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烟暗想他就不怕这样的速度在这喧闹的大街上撞到人吗?
又不知行了多久,就在北溟烟觉得想要破箱而出的时候,那温润清雅的嗓音幽幽传进了耳里。
“出来吧!”
马车停了下来,北溟殇从马车上下来,眸色深邃,幽幽的盯着底架,看着那没有半分动静马车。北溟殇的唇角不由又上扬了几分,就连眉眼之间都染上了笑意。
“烟儿,出来吧。”
被直接点到了名字,北溟烟反倒是更加沉静,倒是香秀紧张的手心都沾染上了汗珠,轻轻的扯了扯北溟烟的衣摆,用眼神询问,“怎么办?”
被二皇子发现了怎么办?
北溟烟回答的则是直接将底架暗箱的门打开,从里面钻了出来。
香秀跟着,只是出来后没有她大胆,整个人有些瑟缩的躲在北溟烟的身后,小心紧张的低垂着头,就连大气都不敢出,毕竟是心虚啊!
北溟烟出来看着这荒郊野岭的,眸色一挑,直视着北溟殇,没有半点被抓到该有的心虚和紧张。
又回眸看向这个嗓音悦耳动听的男子。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又不失皇子该有的优雅从容。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只是这种似彩霞的双眸半带宠溺半责怪的注视着自己。
他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可那又怎样!
北溟殇看着她那理直气壮的样子,简单的青色纱裙,那顺如丝绸般的发丝被一根彩绸轻轻的系着,金色的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性感小巧的樱唇微微抿着,像是被海水浸染过一样波光粼粼的双眸犹如一个漩涡将人深深的吸引进去。
北溟殇久久之后才几不可闻的叹气,有些无奈又宠溺的揉了下她的头顶,淡淡的十分的轻柔的说道:“快去玩吧!记着酉时回这里我们一起回去。”
见着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的北溟殇,北溟烟到时有些惊讶。
他什么都不问吗?
北溟殇从马车上拿出一个什么,温柔的戴在她的头上,将上面的白色薄纱放下,瞬间将那带着黄金面具的脸遮住了。
一个黄金面具就已经够她受的了,如今还加一个面纱斗笠,北溟烟想也不想的就想将它摘下,却被北溟殇握住了手,无奈而温柔的劝慰,“戴着吧!你的面具。”
简单的一句话成功的让北溟烟停住了动作,看了看他,这才转身拉着香秀就准备离开。
北溟殇看着她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一个解释没有暗自摇了摇头。
“主子,就这样放公主离开吗?”如果被皇上知道的话,就算是皇上最喜欢的主子怕也免不了一顿骂,所以千殒不由有些担心,而且让皇后知道了的了的话怕又要数落主子了。
北溟殇优雅俊美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北溟殇不言不语,转身又进了马车。
千殒也跟着上去,冰冷的脸上挂着不合时宜的忧色和无奈。
主子如果还这样宠着十七公主早晚有一天会出事的。
特别是如果让他知道了的话……那后果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承受的。
不由着她,难道阻止?
以她的性子既然决定了,就算自己这次阻止了,那也会有下次,如果这样那还不如在自己知道的情况下进行,最起码她出任何事自己第一时间都会知道,也可以尽量帮她。
“去府衙。”转身还想说什么,千殒最后也只能咽回肚子里,驾着马车离开这里。
北溟烟和香秀直接就来到来凤楼,从昨晚夜冥带他们进去的那个后门进去。
夜冥看到突然出现的北溟烟和香秀一下子有些呆住了。
是他看错了吗?为什么她们会出现在这里?
匆忙起身,来到她的身边,严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北溟烟一副很狂妄的样子,趾高气昂的反问:“为什么我不能来?”
看着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小女孩,夜冥有种自我虐待的错觉。
是不是他以前太宠她了,才让她变得如此无法无天啊!
这是不是叫做自作虐不可活啊?
夜冥苦命的自我哀怨。
“对了!我今天听说死的人是凤翎国的使臣。”
望着慵懒随意的北溟烟,夜冥眸色一跃,像是有什么想明白,希翼的爬到北溟烟的身边,有些老顽童的架势,意欲讨好的看着她,自我得意的道:“你是不是担心师傅啊!不用但心这点小事怎么可能为难到你师傅了。”
夜冥一副自大样子,让北溟烟有些不屑的轻哼一声,万分打击的说道:“我只是觉得宫中太过无聊,才想着出来晃悠一下,顺便来看看你。”北溟烟故意将顺便咬得特别重,听得夜冥脸一阵青一阵白。
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夜冥虽然不甘,可知道继续下去,自己也只有被这丫头气死的份。
因为每次与这个丫头斗,自己都没占过上风。
香秀看着师傅再次吃瘪,垂着头,肩膀不断的抖动,嘴角僵硬的尽量不要让它扯得更开,不然师傅发现了该哭的就是自己了。
北溟烟心情也大好,将头上的斗笠拿下来,又将黄金面具取下,这才神色认真的问道:“真的不会有事?”
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