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烟轻佻眉宇,她只是要出宫,看她的样子怎么感觉像是要去杀人一样。
颔首点头,北溟烟转身就准备换一身比较轻便的服装。
“可是公主,现在是白天啊。”有些哑然的回道,香秀有些不敢置信。
大白天的公然出宫那不是明摆着让皇上知道吗?那被皇上抓到那还不得被罚死啊!
看着她那踌躇不前的样子,北溟烟眸色一暗,冷道:“如果你不想出去,那本公主一个人出宫。”将衣裳换好的北溟烟打开房门就往外走去。
见北溟烟大刀阔步的就走了出去,香秀也不敢停留紧紧的跟着。
北溟烟没有直接出宫,如果这样那真是没长大脑。
北溟烟运用昨晚夜冥教自己的武功,与香秀快速的潜在了御书房外,听着皇上在里面与几位大臣的声音娓娓传来。
厚重低哑的嗓音带着丝丝怒意,“朕让你们尽快查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北溟国内杀死使臣,好让朕给凤翎国的皇上一个交代。”
场下是一片静默。
北溟烟久久听不到回响,微微勾起唇角,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又有谁会身先士卒,每个人想的是如何保全自己,只要不牵扯到了自己的利益那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也不具有危险性。
这个在现代已经被这种思想侵蚀的人群中北溟烟也早已习以为常,在这古代怕是如此。
就在她出神之际,有些淡雅出尘的嗓音幽幽响起,带着初夏清辰难有的丝丝凉意可倍觉入心。
“这凤翎国使臣突来我北溟国,却没有上奏,实属可以只当他是个寻常百姓,父皇也不用如此紧张。”
“皇上,二皇子所言甚是,这凤翎国来使却不曾提前知会一声,就这样进了我北溟国,如果是以百姓身份那也无可厚非,可如果是以朝臣身份的话,那也改是我北溟国要质问他凤翎国所谓何意?”
这冰冷不含一丝感情的音调北溟烟听得出来,是那自恋的南瑄王,以为地球都围着他转得自大男。
其实他的声音也好听,只是由于先前对他有着不好的印象,连带的其他在北溟烟看来也不过如此。
反倒是之前那个优雅清灵的声音让北溟烟印象深刻,虽然不曾见其人,可闻其声北溟烟却有种温暖的感觉,那是少有的。
“是啊,皇上!如果那死者是以凤翎国使臣的身份,那大可质问凤翎国国君,这是何意?为何出使我北溟却没有半分音讯,难道是有什么其他目的?”丞相上了年纪的面容之上精明一闪而过,而后又恭敬的低着头,就着南宫尘的话解释。
听着他们的分析,皇上紧皱的眉宇这才稍稍松开些许,对着众人道,“不管如何这件事也要严查,杀人事小,可我北溟国的天威不可犯。”
“是……”
“殇儿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
“是。儿臣领命。”
北溟烟拉着香秀又悄悄离开了御书房,没有见到的是在她转身离开的同时有道目光随着她一同消失。
北溟烟拉着香秀没有目的的游荡在皇宫之中,脑海中努力搜寻那个被皇上叫做殇儿的人。
如果没错得话,他的名字应该叫北溟殇吧!北溟国的二皇子,只是暂时也只有这些记忆,更多的就没有了,最重要的也没有。
“香秀,那北溟……二皇兄的宫殿在哪里?”
香秀一副见鬼的模样,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公主,你不会连二皇子也忘记了吧?”
要说之前公主再这宫中除了皇上还有谁最关心公主,那便是就是二皇子了,公主也最喜欢跟二皇子玩耍了,只是二皇子是皇后所生,是八公主的亲哥哥,八公主总喜欢跟公主抢二皇子。
北溟烟一副我就忘记了,你有意见的傲然神态看向她,让香秀有些害怕的连连摇头,将有关她跟二皇子之间的事全都告诉了她。
难怪刚才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觉得温暖,恐怕是之前的人身体残留的感觉吧。
“那你知道二皇兄出宫最喜欢用什么吗?”北溟烟又问道。
“二皇子平时出宫的话一般都是用的马车。”
马车!听到那连个字,北溟烟的双眸不由一亮,要的就是这个。
拉着香秀有些急切的说道:“快带我去。”如果晚了怕就赶不上了。
香秀被动的拉着北溟烟来到上官殇的马车处,看着那底架有着暗箱的马车,北溟烟了然的一笑。
那天回宫时乘坐的马车她不小心看了眼厚重的底架,试探的踢了一脚声音空荡,代表里面应该是空的,而那大小装下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拉着香秀来不及让她追问要干什么,就打开那底架将她推了进去,而自己也钻了进去而后关上。
没有多久,北溟殇和他的随身侍从千殒就来到了此处。
看着马匹来回嘶动着,马蹄下的蹄印有些烦乱有些也像是新踩的,而且之间距离细碎,眸色一深,钻身进了马车,对着千殒使了个神色,驾着马车就往宫外行去。
暗紫色的马车像是一道温润的风景出了皇宫,行走在皇城的大街上,北溟烟和香秀困在那狭小的空间里行了段路后都有些憋闷,可又无法出声只能强忍着。
也不知行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以为是到了,只要等他们都离开就可以出来了,可就在北溟烟做好随时准备出来的时候马车又再次动了起来,这次的速度比先前还要快上一半不止。