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烟闲庭漫步,雪色轻纱呈于皓腕之间,随着走动飘飘然,整个人又飘逸若仙,绝美非凡。
“公主……皇后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二皇子。”香秀担心的说道。
公主这个时候去的话,被皇后知道了,一定又会抓着不放,想尽办法治公主的罪!
看着近在眼前的安沁殿,转身望了眼矛盾的香秀,不由有些好笑的。
希望自己来的是这丫头,现在后悔的也是这丫头。
上前捏了她一记,不甚在意的道:“我有说是来探视二皇子的吗?”意味不明的眨眨眼,北溟烟笑得像只狐狸。
步子没有停,北溟烟径直来到安沁殿,看着殿门外杵在那里的两尊门神,挑了挑眉,拿过香秀手中的食盒,来到安沁殿门外,太脚就想走进去,却被人挡住。
面色不善看着挡在自己跟前的两人,北溟烟面色比他们更冷,压低着嗓音呵斥,“滚开。”
简单利落,带着森然,竟然侍卫打了个寒颤,可是皇后的命令言犹在耳,两人只能强撑着不动,头却是低得更低,小声的解释,“皇后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二皇子。”
直接隔开两人的剑,北溟烟看都不在看他们一眼,就像闯进去,可是脚才动了一下,两人一个侧身又挡在了跟前,手中的剑更是没有任何保留的直指北溟烟的胸口。
“请公主不要让属下为难。”冰冷的剑尖,只差一点就要刺进胸口,森森的寒气尽显,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看着那指着北溟烟的剑尖,香秀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回过神来后迅速的将北溟烟拉开,不敢想象要是在刺进一点怎么办?
看着被吓得苍白的香秀,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头,示意她放心,转头又看向那两个侍卫,眼神比之前更为冷冽,像是从地狱来的恶魔,嗓音低沉喑哑,“让开。”
侍卫寒颤了下,步子有些不稳,身子依旧没动几许,只是根本不敢直视北溟烟慵懒深邃的眼眸。
“香秀给我打。”
“本宫看谁敢动手!”森严威仪的嗓音幽然响起,皇后一袭金黄色凤服,头插金步摇,凤冠戴于头上,雍容华贵,仪态非凡。
北溟烟转身,看着站在身后面色严肃的看着自己的皇后,嫣然一笑,黄金面具折射出耀眼的光辉,让皇后不适的微微眯了下眼。
皇后只是看了眼北溟烟,然后冷然的看着香秀,那阴森的气势让人香秀有些害怕的退了退,低垂着头,红唇紧抿,不敢出声。
看着被吓着的香秀,北溟烟除了眸色变得更冷了一点外,面色依旧是你淡然和狂肆,笔直的站在那里气势丝毫不输皇后。
“大胆,见着皇后都不行礼。”皇后身边一绿衣女子徒然出声,大声呵斥,香秀每个准备被吓了一跳。
“大胆奴才,本公主都没说话,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掌嘴。”将手中的食盒递到香秀的手上,北溟烟看着那绿衣女子,意思意思的挽起手腕的薄纱,一副摩拳擦掌的凶狠模样,看得绿衣女子不由瑟缩了一下,害怕的往皇后身后躲了躲,不敢再出声。
谁都知道,十七公主刁蛮残暴,可皇上偏偏疼爱的紧,要是得罪了她,就算是皇后身边的人也不见得她会有所收敛。而且在宫中谁都知道,十七公主专爱与皇后作对,说不定就因为自己是皇后身边的人,反而被治得更厉害。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的颤抖,害怕的不敢再说一句话。
看着身边的奴才就因为北溟烟的一句话,而害怕成这样,皇后的脸色黑得难看,凤眸怒睁,瞪着眼前这个趾高气昂的北溟烟,气就不打一处来。
“烟儿不知道本宫昨日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二皇子吗?”很快皇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威仪,喜怒不形于色,看着北溟烟的眼神只是变得更加的冰冷。
心想这个死丫头一定是知道了才这么做的。
不去理会皇后现在心中在想什么,北溟烟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很是困惑的问道:“皇后是不是弄错了,这是安沁殿不是清心殿。”
看着那明媚皓齿,肤如凝脂,绝美无双的北溟烟,不解的看着自己,皇后是有怒无法言。
这丫头还有一项能耐那便是装傻充愣,她那么大的动静不相信她不会知道殇儿被自己关在了安沁殿。
而且什么人会往这个鬼都不愿意呆得地方来,如果刚才没看错的话,她手中提的是食盒,不是送吃的给殇儿是什么?现在却来给自己装傻。
既然她要玩,本宫今日就陪陪玩!
皇后阴郁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看着北溟烟格外温柔的开口说道:“烟儿不知道你二皇兄犯了错被本宫罚在安沁殿内面壁思过三日吗?”虽然是问,可语气确实肯定的。
看着对面的努力想要装得母仪天下的女人,却又无法掩饰对自己的厌恶,可脸上却又要露出那样慈祥和蔼的笑容,两相一起,有些扭曲,只是某人似乎不知道,还尽力让自己笑得好看。
看着他们良久,北溟烟才幽幽开口,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道:“原来是这样啊!”
听她这样说,皇后还以为她知难而退了,虽然觉得奇怪,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快认输了,可心中也不免有些高兴,可谁知北溟烟转过身,冲着那俩侍卫一人给了一脚,直接就往安沁殿内走去。
皇后被她瞬间的转变弄得有些傻眼了,侍卫的痛呼身才让她拉回神智,笑容再也挂不住了,阴鸷的说道:“北溟烟,你敢违抗本宫的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