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可皇上就只是看了那么一样,而那个丫头,根本没有任何事,却被那么用心的呵护着,而且还是在那么多的奴才的面前,自知今天是在丢尽了颜面,皇后也不再顾及那么多,收回手腕,冷然的站在那里,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挽留的余地,“皇上刚才的事也不是能凭臣妾一言,可是这么多的奴才都看到了,皇上如果不信大可以问问,您的宝贝公主是如何违抗臣妾的懿旨的。”
皇后这话无疑是将事情扯到了台面上,皇上从开始就有心护着北溟烟,如果还一直这样下去又会跟以前一样,不了了之。
如果说以前不追究,那还是因为看在皇上还会顾忌她这个皇后的面子上,可是近一年,这个贱人犯了错,皇上都明里暗里宠着,现在怕是她是他的皇后也忘记了。
既然她不好过,那你北溟烟也别想舒坦。
大不了让皇上更加厌恶自己,反正这一年来皇上都不曾来过她的寝宫。
皇后是被气疯了,想着的就只是怎么治北溟烟的罪,一定要让她吃不完兜着走,自认为只要将事情挑明,而且又有那么多的人证在,就算皇上有心护着也免不了要被罚一顿,心中暗自高兴,没有看到北溟烟那缓缓上扬的唇角。
皇上本想息事宁人。没想到皇后这次是铁了心要诊治北溟烟,脸色幕的也沉了下来,有些难看的看着身后跪着的众人,久久不曾开口。
“皇、上……”刚才被北溟烟呵斥的奴才战战兢兢的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皇上,颤抖着嗓音小心翼翼的说道:“十、七公主……确实……确实当众违抗皇后懿旨,还伤了皇后。”
“是啊……”
“是啊!”
皇后身后的宫女太监不约而同的点头附和着。
皇上龙颜一沉,厉色的扫了一干跪在地上的奴才,顿时让他们禁了声,这才抬头看向严谨的皇后,良久都不曾出声。
见皇上依旧不肯治罪,皇后眸色一深,嘲讽的轻嗤一声,薄凉的唇缓缓勾起,义正言辞的开口,“皇上如果不加以惩戒,臣妾要如何管理后宫,有了这一次,后宫之中还有谁会听臣妾的?”
皇后的话无疑是将事态夸大了,不惜用后宫的安宁来威胁皇上,看得出这次她是真的铁看心要北溟烟好看。
不屑的轻哼一声,北溟烟松开北溟齐的手,站在他的跟前,嚣张狂肆的看着皇后,语调平淡,姿态高傲,嗓音像是玉珠落入玉盘般清脆动人。
“烟儿什么错都没犯,父皇为何要罚我?”
“北溟烟你忤逆本宫,违抗本宫的旨意,难道这不是罪?”又将手腕再次伸出,声音又冷了几度,“你打伤本宫,这不算罪?”皇后字字珠玑,誓有要置北溟烟于死地的意味。
北溟烟本不想做的太绝,可是有些人好像并不这么觉得。
幽幽的抬头,站在北溟齐的身后,北溟烟缓缓抬手,扯了扯北溟齐明黄色的龙袍,然后一个侧身就来到了皇上跟前,灿若星辰的眸子淡淡的撇了眼阴鸷的皇后,有人不想息事宁人,那么她满足她。
见她点头,北溟烟被面具遮盖住得面容像是突然一暗,侧身看着皇上,樱唇微抿了下,似有些为难的样子,又或者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漂亮的眉宇都几不可闻的皱了下。
皇后见她这样,心中更是得意。
北溟烟今天本宫到要看看你如何凤凰?
就算莲花池后的你变得聪明了不少,但也不是本宫的对手。
眼角瞧见皇后得意上扬的唇角,北溟烟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父皇,儿臣确实是要进安沁殿。”
皇后听她竟然亲口承认,虽然有些意外,可脸上的笑容更甚。
“古有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后,你可要想想好啊!”淡淡的嗓音,柔柔脆脆,像是春天盛开的百花,柔弱纤细,可听在皇后耳中却森冷无比。
“皇后,一定要制烟儿的罪?”似在求情,嘴角微佻,“呵呵,烟儿真怕担当不起啊!”无辜的眨着双眼,长长的羽睫扑闪,灿烂的阳光照射而下,细碎的光柱相间而现,留下丝丝光影。黄金面具下的娇容笑得高深莫测,却又楚楚可怜的看着皇后,似在求情。
皇后厌恶的移开目光,直视着皇上高贵雍容深怕失了风衣,可神色却不比北溟烟来的冷静沉稳冷静的说道:“皇上,您也不想让这后宫终日不得安宁吧!前院管理的在安定,这后院着火,可不好办啊!公主今日以下犯上,若不处置,日后定当授人以柄,后宫嫔妃叫臣妾我还如何管制!”
北溟齐的脸色因为这句话瞬间阴郁了下来,看着皇后的眼神也是分外的阴冷,不复以往的高贵威仪,而是像是来自地狱的阴森嗜血。
这样的眼神任何人见了怕都会害怕,皇后亦是如此,心惊的后退了一步,可很快又稳住身子,只是眼睛怎么也不敢再看北溟齐一眼。只是盯着北溟烟。
她倒要看看皇上这次要怎么帮她?
突然北溟烟转过身来,目光灼灼,有千万颗钻石在其中,同时绽放出万丈光芒,耀眼得不可方物。
“可是烟儿不明白了,烟儿进安沁殿跟皇兄有什么关系吗?”北溟烟看着皇后,嫣然一笑,像是天边最绚烂的彩霞,又像是最瑰丽的宝石,就算被层层掩盖住,也无法遮掩起本身的光华。
“烟儿有说进安沁殿是要去看皇兄吗?”
“安沁殿就只有一个房间吗?”北溟烟越说嗓音越大,面色也更肃然,字字不留余地,句句掐住死角,让皇后名字那是狡辩,可又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