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烟静静的站在一旁,就刚才那一下子就知道,这几个小罗罗不是香秀的对手,自己也乐得在一旁看戏。
虽然还没到夏天,但温度也不低,她最不喜欢出汗,索性干脆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阴暗处。
那男子看着大家全都不动,手还在隐隐作痛,想他爹乃吏部尚书,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什么人不是巴结讨好着自己,可他竟然不识好歹,那是小爷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不给他点教训还真以为可以爬上天。
“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公子将他们拿下。”张俊天有些歇斯底里的候着,今天不把他抓回去好好折磨折磨难消他心头之气。
那张俊天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仗着他爹是吏部尚书强抢民女,殴打百姓那是常有的事,可官府却从来不曾把他怎么样,就算是被抓了进去,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肯定又了在大街上看到他在做坏事,在这得百姓都有些害怕他,见着他基本上能躲则躲,哪会这般的与他对抗。
就算现在占着便宜,怕之后也会死得凄惨。
北溟烟不动声色的听着围观的百姓细声说着张俊天的累累劣迹,好看的眉宇轻扬,唇角微勾,邪恶媚然。
眼见自己带出来的家仆被香秀一个个打到在地,不想那张俊天竟然悲剧的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在香秀看不到的地方就刺去。
北溟烟见此,眸色更加冷然,运气聚掌成分,在那锋利的匕首刺中香秀之前将他狠狠的击飞了出去。
像是破败的风筝一般,张俊天用力的摔在地上,匕首低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的还有那张俊天的两颗门牙。
看着手中那沾满血的牙齿,张俊天整个人都在发抖,只是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
将两颗牙宝贝的握在手心,另一手捂住透风的嘴,狠厉的威胁道:“你给本公子小心,本公子……本公子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说完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来不及将匕首捡起来,带着一众伤员匆匆离开。
望着那仓皇而逃的众人,香秀得意的拍了拍没有任何灰尘的手掌,身子一僵而后满意的翘起唇角站在北溟烟的身后,双眸随性的背在身后。
北溟烟看着像似极力在掩饰什么的香秀一眼,因为刚才的运动而微微出了些薄汗,有些不拘小节的用衣袖擦了擦这才听到北溟烟那有些清冷慵懒的嗓音幽幽响起。
“你回去换件衣裳吧,我一个人还逛逛。”
一听她让自己回去,香秀本想点头答应,可只要一想起自己走了她一个人在这里又有些不放心,有些踟蹰。
知道她的担心,北溟烟优雅的摇着玉扇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等下也会回去,快去换衣服。”
见那不可拒绝的傲然气势,又见那一脸镇定诚恳的模样,右手残留的疼痛一切都让香秀最后只能点点头,转身就往来凤楼走去。
看着那撕开了的袖口,北溟烟灿若琉璃的眸子一闪,深邃异常,而后转身,看着渐渐消散的人群,这次没有看也不看就拉着人问。
拉住刚才一直在身后说着的一位壮年,唇角微微上扬,眉眼皆笑,好不颠倒众生,魅惑翩然。
“这位大叔刚才那位是吏部尚书的儿子?”北溟烟一副无知的样子,望着那黑黝的大叔一脸的诚恳,本不想自找麻烦的大叔,最后还是不忍心的道:“你是外地来的吧!”
看着北溟烟幽幽点头,大叔有些可怜他的样子,不由微微叹气好心劝道:“小伙子赶快回去吧!那人可是吏部尚书的儿子,平日在京城就是出了名的霸王,如今你得罪了他在这京城里怕是过不安生,如果没什么事还是赶快走吧。”
看着北溟烟那一身的细皮嫩肉,那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的容貌,只要想着被打得五官不辨,血肉模糊的样子就不忍。
“那大叔你知道吏部尚书的府邸在哪里吗?”
那大叔以为北溟烟问着是为了好躲开,好心的道:“就是城北那最大的房子就是了。”
“好了!大叔我也不跟你说了,小伙子没事就快回去啊!在这里不安全。”那大叔走着还不时的回头,再三的劝说着。
北溟烟静静的笑着看着大叔消失在眼前这才转身继续逛着,只是兴致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么高昂,有些意兴阑珊,提不起劲来。
在一座酒楼之上,一袭紫色锦袍的男子望着渐渐变得细小的那抹影子,有些兴味的扬起了唇角,刚才楼下得插曲他看了个通透,看着那明明比人家娇小了一倍的人儿在这么多人之中竟然还能淡然处之,而且一掌就将那人击退,那深厚的武艺,让他有种发现猎物般的兴奋感,或许这一趟来这里也并不差!
男子深厚的侍从看着主子唇角那抹只有再发现猎物才会出现的邪肆妖媚的笑容有些胆寒的颤抖了下。
幸好主子瞧不上自己!
男子将杯中最后一口琼浆喝下,淡然而又有些妖魅的嗓音幽幽响起,像是被罂粟晕染过般,充满毒性可又无法抗拒。
“你先回客栈。”说完竟然从三楼之高的酒楼一跃而下,等深厚的黑衣男子往下看去时哪里还有那抹嚣张夺目的影子。
北溟烟觉得自己一大失策,在这里逛着逛着不曾想过竟然会迷路,有些哀怨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出现的岔路口,再一次鄙视自己的高智商。
是谁说她是天才来着,是天才为什么她只是转了几个圈就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被困在了这些狭小的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