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你越不理,他却偏偏要搭理你。
南宫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呢?本来他该转身离去的,但看着那素白的身影,脚就不受控制的走了进来,在她身边站着,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欢乐的游来游去的锦鲤,微勾起了唇角。
她就是看这,而不理自己。
“皇上曾下过令,任何人只要将你面上的面具拿下来杀无赦。”淡淡的冷冷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杀无赦三个字说的格外的重。
北溟烟听着他故意着重杀无赦三个字,有些好笑,他是怕自己听不清还是怎么呢?
侧头微微扬起,雪白的颈项展现在他眼前,那白皙通透的肌肤,散发着丝丝诱人的香气,让南宫尘的眸色不由加重了几分,却是笑得风流倜傥,优雅淡然。
“那关你什么事?”一句话让南宫尘还来不及收起得笑容悉数全僵硬在脸上,俊逸优雅的面容隐隐在抽搐,感觉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尴尬火辣的疼。
看着那有些扭曲生硬的面容,北溟烟笑得更为绚烂,幽幽起身,依旧侧着头,傲慢的轻声说道:“本公主有说要解下面具吗?”摸了摸散发着金光的黄金面具,北溟烟潇洒自然的放下手,随意的摆动了下,而后直接越过南宫尘,看也不再看一眼,转身离开。
可是刚走到他的身边,手臂就被人硬生生的扯住,用的力道很大,她可以感觉到骨骼之间被捏得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
举起被他抓住的手臂,北溟烟脸色幽得沉了下来,就算是黄金面具也遮掩不住那自内散发的寒意。
晃了下手,北溟烟不带一丝感情的道:“放开。”
像是把锋利的刀刃,直接割在那抓着自己手腕的地方,让南宫尘不由松了几分,可很快又加重,比之前的还要重。
一个转身,抓着北溟烟的手往她胸前横过,固定在腰侧,让她的后背紧紧的贴着自己坚硬温暖的胸膛。头微微垂下,与她平齐,性感的薄唇正好挨着敏感的耳坠,呼出的气息如数喷洒在上面,引来阵阵红润。
看着那明显的变化,南宫尘挨得更近,好像只要微微动一下就可以碰触到。
故意压低着嗓音,南宫尘极尽轻柔的贴在耳际,呼出的气体都浸湿了边缘,声音缥缈欲仙,像似最纯净的美酒,让人一发不可收拾。
“你这是故意的吗?”
北溟烟挑眉。
故意的?是说自己不将他看在眼里故意的?还是说刚才的态度?
可是不管是哪样,都不会是假的!
不屑的轻哼一声,满是轻蔑,犹如被什么肮脏的东西碰到一样,嫌恶的想要甩来被控制住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